王南将四位兄弟请到房间内,好好叙旧了一番。然后,又将大家伙想要留下来的想法对着四兄弟叙述了一番,征求他们的意见,末了还加了一句:“咱们众兄弟是一个大家庭,少一个都不能够称之为家,若是你们中间,有其中一个不愿意留下,那咱们这想法便作罢了。”
赖茅四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的商议了一番之后,便转身对着王南道:“大哥,当日在山坳之中,情势所迫,我们也没能看清楚你们口中的赵老爷与白大哥到底长了个什么样子,也没相处过,自然也不知道他们的为人!
可是,我们相信大哥!只要大哥做了决定,我们这些个做兄弟的,至死追随!”
赖茅说的信誓旦旦!众兄弟中,剩下的他们这九个兄弟,怎的说也是患难生死过得,所以感情还是比较坚固的!而且,当赖茅他们得知大东终于得到恶果之后,心中也是异常的放松了!
既然大家心中的信念都已经完成了,何必非要回到那山坳子里去当土匪呢?其实,能够另谋出路,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吧!若是有更好的选择,谁又愿意当土匪呢?
既然大家已经达成一致,便也就如此决定了!
众兄弟在后院的柴房中,找了一些柴火来,给甄三山捆在了后背上。
九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前院,赵瑾之刚好从正厅出来,身后跟着谢子珺,瞧见这样的阵势,不免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做什么?”赵瑾之眉头微蹙,一脸不解的望着为首的王南!
王南却是转了下身子,将藏于身后的甄三山揪了出来。甄三山就这样背着一捆柴火,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赵瑾之的面前。
这瞧着真是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人家都说负荆请罪,还没听过负柴请罪的!
赵瑾之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且起来再说吧!”
“不能起来!”王南道:“我们众兄弟,是来向赵老爷与白大哥负荆请罪来了。只是……我们找了满院子,没有找到荆棘,只找到了这些个柴火……但是,我们的诚意咱这里!”
王南说到柴火的时候,难免显得有些尴尬,但是,说到诚意的时候,却是十足的有底气,也不禁挺直了腰杆,拍着自己的心脏部位,雄赳赳气昂昂的道,也颇有一副汉子的气概!
说罢,便转身对着众兄弟使了一个眼色,众兄弟便一起齐刷刷的跪在了赵瑾之的面前,只静静的望着赵瑾之,却不曾开口说话。
说话间,白瑾安从正厅内走了出来,原是听到了动静,便出来了。
方才在正厅之内,原本是赵瑾之与谢子珺一起做和事佬,在劝和白瑾安与姚娅,劝说一番之后,便离开了正厅,将空间留给白瑾安与姚娅,可好笑的却是遇见了这样的一副情景。
赵瑾之转头,正好瞧见白瑾安一脸诧异的神色,不禁无奈的笑了。
白瑾安一脸诧异的走了过来,道:“这阵势,怎么瞧着有点逼宫造反的感觉呢?”
“大哥说笑了,造反哪有背着荆棘的?”王南也顺势觉得有些尴尬,但是,一旁的兄弟们,却是被白瑾安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子给不禁逗笑了。原本应该甚是凝重的氛围,在此刻看起来,却是显得有些不正经了。
“还背了荆棘?”白瑾安诧异的开口,踱步到甄三山的身后,瞧着他身上背着的那一捆柴火,道:“恕我眼拙,我只瞧见一捆柴火,哪里来的什么荆棘?”
白瑾安这次话一出口,却是让众人都停止了笑声,垂下头恢复了原有的严肃!
“白大哥!”只见那甄三山突然间开了口,匍匐在众人的面前,道:“赵老爷。原是先前我性子执拗,不懂得转寰,还请你们原谅!你们对兄弟们也算是重情重义,而我却看不清是非黑白,硬是要与你们作对!原是我的错!
今日,兄弟原本想要向二位负荆请罪,可是,找遍了院子也没找到荆棘,便只好捆了一捆柴火!但是,如同大哥所说,咱们众兄弟的情义都在心中!
两位大哥愿意留下我等众兄弟,那是怀了容纳山河的大度,而唯独我这执拗的性子不知好歹!若是两位大哥不愿意容纳我,那我独自一人离去便是,切莫连累了众兄弟!
兄弟们也着实不容易,大多上了山做了匪的,都是被恶人给逼迫的。山寨又因为自家兄弟的背叛而覆灭,可谓凄惨的很!
今日,众兄弟好不容易在两位大哥这里寻得一个好出路,若是因为我一个人的性子而坏了大家的出路,那我甄三山真的是罪大恶极了!这罪过,也支配与大东那狗贼去阴曹地府作伴去了,我……”
“我就说你背的是柴火不是荆棘,别的话不是也没说吗?你怎的就叽里咕噜的说了这样一大通呢?”白瑾安故作不明就里的神态望着说不停的甄三山。
其实,这么久的相处,对于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赵瑾之与白瑾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虽然曾经都为土匪,但是重情重义!这样的男子,比那些冠冕堂皇的伪君子强太多了!
众人听得白瑾安的话,面面相觑,方才的话,大家原以为是白瑾安觉得他们的诚意不够,可现在听来,并非是这样的意思!
“这么说,大哥您不怪我了?”甄三山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白瑾安,他确实是十分大度的。就是论当时劫他们的马车,若是心胸狭窄的人,怕是也会在这当口上趁火打劫,哪里还会帮助了他们,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