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沓泛黄的宣纸已然宣读完毕,付公公拭去额上的汗珠,可见宣读的他,亦是异常辛苦的。
付公公这一番动作,一一看在众人的眼中,一瞬间,众位大臣心中皆了然。
顿时,大殿之中异常安静,梓涵嘴角噙着淡笑,望着殿中神色各异的众人,随即将视线望向垂首的辛梓嫣身上,樱唇间的笑意已然化作冷笑。
这时,上官宸低沉的嗓音在梓涵的耳边响起,“涵儿,这清单……
知晓上官宸要问什么,梓涵收回视线,凤眸之中,冷光一闪而逝,一字一句道:“这清单是自我回来后,便备下的,为的便是让林姨娘母女将我的物什,尽数吐出来,可惜,林姨娘死了。”
上官宸听此,桃花眸中的冷光亦是乍现,搂着梓涵纤细的腰肢,在其耳边坚定地说道:“会的,会的,我一定会让她尽数吐出来的,若是吐不出来,便让她……涵儿,那个女人死了,还有辛梓嫣。”
随着上官宸的话落,辛文清的声音继而响起,“这些物什皆是内子的陪嫁之物,不知太子殿下,大皇子还有何话要说?”
独孤闻人冷冷一笑,暗自剜了眼垂首敛眉立在那的辛梓嫣,朗声说道:“侯爷,这一份清单说明不了什么,若是侯爷想要清单,本皇子亦是能造出十份八份来。”
“哈哈……大皇子的意思是说,这份清单是本侯及小女伪造的?这话是否太过于可笑了吧!难道,我昌邑侯府当真缺这些子物什不成?”
“哼……这究竟是缺亦或是不缺,本皇子便无从得知了,毕竟,此事只有侯爷知晓不是吗?”
“若是大皇子如此说,本侯无话可说,大不了,这些子物什,本侯与小女不要了,就当这些物什全了这十多年与辛梓嫣的父女之情。”
“你……侯爷,现在说不要了,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此事?这子虚乌有之事,不过是侯爷舀来……”说着,独孤闻人意味深长地着望向辛文清。
辛文清面色冷凝,一甩袖袍,冷哼道:“哼……若是大皇子如此之想,如此之说,本侯无话可说,太子殿下,大皇子,口口声声称要本侯舀出证据,现如今本侯舀出了证据,大皇子又如此之说,本侯就收回先前全了父女之情的话。”
“本府自是不缺这点子嫁妆,但是如此一大笔嫁妆就这样不见了,心中自是不适的,就当……就当府中进了贼人,将这些子嫁妆偷盗了去,送给了方澜百姓。”
“你……侯爷,话可不能乱说。”
“哦?难道本侯说错了吗?难道不是贼人强行进了府,将这些子的嫁妆偷盗了去?”
“你……”
辛文清的话使得独孤闻人一窒,气愤异常,不知该用何话来反驳。
正在这时,一道尖锐恐怖的大笑声在大殿中中响起,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哈哈……贼人?哈哈……贼人?我是贼人?我娘亲是贼人,哈哈……若我与娘亲是贼人,夜氏,辛梓涵与辛梓桐又是什么?哈哈……当真是好笑至极啊!”
此尖锐的笑声好似被人掐住了脖颈,声音尖锐难听,听在众人的耳中,就好似尖锐的物什刺穿耳膜一般,甚为刺耳。
半响,众人随着声音望去,只见发声处只余辛梓嫣一人,而其却低垂着脑袋,看不真切面上的神情,就算如此,众人亦是知晓,适才说话的便是她。
梓涵亦是转首望去,樱唇间的笑意冷了几分,她果然是装的,上官宸拥着梓涵,重又将其的头放置在肘间,低声说道:“哼……果然是装的。”
听到上官宸如此说,梓涵收回视线,淡淡地望向上官宸,上官宸讪讪一笑,谄媚地说道:“涵儿,我……”
知晓上官宸要说什么,梓涵摆摆手,淡淡地说道:“皇上想清楚便好。”说着便不再看上官宸一眼。
上官宸碰了一鼻子灰,不见丝毫生气,耸耸肩,喃喃道:“我心中只有你辛梓涵,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梓涵樱唇些许上扬,佯装未曾听到上官宸的喃喃自语一般,别开小脸,就是如此,上官宸亦是捕捉到了梓涵唇瓣间的笑意,薄唇亦跟着上扬。
“辛梓嫣你果然没有失忆。”只见梓桐指着垂首的辛梓嫣冷声说道,儒雅的俊彦上有着慑人的寒意,此寒意与其儒雅的面容十分不符。
随着梓桐的话落,辛梓嫣倏然抬首,红肿的小脸之上扭曲异常,满是阴骜之色,略显红肿的杏眼亦是如此,满是恨意。
只见其狠狠地瞪了梓桐一眼,随即将视线移至上官宸身侧的梓涵身上,见到二人如此亲昵地相拥,辛梓嫣杏眼中的恨意越发明显。
一字一句说道:“姐姐,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为什么要将我逼至到今日这种不人不鬼的境地?我自问未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未曾做过伤害你的事,你为何要如此对待于我?”
“妹妹,你在说什么呢?你真的没有失忆?”
“嗤……难道我没有失忆,姐姐不开心吗?还是说姐姐想要我失忆,好以此忘掉你们将我与娘亲赶至家庙中之事?”
“妹妹不曾失忆,姐姐甚是为妹妹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呢?妹妹多虑了。”梓涵不轻不淡地回道。
就是梓涵这副不愠不火的神情,将辛梓嫣惹恼了,红肿不堪的小脸越发阴骜诡异,大声呵斥道:“辛梓涵,直到现在你还装什么姐妹情深?你说,你为何要这般对待我?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为什么?这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