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清淡淡地说道:“大皇子,十几年前的真相究竟如何,若是有心想要探查,定会寻出一些蛛丝马迹的,若是大皇子不信任本侯,大可不必在此反驳本侯,派人去查探一番便是。”
“哼……十几年前的真相究竟如何,本皇子定会探查出真伪来的,这不劳昌邑侯爷费心了,本皇子就不明白了,当初皇长姐究竟是怎样被猪油蒙了心,竟然会嫁给侯爷你,当真是难以置信啊!”
“嫁便嫁了,可是,皇长姐的降尊屈贵,嫁给你一个小小的侯爷,你不知道感恩倒也罢了,你们昌邑侯府竟然如此对待皇长姐,而侯爷你却在此大放阙词,出言侮辱一个已死之人,当真是可恶至极。”
“大皇子慎言,大皇子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方澜的大皇子,不是我天齐的大皇子,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天齐的侯爷?更何况当初是林姨娘死皮赖脸去求我娘亲,想要进我昌邑侯府的大门,若不是娘亲心软,又怎么会招来一匹心计歹毒的饿狼呢。”
梓涵倏然起身,小脸紧绷,一双凤眸如淬了毒的冰刀子一般,恶狠狠地瞪着独孤闻人,在她听到独孤闻人话里话外皆是贬斥自己的父亲时,便再也按捺不住。
上官宸的逆鳞是梓涵,而梓涵的逆鳞便是她的至亲,重生回来后,她便誓言定要护住自己的至亲,定要改写前世的悲剧,而她确实做到了,可是,这不代表有人可以出言羞辱自己的至亲,这些让一向护短的梓涵,万万不允的。
梓涵身形柔软,尚未完全长开的身子,此刻寒意淋漓地站在那,小脸布满寒霜,淬了毒的凤眸直勾勾地等着独孤闻人,期间未曾眨一下眼。
独孤闻人被看的一时心虚不已,他没想到,他堂堂方澜的大皇子,自出生以来便被人高高地捧着,未曾被谁如此压迫过,此时,他却被一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看的心虚不已,竟然不敢与其直视。
许是自尊心作祟,亦或是他的身份不容许他有丝毫的退缩,强压下心中的心虚,直视梓涵淬了毒的凤眸。
梓涵冷笑一声,樱唇轻启,冷声说道:“不是嫁,是抬,说白了,林姨娘她就是我昌邑侯府可以随意打发低贱的妾室,就算是自身血统高贵,皆改变不了她是我昌邑侯府的妾室身份,虽然这妾是我昌邑侯府休弃了的。”
“你……”若说适才独孤闻人诧异于年幼的梓涵周身的气韵,那么此刻,独孤闻人被梓涵大胆的言辞,噎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这时,梓桐亦是自人群中站出,“妹妹说的对,林姨娘是我昌邑侯府的姨娘,是个低贱的妾室,妾室的身份便注定了其难登大雅之堂,就算成为了方澜的凤凰,亦是改变不了其骨子里鸡的本性。”
“你,你们……侯爷,你便是这般教育一双儿女的吗?哼……一双女儿皆这般,身为父亲的亦是不怎么样啊!本皇子再次为皇长姐感到不值啊!”
“大皇子若是再出言侮辱家父,我定会为家父讨回一个公道,就算你是方澜的大皇子,我亦是不在意的,方澜能养出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儿,那么可见方澜的皇室亦是不怎么样了。”
“你……”
独孤闻人想要说些什么,奈何,被贵女中的娉婷郡主抢了先,“本郡主今日倒是大开了眼界,辛大小姐,小侯爷适才所言不差,方澜皇长公主的本性如此,可见方澜的皇室亦是如此,哎,本郡主倒是为嫁入方澜皇室的女子忍不住地心生怜悯,天可怜见的!”
说着,娉婷郡主便佯装怜惜地摇摇头。
高位之上的梓涵毫不避讳地冲娉婷郡主颔首,表示谢意,梓涵知晓,娉婷郡主此时之所以说话,完全是因为自家兄长,毕竟这些皆是他们昌邑侯府的家事,她一个天齐的郡主,大可不必自寻麻烦,这起子事,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不论结果怎样,对于娉婷郡主皆是无意的,相反,有可能会被冠上刁蛮的名头。
显然,梓涵所想到的,身为兄长的梓桐亦是想到了,感激地望向娉婷,正巧触上其双眸,待看到娉婷眸中的恋眷之时,梓桐有一瞬间的怔愣,恰巧,独孤闻人的支支吾吾的嗓音,顿时将梓桐自怔愣中回神。
“你……你们……你们实在是……”
“大皇子是否想要说我天齐太过欺人太甚了?啧啧……大皇子,不是本王说你,这话你说的不腻,本王听的实是腻歪的紧,究竟是谁欺人太甚在先?”
“谁欺人在先?哼……逍遥王,你说是谁欺人在先?是你们天齐。”
“我天齐欺人在先?大皇子莫不是在说笑吧?皇嫂说的对,林姨娘,不,皇长公主之事在上次宴会之时已然说的再明白不过了,我皇嫂以及昌邑侯府已然不计较自己的得失了,而你们方澜却得了便宜还卖乖,在一开始,你们方澜便理亏于我天齐。”
“还有今日这践行宴,你们方澜却不识趣地再次提起这话题,当真以为我天齐的人好欺吗?若是方澜觉得我天齐好欺,大可不必降尊屈贵的出使我天齐,我天齐承受不起。”
逍遥王此时亦是抑制不住地恼火了,因为这么一点破事,这方澜的人就如狗一般紧咬着不松开,前前后后地提起若干次,有意思没意思?最为重要的是,说来说的不腻,他听的耳朵都要生茧了。
更何况,据情报所得,林姨娘根本就不是方澜的皇长公主,他们方澜大费周章的派太子,大皇子出使天齐,究竟是何意图,他们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