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礼貌的回礼道:“王妃客气了,哪有空手来的道理。”说罢向后一伸手,怜双会意,便捧过来一个托盘,里面放了一个外边包装华丽的锦盒。
她亲自伸手拿起了那锦盒,慢慢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金丝绞云的项圈,下面坠着一个玉麒麟,那玉质地通透,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嫩绿的光晕,一看就是成色质地极佳的好玉。
王妃乐的合不拢嘴,拉着苏妲的手就要讲她带到他们女眷一起话家常,苏妲却客气的推辞了。她说见到了一个熟人,要去打招呼。
她四下环顾,带着心虚和紧张,她看见一个侍女向她缓缓走来,说道:“二小姐安,奴婢听夫人嘱咐过,你身体虚寒,不可以引用那寻常的黄酒,奴婢特地从仓库起了一坛的梅花酒,是以冬日的梅花入酒酿造的。”
说罢,她便递给苏妲一个酒壶,两个酒杯,在递到她手里的时候,略微的加重了力道,意思只有他们两个人懂。
苏妲略略抖了一下,好悬没拿稳,掉在地上,她深深呼吸了几下,便挪动脚步,去赫连琛的桌子上敬酒。
“王爷···”苏妲过去,弱弱的说道,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赫连琛只是略略颔首,算是做了回答。
“王爷···我知道,我们家人曾经做了让你不愉快的事···”她顿了一顿,咬咬嘴唇说道:“小女无话可说,只希望王爷能饮了这杯酒,不然小女一直心里难安。”
赫连琛心中有松动,毕竟这些事情都不是她的意思,她还算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何况,之前巴茗被陷害,还是她的舍命相护,怎么说,都是欠了这个女子一个莫大的人情。
如今,她如此谦卑的姿态来这里,在众目睽睽之下,端着酒杯来敬酒,若是不接,就这么小气的连一杯酒都不接,反而小气心虚。
君子坦荡荡,在别的事情上保持距离,洁身自好的就好了,他站起来,语气没有过多温度的说了一句:“姑娘言重了。”
说罢,便接过酒杯,欲要仰脖一饮而尽。
此时却明细的扑捉到了,苏妲的表情有一点微妙的变化,旋即转瞬即逝,恢复了平静。
赫连琛看见了,但是他仍然毫不犹豫的一口饮了那琥珀杯子中的酒之后,对着苏妲控了控分毫没剩的酒杯,便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酒桌。
他背过身,背对着苏妲的时候,用手心里攥着的手绢,擦了擦嘴角,把刚刚那一口酒,悉数吐在手绢里。
然后,直起腰,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微笑。
我赫连琛是谁,和我斗,和我玩儿这些小儿科,简直是太小瞧我了。
他在王府后庭转悠了几圈,忽而看见假山后似乎是有小心翼翼的伸出来观察他的小脑袋,他轻轻勾了勾嘴角,故意放慢了步调,装作在一心一意的看风景,闲庭信步的走着。
走到拱桥的时候,有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下人,看似应该是府里偏末等的奴才了,他看起来好像是找了王爷许久的样子,便急急的跑过来,大气不接下气的说:“王爷···王爷怎么躲到这里了,让奴才好找啊,我们王爷见王爷没在酒席上,便以为王爷不胜酒力,吩咐下人们去找你带你去特意给你安排好的殿内好好的睡一觉。王爷请随我来吧。”
“好!”赫连琛爽快的答应,他现在很想看看他们的下一步是要把他怎么样的,他心里带着玩味的态度,跟着这个家丁下人去为他“特意安排”的屋子去休息。
那家丁把他带到一个别致雅静的宅子里,便客气的退了下去,嘱咐要他好生休息。
他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便关了房门,在室内仔细的溜达来溜达去。
这屋子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院,除了离喧嚣的酒席远了一些以外并没什么不一样的。既然如此安静,他便先思考一下他们要对他做什么吧。
他和瑞王无冤无仇,又没有权利上的纠缠,想必不会是他,也只有叶赫那拉府上的人吧,也只有他们,会如此每日每日的纠缠他。
正如此想呢,房门外似乎是传来了细细碎碎的说话声音,和一些小的响动。似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赫连琛扯起衣角,放轻脚步,缓缓的靠近窗台,侧耳倾听。
“嬷嬷,这个是?”一个女子在小声的问。
外面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说道:“这个啊,是为了给今后留证据的,若是今日,你与王爷···”嬷嬷收了声,对着苏妲做了个手势,又接着说:“那么,这白色的布单上,便会留红,你只管留着,这便是夫人今后要为你做主的证据啊。”
苏妲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说:“你是说···不,不行的嬷嬷,我做不到,娘亲没有说过要做这些···这些逾矩的事,她···她没说。”
“小姐啊,我的好小姐,你以为不真的如此,只凭你说什么,王爷如此精明的一个人,会相信的吗?别傻了小姐,夫人早就传信给我,要我助你做好此事。”嬷嬷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姐莫要害怕,只是会有一点点疼,很快,很快就没事了。”
说完,便把那白色的布单硬生生的塞到了苏妲的怀里。
苏妲看着这白色的布单,开始越来越紧张。她觉得都要紧张的上不来气了,嬷嬷似乎是看出来她的紧张,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姐,你要这样想,你这是与喜欢的人提起行使了自己的权利,只是早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