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梧和顾倾城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请秦方上座,两个人跪下恭恭敬敬大礼参拜。
秦方一手一个都拉了起来,随即松开萧凤梧拉着顾倾城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越看越高兴,“好儿媳妇!”
顾倾城脸上微微一红,知道这位婆母性子很是有些跳脱,与常人不同,颇有点手足无措。
“别紧张呀!”秦方一边笑着,伸手从腕上撸下来一只碧莹莹的镯子,“这是婆婆给你的见面礼!”
顾倾城低眉一看,那镯子虽然碧莹莹一汪水似的,里面却似生了一丛草,水草间还有一只虾子在游动,不由得大吃一惊:“这……这是琥珀!”
秦方得意洋洋:“这样的琥珀你没见过吧?我寻了这么多年也只找到这么一块,费了好大的劲才雕成了一只镯子,一直想着送给你呢,要不然也不会随身带着了。但我上次进京实在是太过匆忙,也没能见你一面……”
“既然是婆婆所赐,儿媳妇自然不好推辞,”顾倾城短暂的震惊之后,很快恢复了镇定从容,“儿媳自从知道您可能会来之后,便给您做了一套衣衫鞋袜,还请婆婆不要见笑。”
“真的?”秦方喜不自胜,“我最喜欢穿新衣服了!”
顾倾城莞尔一笑:“您稍等,我去取来。”
等她一走开,秦方立刻拉着萧凤梧说道:“这儿媳妇真不错!”
“那当然了!”萧凤梧十分骄傲,“我自己选的!”
秦方立刻不愿意了:“什么事你自己选的?分明是我帮你选的!”
萧凤梧忽然阴恻恻一笑:“在西南您把我丢下自己跑了,我还没跟您算账呢!”
“啊……”秦方讪讪然笑了笑,仰头看天,“今天天气可真不错!”
萧凤梧撇了撇嘴:“就您这性子,还真难为您在宫里装了那么多年!”
“这就叫本事!”秦方当仁不让地道,“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
萧凤梧摇了摇头,正色道:“您追的那人很要紧?连我都不能告诉?”
“不是不能告诉,”秦方沮丧的道,“实在是太丢人了!”
顾倾城捧着一套簇新的衣衫鞋袜走了出来,微笑道:“母亲瞧瞧,可还中意?”
“哎!对啦!”秦方笑眯眯地道,“以后还是叫母亲,或者叫娘亲也行,亲热!”
接过顾倾城手中的衣衫鞋袜细细翻看,衣衫是淡绿色的,裙摆用同色丝线绣着繁复的凌霄花藤蔓,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花朵,却并不显得绮丽累赘,反而生动活泼。
下面的小衣是葱黄色的,绣着如意纹。鞋子是葱绿色的绣着嫩黄的迎春花,袜子是白色的,却勾着浅绿色的牙纹。
这一见之下笑得两只眼睛只剩了两条缝,“好贴心的儿媳妇哟!竟然把我的喜好摸得这么清楚!”
顾倾城面上微赧:“这都是儿媳该做的。您和君玉先说着话,我去厨房看看,也该准备晚膳了。”
萧凤梧看着秦方把那些衣衫鞋袜包好,旧话重提:“您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秦方无奈,这才说道:“那人极有可能是从五胡过来的,你也知道五胡有许多善用毒的人,他们的毒药复杂多变,我唯恐你吃了亏,所以才在京城匆匆安排了隐卫保护你媳妇,便带着曾先生急急忙忙去找你了。
“我得到一点线索,那人原来是逍遥宫的弃徒,”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是你外祖父的徒弟,我的师兄,比我大七八岁。”
萧凤梧面容古怪,“不会是他相中了您,可您没瞧上他,他才一怒之下远走五胡的吧?”
秦方尴尬的笑了笑:“就是这么回事。他比我大了那么多,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又怎么知道他竟会生出那样的心思来?可巧那时候我遇人不淑,一头栽了进去,他更加气恨,跟你外祖父也闹翻了,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么多年也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直到我追你去了西南,发现了一些痕迹——你也知道,一些习惯一旦形成,一辈子也难改,所以我才知道是他。一路追了过去。可他不肯见我……”
秦方颇为苦恼,“其实他人本不坏,只是牛脾气上来,也够人头疼的。我虽没见到他,但也得了他的肯定回答,说是绝不会再与你为难就是了。”
萧凤梧就知道,母亲一定跟那人说了自己要争夺大禹帝位。
“师兄能力非常好,”秦方叹道,“我是个懒散性子,若是他肯回来,便是把这个宫主之位让给他也无妨,只可惜他不肯。唉,以后逍遥宫的传承可就是个大问题了!”
“不如这样,”她眼睛亮晶晶凑过来,“你和倾城赶紧生上七八个孩儿,先紧着我挑个继承人回去,也省的我人生漫长无趣……”
“打住!”萧凤梧听得寒毛直竖,“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觉得有点像那我的儿子当玩偶的意思呢?您趁早死了这个心,我已经决定了,不生孩子!”
“你说什么?”秦方挑起眉来,上上下下打量萧凤梧,忽然古古怪怪笑了一声,“该不会是你不行吧?”
萧凤梧的脸涨得通红,磨了磨牙,才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为老不尊!”
秦方哈哈一笑,随即伸手摸了摸自己白嫩嫩的面颊,“我很老吗?分明还是一朵花!”
萧凤梧凉凉地道:“是,一朵喇叭花!”
秦方却不以为意,“喇叭花怎么了?喇叭花不也挺漂亮的么?”
萧凤梧气地胸膛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