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抿了抿唇,淡淡笑道:“既然有好处,为什么不比呢?”同为紫玄之境,他就不信自己会敌不过他,对方欺负了自己的朋友,还侮辱自己是矮子,如果这样都不反击,那他岂不是太好欺负了?

两个孩子一高一低,目目相对,无声的战火悄然点燃。这时候,一声宣唱自内殿传出:“皇上驾到!”

在众人的注目下,一袭明黄色的身影自内殿的屏风后徐徐踱步而出,带来了一殿的清华。各国的使臣们惊奇地看着龙袍加身的左岸,这还是左岸登上皇位后,使臣们第一次见到左岸的真容。

使臣们当中也有不少从前见过左岸的,不过从前的左岸给人的印象就是病怏怏的,脸色惨白,然而今日的左岸完全颠覆了他们心中的形象,那样得光彩夺目,那样得神采奕奕,尤其是那一身明黄的龙袍,衬得他修长的身躯更加挺拔俊秀,卓尔不群。

这哪里还是昔日顽疾缠身、与世无争的垚国二皇子?这样的左岸,让各国的使臣们感受到了压力。

东方左岸淡淡的目光扫过全场,全场一片肃静,待他的视线落在夜欢的身上时,他的明眸之中泛起一道柔和的光,朝着夜欢招了招手,清雅的声音道:“欢儿,你是这里的主人,随意跟客人比武可不礼貌。”

他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肃静,众人陆续回了神,纷纷下跪参拜。虽说是他国的使臣,但在东陵国的新皇面前,他们依旧还是要行君臣之礼的。

霎时间,整个大殿,除却符长老、桀骜不驯的宋修和夜欢之外,跪了一地的人,高呼万岁。

东方左岸无视跪了满殿的人,只是温和地浅笑着,将夜欢拉到自己的身旁,挨着他坐在了龙椅上。“欢儿,喜欢这个座位吗?”左岸轻声问道。

夜欢晃着小脚,左右摸了摸龙椅,撇嘴道:“太硬了,冷冰冰的,如果多垫些又软又暖的座垫就好了。”

左岸失声轻笑,被他童真的话语给逗乐了。

“听到了吗?还不快去准备又软又暖的座垫?”他淡淡的目光飘向了座下的太监,带着几分威慑,太监连忙领命,准备座垫去了。

父子俩之间的对话看似寻常,却足以让下边依旧跪着的使臣们细细琢磨个透,这位新皇,怕是不简单呢,他这是有意在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看清,大陆诸多国家之中,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符长老眯眼打量着龙座上的左岸,唇边的玩味更浓了,看来今日的收获真不小,让他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事。

夜欢晃着小脚,俯视着殿下跪了一地的人们,突然伸出小手指着符长老和宋修道:“左岸叔叔,为什么其他人都下跪了,就他们两个不下跪呢?”

宋修被他小手一指,连忙回了他一记冷瞪,笑话,他可是圣宫内定的圣童,凭什么让他下跪?

符长老则有意无意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深不可测。

他们可是圣宫的人,五国的君主见了他们都得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他没有让左岸对他俯首作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反过来让他对左岸下跪?

那些还跪在地上的人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神色,左岸有意晾着他们来示威,他们认了,谁让他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现在好了,扯上了圣宫的长老,看他如何应对?

大部分的人都在等着看左岸的好戏,却不料左岸只是浅浅地一笑,轻描淡写道:“那欢儿为什么没有下跪?”

“嗯,因为欢儿是左岸叔叔的义子,左岸叔叔没有让欢儿跪,所以欢儿就没有跪。”夜欢如实回道,最后又加了句,“咦,难道他们也是这样?”

左岸浅浅地弯唇,笑而不语。

符长老的脸色顿时黑了一圈,虽说是童言无忌,可左岸的反应,摆明了是认同了他的话,给他们难堪。

“陛下,莫非这就是垚国的待客之道?”符长老深沉的目光环扫了一圈,看似是在为跪了一地的使臣们说话,实则是在责问他的有意怠慢。

左岸眸光黝暗了下,这才抬手道:“大家远来是客,都请入座吧。”

殿下的人纷纷道谢起身,待众人陆续入座后,他徐徐转首,望向符长老的方向,不咸不淡的口吻道:“这几日宫中事务繁忙,怠慢了符长老,还请见谅。听闻符长老想要在三日后举办圣童大选,不知道符长老可有具体的竞选方案?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

“关于圣童大选,老夫心中已有了细案,就不必陛下操心了。老夫此来,只为圣宫挑选人才而来,至于其他的,老夫没有兴趣,也不感兴趣。”符长老的言语之中在暗示着垚国近日内的皇权更替和权力之争,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圣宫的地位是临驾于垚国之上的,垚国国君易位,圣宫势必要过问,只不过符长老本人对于这些权力之争不感兴趣,所以他不想干涉,只想为圣宫争取到优秀的人才。

左岸眸光微闪了下,倒是对符长老的态度有些意外,不得不承认符长老与他从前见过的那些态度傲慢、不可一世的圣宫之人大不相同,对待他的态度也稍微客气了些。

“如此甚好!符长老若是有其他的要求,可以尽管提,朕一定会配合符长老办好此次的圣童大选。”他举起酒杯,遥遥相敬道:“朕预祝符长老能够得偿所愿,挑选到合意的人才。”他修长的脖子微微向上扬起,一杯果酒,一饮而尽。

符长老明显感觉到他的态度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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