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往北走,那里有大河,你如果想念他,每年可以回來看看他。”慕容萱叹气开口,
?老大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直立起來冲慕容萱连连作揖,作揖完毕冲进了北侧草丛,那只毒蜥一直在草丛暗中跟随,见老大离开快速的追上老大,二者相伴而去,
?接连而至的打击令慕容萱浑浑噩噩,长途跋涉也令他极为疲惫,但是怀里的金佛无处安置,因此他只能强打精神赶到了与孙奉先约定的县城,
?当铺主事事先接到了孙奉先的通知,见慕容萱到來立刻将他迎进了后堂,
?“真人來的好早,您要的东西还沒准备好。”主事的是个姓周的年轻人,见到慕容萱之后不由自主的哆嗦,
?“给我找安排一处安静的房间,让孙奉先过來见我。”慕容萱摇头开口,
?周主事闻言立刻将慕容萱带到了后堂正屋,将正在聊天的老婆和丫鬟轰了出去,将房间让给了慕容萱,
?“真人,可需小的去请大夫。”周主事看到了金佛身上插着的短刀,
?“给我准备沐浴用的木桶,要别人沒用过的,清水要最干净的,我用的时候会叫你,我很累,不要來打扰我。”慕容萱以意行气,手足未动关上了房门,
?正屋有偌大木床,慕容萱将金佛放到了床上,卸下包袱躺到了金佛身侧,时至此刻他的精神才真的放松了下來,将运转在经络之中的灵气收归气海之后立刻晕了过去,
?昏迷和晕厥是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慕容萱此刻不管是心神还是体力都极度劳累,累到无法思考,他需要休息,
?他是金泽九州的财神爷,而金泽九州的老板是徽商会长,他的到來令县城所有徽商心惊肉跳,立刻给当地的伪军头子送了礼,大片的伪军将这一区域整个的隔离了起來,所有在附近喧哗的人全部撵走,为的只是让慕容萱能安静休息,
?中午时分孙奉先就赶來了,事实上他昨天晚上接到慕容萱的电话就连夜往这里赶,此时的金泽九州已经不是当年的金泽九州了,慕容萱数次慷慨馈赠给了孙奉先大量的本钱,有了大量的本钱金泽九州生意越做越大,而今的孙奉先已经成了举足轻重的商界大贾,但是他从未忘记是谁给了他今天,因此只要慕容萱有需要他必定亲力亲为,
?晚上亥时,慕容萱醒了,金佛就安静的躺在他的旁边,这一幕与四年前的那个秋天金凤凰躺在他身边是何其相似,自从练功出偏之后慕容萱从未感觉到冷,但是此时他感觉冷彻肺腑,悲伤带來的不止冷意,还有无尽的伤痛,心痛的感觉令他浑身颤栗,四肢蜷缩,他不敢去想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也不敢落泪,因为他知道一旦落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金凤凰的死令慕容萱悲痛欲绝,金佛的死令他彻底绝望,他此时正在以顽强的意志压制自己内心的绝望,他明白不能让绝望占据内心,不然势必导致精神错乱,行为失常,
?不管是男人和女人在极度悲痛的时候都会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屋里发出的呻吟令等候在屋外院子里的孙奉先和周主事极为惊愕,呻吟声表明了慕容萱此刻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东家,现在怎么办。”周主事低声问道,
?孙奉先闻言陡然皱眉,急忙摆手示意周主事不要说话,
?“把木桶搬过來,还有清水,凉的。”屋外的声音惊到了慕容萱,翻身而起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二人闻言心中陡然一轻,急忙亲手将那现做的浴桶抬到了屋外,屋内一片漆黑,他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就在门口倒水。”慕容萱站在门口并未让开,
?“真人,出什么事了。”孙奉先关切的问道,他对慕容萱是又敬又怕,他敬的是慕容萱的人品,怕的是慕容萱的作风,
?慕容萱闻言抬手拍了拍孙奉先的肩膀,缓缓摇头,沒有开口,
?“真人,需要我做什么。”孙奉先感动的看着慕容萱,慕容萱能拍他的肩膀表明沒拿他当外人,
?“给少林寺送去黄金一千两,单棉僧衣各五百套,香油一千斤,粮食五百担,以我的名义送过去。”慕容萱开口说道,明净以后不会出來了,少林寺很穷,慕容萱不能看着他饿肚子,
?“明天一定送到,您放心,还有呢。”仆役正在往木桶里倒水,孙奉先侧身让路,
?“帮我查找一下古代的刀剑,我要找一把趁手的兵器。”慕容萱再度开口,古代的兵器有九成都散落在民间,只有一成下落不明,要寻找神兵利器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民间寻找,
?“我一定尽力。”孙奉先正色点头,慕容萱的这个要求对他來说有很大的难度,但是有再大的难度他也得去办,
?“找个擅长修复衣服的女师傅过來帮我缝补一下衣服。”慕容萱想了想开口说道,金佛的衣服破了,必须缝补一下,
?“这个简单,周有才,你去办。”孙奉先冲周主事摆了摆手,后者应是而去,
?慕容萱随后沒有再说什么,冲孙奉先点头过后抬手将那木桶移进了房间,随即关上了房门,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不能带着金佛,在这段时间里只能将金佛送回辰州派,所以他要为金佛洗澡更衣,不能让她这样回去……
??自古至今男人脱女人衣服都是笑着脱的,即便脸上沒笑心里也在笑,但是慕容萱现在用了十二万分的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