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澜……
明珠嫩唇抿了抿,目光澄然而坚定,“这件事微澜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和展枫的约定是私下向平隆帝求亲,除了展枫平隆帝和席柳茹,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和她有关。
平隆帝一向爱美色,对封紫衣起了歹心也很正常,设下宴的是祥妃,下了药的是席柳茹,中计的是封紫衣,这件事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就算是颜微澜,也绝对查不到她身上。
“世上没有永远,”长空平淡的语气像没有起伏的线,“公主也很清楚,迟早有一天相爷会知道。”
“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
“知道了,相爷只怕会对公主失望。”
“不可能,微澜对本宫绝不会变心!”
“纵使不变心,对郡主,相爷会有所亏欠。”
“……害她的是本宫,关微澜什么事!”
“因为公主说了,相爷不会变心,既然不变心,公主的过错,就是相爷的过错,何况这件事本就是因相爷而起,相爷他……”
“长空!”近乎于质问与辩驳的话在明珠冷下的声音中被喝止,明珠看着长空,眯了眯眼眸,“本宫一直信任你,到目前为止都是如此,但本宫不希望你干预本宫的任何决定。”
“是。”长空宠辱不惊,漂亮淡漠的眼睛低垂,“奴婢最后只有一句话。”
“……说。”
“颜相爷心怀天下,背负江山社稷,一心一意为公主守护长朔。如今长朔政局不稳,外有五郡遏制,内有权臣当道,郡主手握一郡兵权,为长朔镇守东南边境,对社稷有功无过。只希望公主凡事能三思而后行,以免累及相爷千古清誉。”
明珠的脸色几乎是在刹那间变了,一双纯然的眼底暗流涌动,片刻后,一字一句,“本宫与封紫衣,终其一生,是敌非友。”
……
烟波致爽殿里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衣纱被撕裂的声音。
封紫衣早在看见平隆帝进来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她落入的是一个精心编制好的圈套,一步输,步步输,算计她的人心思可怕,她已经失去了逃脱的机会。
如今被这样侮辱,与其嘶声尖叫,不如绝望沉默。
这不是游戏,输了的人,必然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郡主真香……朕对郡主,第一眼就……”平隆帝把封紫衣压在地上,撕扯着繁琐的华服,一张年迈的脸凑到她脖颈间狂乱的嗅着亲着。
只有十五岁的少女,豆蔻年华,身份尊贵,容貌又是一等一的美,这样的女人,哪怕是皇帝也不能不动心。
紫纱薄绸被撕成了碎片,封紫衣受的内伤太重,连动都动不了,她死死盯着房梁上的彩绘,双眸空洞,任由那个老男人在自己身上又捏又揉。
慕容明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平隆帝对封紫衣已经是迷恋到了极致,撕扯着她最后蔽体的衣服,也胡乱解开自己身上的龙袍。
“陛下!大事不好了!”
烟波致爽殿外,忽然传来了汪恩的声音。
“!”平隆帝一怔,汪恩跟在他身边时间最久,没有重要的事情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看着封紫衣脸色苍白,无力反抗的样子,蹙了蹙眉,还是暂时放过了她。
整理了一下衣服,平隆帝走出宫门,不悦地问:“出了什么事?”
“启奏陛下,是太后娘娘忽然发病,御医不敢大意,请陛下赶快到慈宁宫去。”
“母后?”平隆帝忽然听见太后两个字都觉得有些陌生。
多少年了,自从因为明珠的事情和母后决裂,一晃多少年没有好好相处过。
“陛下?”汪恩试探地问了句。
平隆帝看了看身后紧闭的宫门,太后发病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在跟前,传出去一定有人说他大不孝,哪怕他是真的不愿意去,也不能不去。
“派人把这里围起来,朕没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准进去,里面的人也不许出来。”
“是。”
平隆帝乘船离开了湖心岛,汪恩立刻派围起来,只是在众多禁卫的耳目下,还是有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窗户翻身进去。
封紫衣从来没幻想过还能保全自身,就算平隆帝现在走了,要不了多久也会回来。
她全身经脉郁结逆行,一动不能动,根本逃不出去。
“咳……咳……”胸口闷疼的咳出了血,封紫衣勉强抓紧被撕开的衣服,想撑着案几坐起来试试运气能不能压下这股内伤。
还没等她起身,眼前一个黑影落下,封紫衣瞳孔微张,“你是谁!”
有人!
她还有逃脱的机会!
黑影身材颀长,穿着一件束身黑衣,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全部容颜,就算眼睛的位置都蒙上了一层黑色薄纱。
封紫衣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平隆帝的人,不是平隆帝,宫中就只能是慕容明珠的人……
黑影逼近了封紫衣,就在封紫衣要说话的时候,出手如闪电一样,封住了她的哑穴。
“……!”封紫衣瞪大眼睛,这个人想做什么!
还没等她猜,黑影五指如爪,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掌狠狠击在她掌心上。
强横的内力直接震断了封紫衣一条手臂的脉络。
封紫衣仰头惨叫,却因为被封了穴位,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人没有停手,紧跟着以内力狠狠撕开了她的经络,下手残忍不留情面。
……那天对封紫衣来说,恍若做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