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追!”平阳冷着脸一剑挡住:“元吉,你被李芙蓉这丫头扯着鼻子走,丢不丢人啊?”
“我愿意,我喜欢,怎么了?!三娘!少管闲事!”李元吉眉峰一凛,一边说一边仗剑狠刺,竟是十足十的狠手。
“嗤啦”一声,平阳肩膀上的衣服被削掉了一块,血飞快地涌了出来。
“元吉,你——”平阳扔掉长剑,用手掌捂住了肩膀,可是,那鲜红的液体,顺着她的手指,滴答滴答地淌了下来,将她的马鬃都染红了。
“元吉,给我住手!”李世民冷怒道。
“叫你多管闲事!”李元吉冷笑着看向平阳,居然无动于衷毫无悔意。
“匡!”冷不防地,金灿灿的一条黄金锏砸了过去,秦大哥纵马袭来。
同时,一条宝蓝色的披风抛了过去,将平阳瘦弱的身子紧紧包裹住。
“是非不分,亲疏不分!让我秦叔宝来教训一下你这个糊涂的王爷!”秦大哥一脸愤怒,倒是把李元吉吓了一跳,坐下的马匹猛退了好几步。
“呵呵,你不过是我二哥府里的一条走狗,也配——”李元吉冷嘲热讽,嗤之以鼻。
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大哥的黄金锏逼得退无可退。
“我配不配,那要听我手中的金锏来做个判断!”秦大哥不卑不亢。
火光摇曳,两人斗过来打过去,顷刻就是百十招,煞是热闹。
“平阳——”我从李世民的怀里跳下去,奔向马背上犹自发呆的平阳:“你的伤口?”
“不必了!”平阳闭着眼睛摇摇头,对那一直汩汩流淌的鲜血竟是熟视无睹。
她的脸色有些惨白,眉心蹙着一抹冷寂。
是啊,被自己的亲弟弟一剑刺到,那种最原始的痛楚和哀伤,绝对不单单只是ròu_tǐ上的伤口。
“太医来了!”随着一阵慌忙的脚步,那边已经冲过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竟是孙思邈孙太医!
“让微臣看看!”孙太医迅速打量了一下平阳的伤口,飞快地替她清洗伤口、上金疮药。
我“嗤啦”一把将头上的头纱拽了下来,飞快地替她包上。
“你别说,我家秦大哥对公主是真的——”我一边低头包扎一边轻声着道。
一半是有感而发,一半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
“胡说!”平阳脸色一红,脸色中几分微微的羞涩,果然将刚才的不愉快慢慢忘掉了呢。
“要不要让他们停下来?”抬眼看着眼前争斗正酣,我轻声调侃道。
“不用了!反正你家秦大哥又不会吃亏!倒是我那个耳根子软到家的弟弟,他才真该被教训一顿呢!”平阳眸子一眨不眨地观战,一边冷声道。
再次抬头,呵呵!李元吉已经险象环生、败局已定。
不愧是秦大哥!我暗暗叫好。
“嗖嗖嗖嗖!”不明哪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仿若是雨点划过夜空,又像是冷风扫过竹叶。
“啊!”秦大哥一把跌下马来,脸色苍白。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