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深躺在床上正翻阅着衫木先生诗集,每每到了晚上,叶正深都会翻阅几篇诗集看一看,这对他来说是一天中为数不多的放松时刻。 百度或者好搜“书啦”
现在虽然不是晚上,但也是日落边陲,几乎不能再见到它所散发的光了。在某些人眼里,仿佛没有了那东西就不能活一样。
正在这时,木头门被敲的咣咣直响,叶正深被惊了起来,快速踩上懒汉鞋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光头的小孩。
“叶大叔,有几个人来找你。他们都是外地人”叶正深走出门外,看着风吹的白杨树哗啦啦的响,心想自己旧友早已星散,不是马革裹尸,就是飞黄腾达。呆在这个小村子里的,恐怕只有自己这种胸无大志的人了吧。他实在想不通谁会来找他。
有两个人跨过木栅栏,看到叶正深怔怔的站在院子里,一个头发油光,穿着黑色长衫的男人拱手道:“叶兄,叶兄”
叶正深看到那个男人了,他是白启昌,以前在潭州的同窗,只是此刻他穿着唐国最不喜的黑色长衫,活像个奸细。
在他身后,一个穿着深黑色将领便服的男人在他身后,他身上挂着三枚勋章,腰间斜挎着斜长的雁翎刀,脸僵硬的像一块石头。
是凉国人么,叶正深心想。
“早就听闻叶兄淡泊名利,一直不知道你住在何处。没想到竟然在这儿安居,真是找的我好苦啊。”白启昌走进来,看着叶正深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有些尴尬的道:“叶兄,这位是忠猛军行军参谋肖炳肖大参谋。”他的话几近谄媚了。
那个肖柄点了点头道:“你不用介绍了叶先生了,叶先生的顶顶大名在我没来忠猛军之前就有所耳闻。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叶正深冷笑道:“哪里哪里,二位来到此处才是蓬荜生辉啊。”
他的话腔调十分怪异,肖柄的脸色有些难看。白启昌急忙道:“哎呀,既然如此我们也就长话短说不再客套了。忠猛军想要下来征粮,但这征粮队最近却困难重重啊。”
“困难把刀架到他们头上,谁敢不交”叶正深说完,肖柄冷笑道:“我们凉国以人为本,从来不会残害人民生命。哪像你们唐国,撤离潭州时候烧毁了大片的农田,导致饿死数万人。”叶正深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唐国的坚壁清野确实十分残酷。
如果秦州失陷,凉国也会如此,只是他们没有被逼到那个份儿上,所以叶正深也无法反驳。
“叶兄,我们这次来,是要请你代为缓暇。担任征粮队的队长。”白启昌说完,叶正深立刻就翻了怒道:“你们难道不知道现在已经饿死了数万人,人们自己尚且徘徊在生死边缘,还要给你们吃的要征粮也要到明年征,今年征,你们是要逼死潭州数万万人民啊”
“哼,唐国人,死不足惜”肖柄冷道:“在我眼里,大多唐国人不过是待宰的畜生。不管死多少,只要你能把粮征上来,我封你当通县县长”
叶正深不想跟他争辩了,道:“肖参谋,白先生,在下才疏学浅,恐怕担任不了高职。还请参谋另请高明。慢走不送”他的语气冰冷的吓人,像是万载不化的坚冰。
肖柄笑了笑,把那个光头的小孩拉到他身边道:“孩子,叶先生不怕死,你怕死吗。”那个光头小孩诺诺的不敢说话, 反而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的叶大叔。
叶正深急了:“肖参谋,真的要逼我么”
“你威望高,开过私塾和练武场,文武双全。试想你这样的人物,向人们征粮,不是一呼百应吗”肖柄整了整衣领道:“叶先生,我肖某人保证绝对只征这一次粮。后方的粮草多的吃不完,就是因为粮路被断,所以胡将军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否则...”肖柄看着那个孩子道:“不仅他,你的邻居,全村人都得死”
看着肖柄的眼睛,叶正深冷道:“我愿意背唐奸的骂名,只求胡将军遵守承诺。”
“叶兄,你很配合忠猛军嘛。咱们就都是大凉帝国的公民了来,这是凉国给你的奖赏。”白启昌哈哈笑着,手里攥着两根金条。递给叶正深,叶正深抽身躲过了道:“无功不受禄,要给,以后再说吧。”白启昌生怕他再不识抬举不收这金子,但此时他说以后再收,也终究没把气氛再次搞僵。
肖柄的得意的看了一眼叶正深,转身走了。白启昌高举这首叫道:“凉国万岁凉王万岁”他就在这“万岁”中随着肖柄走了。那个光头小孩,也高举着手有样学样的高呼“凉国万岁”叶正深看着这个孩子想着,如果潭州再过二十年,年轻人心里只想着凉国,恐怕就是真正的凉国属地了。
作为一个唐人。叶正深呼出一口浊气,前几年的自卫反击战也输了,反而像唐国展示了在吞并潭州后凉国的军事力量已经强横到何种地步。
凉国人,叶正深紧紧地攥着拳头,手指仿佛都要钳到肉里一样。如果没有他们,她就不会参加自卫反击战,就不会被致死然而此时此刻,自己却像一个凉国人一样,道貌岸然的看着此间地狱。
征粮队由三十多岁的叶正深担任总队长,二十出头,忠猛军后勤部副部长孙志远给他当副手。手下是二百人,两个百夫长的编制。
实际上,这二百人全都是听孙志远的,叶正深只是负责征粮,征粮失败,就该这二百人出马了。
叶正深在院子里练了一趟剑,这趟剑号称天下第一剑法,名曰青虹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