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心,总有些不舒服,以前侍候我的丫鬟燕婉后来还不是爬上了当时是我丈夫的皇甫弘煜的大床?
唉,该死,心中不舒服,又不能发作,真难受。我朝怜月颔首,“怜月,既然以前你跟白逸是同桌进食,现在多了我,也一样。一起吃饭吧。”
“奴婢不敢。”怜月恭敬地朝我福了福身,禁自走到我身边把小珍儿抱走,说了声我们慢用,就走出了大厅。
怜月这丫鬟挺识大体的。我比较满意。
倒是季嫂这老太婆,在用早膳期间不断向皇甫白逸说怜月的好,什么大方懂事,进退得体啦,一堆堆的。
一顿早膳吃下来,我心情郁闷,但东西还是吃了不少,谁让我胃口好嘛。
不过我真的好想让皇甫白逸说说季嫂,只是皇甫白逸把季嫂当母亲尊重,我若说‘婆婆’的不是,搞不好会让白逸觉处我太小人了。
算了,忍着。我忍得了,可季嫂忍不了。吃完早膳后,季嫂让皇甫白逸去看看小若珍,她有话跟我说,白逸自是会意地离开。
大厅中只余我与季嫂二人,我问季嫂,“不知季嫂有什么话要说?”
“赵姑娘,你也知道,你嫁过人的,也跟过逸儿的五皇兄,你不是什么忠贞烈女,我本来是绝不同意你跟逸儿在一起的,但你好说也给逸儿生了个女儿,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希望你不会做出对不起逸儿的事。逸儿为了你残废了,你要更好地待他。”
哟!这老太婆还真把她自己当一回事,把自己当成皇甫白逸的亲妈了?
我做梦都想不到我会被另一半的‘奶娘’刁难,这叫什么事?
我真想不理会季嫂,可想想皇甫白逸为我付出的一切,我不想让皇甫白逸为难,忍着没给季嫂难堪,毕竟,季嫂的出发点,也是为了皇甫白逸好。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我这么说的。
“那没别的事,你忙去吧?”
我有什么好忙的,要我当丫鬟干活不成?心里这么想,我表面微笑,“好。”
季嫂先我一步转身要离开,我又问,“对了季嫂,我想问问,白逸的双腿,真的连半点治愈的希望都没了吗?”
虽然皇甫白逸对我说他的腿没法治,我仍想再确定下。我是不介意白逸无法行走,但如果有让皇甫白逸重新站起来的机会,我绝不放弃。
季嫂停住了脚步,“也不是。逸儿说,如果能找到千年血寒玉做药引,他的双腿也许还有希望痊愈。”
我凝起眉头,“千年血寒玉?那是什么东西?”
“传说很久以前,阎王尚未到阴间上任,在人间历练时,与人间一名女子产生了爱情,当阎王必须去阴间出任,女子与阎王生离死别,女子为了追随阎王去阴间,流着血泪自杀,与阎王在阴间终成眷属,女子当时流下的血泪没有消散,凝固成了一块血玉石。那块血玉石就是千年血寒玉。”
“这……只不过是个传说罢了。”我不太相信,“万一世上根本没有千年血寒玉这种东西……”
“所以逸儿才会认为他的腿根本没的治了。”季嫂说完,迈着步子继续离开,只余我空惆怅。
“何事惹得我的宝贝女儿独自叹息?”一道沉稳浑厚的男性嗓音才响起,我认的爹司马烬已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吓了一大跳,司马烬简直像魂般神出鬼没。难怪他外号叫鬼影。
“你怎么来了?”被吓着了,我语气不太好。
“来看你跟小珍儿。”司马烬的声音冷得没一点温度,话里却含着对我与小珍儿的关心。
“谢谢。”
“我做为父亲,来看自己的女儿跟外孙女,是应该的,不用道谢。”司马烬眼神慈爱地瞧着我,话锋一转,“什么事令我女儿独自一人在这客厅里长吁短叹的?是不是皇甫白逸那小子对你不好?我去杀了他。”
司马烬的语气是认真的,我赶忙摇头,“不是,是我害得皇甫白逸残了双腿,听说千年血寒玉能治愈皇甫白逸的腿,我只是不知道世上是否真有这种东西?”
司马烬听完这话,沉默了,他从怀中摸出一张老旧的地图,我接过地图一看,地图上的线条密密麻麻的,繁乱的线条中又有一片空白,在空白处写着:千年血寒玉。
我仔细瞧了这地图一眼,一边研究一边出声,“这地图应该是风干的牛皮纹刺的,年代久远到让我看不出这牛皮地图到底历经了多少年。看地图上画的地方,边缘是凤京城,地图中间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