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天,我还在现代做我的董事长千金呢。
既然皇甫弘煜的心里早就有了别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娶我?我的心里升腾起郁闷的感觉。
皇甫弘煜又站了会儿,他朝我先前来时长廊那的方向离去。皇甫弘煜走后,我松了口气,还好皇甫弘煜没朝这幢独楼而来,他隐瞒这地方就是不想让我知道,若他撞到我在这里,肯定会恼羞成怒。
我走到独楼的正门前,抬首看着匾额上方那漆黑色的三个大字——桃花斋。
原来这楼宇有个这么美丽的名字。
也许是皇甫弘煜认为没有人会来桃花斋,桃花斋的大门没锁,我推门而入,眼见的是还算宽敞的大厅,大厅里的家具是清一色的红木,穿过大厅,我走入一间只是虚掩着门的厢房。
房里的摆设干净整洁,各种家具古香古色,从梳妆台上的铜镜及铜镜旁的首饰盒可以看出,这是女人住的房间。
莫非皇甫弘煜瞒着我在此暗藏了个美人?这独楼里很是干净,看得出有人会固定前来打扫。环顾了下房内的摆设,我的视线落在墙壁上挂着的那副画上。
那是一副美人图。
走近一瞧,我意外地瞪大了双眼,画中的美人不正是我么?我还没臭美够,又黯下眼帘,因为画的左上方写着柳言芯三个字。很显然,柳言芯是画中人的名字。画中的女人只是跟我长得很像而已,并不是我。
在画的右上方还提着几个字:海会枯,石会烂,爱无绝期。这几个字的笔法我认得,这是皇甫弘煜的字迹。
皇甫弘煜不擅长画画,换言之,皇甫弘煜请人替画中美人画了像,然后他亲笔提字。
好个爱无绝期!
我突然想起我初次碰到皇甫弘煜的那晚,他吹奏的笛曲忧伤得入人肺腑,他说,那夜是他的一位知己的忌日。
弘煜的那位知己,应该是画中的这个美人柳言芯吧。而我当时甚至傻傻地以为皇甫弘煜的知己是个男的。
由于皇甫弘煜第一次见到我时,他就对我一往情深,我怀疑过,像皇甫弘煜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他见过的美女何止万千?即使我再美,他也不至于第一次见到我就一副爱上我的表情?
所以,我嫁给皇甫弘煜前,我曾派人查了查皇甫弘煜有没有对哪个女人特别好,得出的结果是没有。
我天真地以为也许皇甫弘煜对我真的是一见倾心。
柳言芯,芯与馨同音。我又想起皇甫弘煜第一次唤我馨儿时的温柔语气,那时,他眼中的温柔震惊了我。
现在想来,他口中的馨儿,根本不是我以为的馨儿,而是芯儿!
天!原来,我在皇甫弘煜心里一直是别的女人的替身,他爱柳言芯无绝期,姓柳的那个女人死了,他把我赵可馨当成柳言芯的影子。
愤怒,无尽的愤怒弥漫上我的眼瞳,虽然皇甫弘煜长得很像我哥哥,可我从来都知道他是皇甫弘煜,不是我哥,我没把他当哥哥的替身,虽然我有这样想过,可我知道他是皇甫弘煜。
皇甫弘煜这样对我不公平!
难怪皇甫弘煜知道我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他还说什么念在我对他的救命之恩,只要我打掉腹中的孩子,他可以既往不咎,我呸,即使我真的打了胎,他也不可能不计较,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皇甫弘煜掩饰得真好,要不是我误打误撞发现这桃花斋,我永远都不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不过是个替代品。
皇甫弘煜这人,真不是普通的深沉。
按时间来算,轩王府成立时,柳言芯早就死了,这桃花斋,一定是皇甫弘煜忘不了柳言芯而暗设,估计这桃花斋里的一草一木,都跟以前柳言芯住的地方一样。
皇甫弘煜现在这么讨厌我,估计是恨我不贞,毁了柳言芯在他心中的圣女形像,他无法再把不贞的我当成柳言芯,懊恼之下,才会这样折磨我。
该死的皇甫弘煜!明明是他对不起我在先,还装出一副我多对不起他的鸟样。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我赵可馨绝不是这种就这么吃哑巴亏的女人,我要报复,不惜代价!
可笑的我居然还想着跟皇甫弘煜谈谈,让他放过我,别折磨我,我呸,谈屁,跟这种没心没肺的男人,根本没谈的必要!
我气冲冲地离开桃花斋,我当然不会笨到去找皇甫弘煜算帐,他要当皇帝是吗?我就偏不让他当。然没控制政局的能力,但七皇子皇甫白逸有。若皇甫白逸有心对付皇甫弘煜,白逸未必会输。白逸是世人眼中的奇人,他是无双公子,天下无双,谁与争锋?
呵呵,原本我还善良得不想皇甫白逸与皇甫弘煜弟兄相残,如今,皇甫弘煜这样对我,我没有放过皇甫弘煜的理由。
我调节了下心绪,找到以前在轩揽居厨房干活的婢女枣儿,枣儿被皇甫白逸买通了,白逸在给我留的纸条上说过,我有需要可以找枣儿的。
我让枣儿去药店帮我抓一副堕胎药,我在轩揽居的卧房里等她送药来。
不,确切来说,我不是在等枣儿,而是在等皇甫白逸。我相信枣儿一定会通知皇甫白逸我要堕胎药的事。
而皇甫白逸知道我要打胎,他一定会来找我。
果然,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一抹白影从门外闪入我的卧房,我站在窗前,透过敞开的窗户静静地望着窗外。
白影,也就是皇甫白逸走到我面前,心焦地开口,“可馨,听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