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走到婢女燕婉歇睡的卧房外头时,我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那是嗯嗯啊啊女人的淫 叫声,混着男人的粗喘。
燕婉偷人?
昨晚燕婉这婢女不是信誓旦旦说要做皇甫弘煜的妾室么?她偷人的话,皇甫弘煜那个有chù_nǚ情节的男人哪还会要她?
我懒得理这种乌龙事,刚想移步走人,只听房中燕婉的荡叫越来越大声。
“啊……王爷……您轻点,奴婢受不了了……奴婢快给您骑死了……”燕婉的嗓音带着难奈的痛楚与哭腔。
这时,房内又传来一道男声,“你这贱婢,昨夜本王回轩揽居,不是叫你把本王扶回王妃房里吗?你把本王扶回你房里,不就是给本王骑的?本王就如你所愿,骑死你!”
这……这不是皇甫弘煜的声音么?
我听了,脸色僵了僵。
我没有痛心的感觉,真的没有。昨夜我听到皇甫弘煜在思煜园跟以前的六个妾室同时做 爱,我都没心痛。现在当然也不会。
这是否说明,我心中真的没有皇甫弘煜?我心中有的从来都只是夜辰?或许,皇甫弘煜对我来说,就是长得像夜辰而已。
虽然心不痛,我有点郁闷倒是真的,再怎么说,我赵可馨也是皇甫弘煜的挂名老婆,他被我撞见跟婢女偷情,我还是有点难受的。
婢女燕婉一直藏有取代我这个女主人的野心,这个我是一直知道的,我觉得拈不拈花,惹不惹草,还是要靠男人自觉,以皇甫弘煜的身份,我想杜绝他的桃花运也不可能,所以,我从不把燕婉的野心放在心上。
想不到昨夜还在算计爬上皇甫弘煜床的燕婉,这么快就得逞了。真是应验了一古句话,近水楼台先得月。只不过,燕婉是暗中得‘日’(四川话,i)。
房中的激情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放荡,我刚到时,还没这么狂肆的,这说明,房内的皇甫弘煜知道房外有人,估计他猜到外头的人是我,因为整个轩揽居,只有我与婢女燕婉二人居住。
皇甫弘煜这是故意‘搞’给我听的?他想我冲进去生气地捉奸吗?
我还真想进去看看皇甫弘煜操别的女人是啥模样,公gǒu_cāo母狗吗?可惜,那必然会激怒皇甫弘煜,即使是他引诱我进去,他想看看我什么反应,他还是会借机发怒。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我决定不冒险。
一甩袖摆,我转身就走。
等我离开后,房内的激情骤然停了下来,燕婉疑惑地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王爷,您怎么停了……”
“刚才已经骑过你两次了,本王没兴趣来第三次!”皇甫弘煜的声音冷沉愤怒,望着房门若有所思。
“王爷……”燕婉美眸含泪,好不可怜。
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床,皇甫弘煜整理好衣衫,离开了燕婉的房间。
燕婉一脸不知所措,只得望着皇甫弘煜的背影大呼,“王爷,您要了奴婢,要负责啊!”
可惜皇甫弘煜充耳不闻,背影消失在燕婉的视线。
燕婉委屈地捏紧了拳头,心中发誓:王爷,总有一天,我燕婉会光明正大地跟您走在一起!
……
今天一整天,皇甫弘煜都没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我所高兴的。
今天是皇甫白逸承诺让我离开目前被软禁处境的第三天了,我站在轩揽居院中的小亭内,抬眼望着西落的夕阳。
第三天很快会过去,不知白逸能否兑现他对我的承诺?
夕阳无限好,我却皱起了眉头。
见我皱眉,我身旁的蓝焰轻问,“主人何事担忧?”
我神情蕴着几分忐忑,“我右眼皮直跳。民间有种说法叫左跳财,右跳灾。我右眼皮跳,估计会有灾难啊……”
蓝焰还来不及开口安慰我,突然,皇甫弘煜颀长的身影在护卫卫刚的掺扶下走入轩揽居,直朝我而来,皇甫弘煜的步伐有些不稳,几乎是挂在卫刚身上,而且,他俊脸苍白无血色,胸口还破了个大口子,鲜血正从伤处源源不断地流出。
见皇甫弘煜这副模样,我很意外,却又是早有预料。
世上能伤皇甫弘煜的,恐怕只有鬼影门的人。
只是,我想不到,现在是白天,杀手不是一般都爱晚上行动的吗?
原来鬼影门杀人也不按牌理出牌。
皇甫弘煜虽然受了重伤,但他气势冷凝,目光不善,还是让我感到了危险。
水润的雾气蓄上我的眸眶,我傲然站在原地,目光直直盯着皇甫弘煜朝我而来的身影。
我想哭,不是因为皇甫弘煜受了重伤,是确认了他绝情至此!
以前,什么都是我推断,我推测皇甫弘煜在婚前时,为了得到我而买通鬼影门的人杀我,得我允婚后取消杀我计划。我两天前买通鬼影门的人反杀那幕后黑手,想不到,那曾买凶杀我的男人真的是皇甫弘煜!
女人总是多情,再坚强的女人,也有柔的一面,曾经皇甫弘煜对我的万千柔情,全只是假相不说,千真万确是他拿我的性命在开玩笑,这男人,为了得到我赵可馨,就如此不择手段吗?
我眼中的雾气只是为了哀悼我跟皇甫弘煜曾经的情份。我眸中的雾气又隐去,等于收起了曾经跟皇甫弘煜恩爱的那一个多月。
皇甫弘煜连伤都不治,面色不善地先来找我,恐怕是察觉了些什么吧。
蓝焰靠近我身边,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