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妃摸了摸白逸的脸庞,慢悠悠地等待着什么。
倏然,门口传来太监小李子的大声通报,“皇上驾到!”
甄妃立即执起皇甫白逸的手腕,用劲挥动,让皇甫白逸的手掌煽在自己脸上。她又抓着白逸的手,让白逸的指甲在她身上留下抓痕,再抱着皇甫白逸一个翻身,让昏睡着的皇甫白逸压在了她身上。
尔后,甄妃放声大叫,“来人啊!快来人!救命啊!七皇子不要!……求你,别!救命……呜……啊……七皇子别……救……命……”
寝居的门被太监一把推开,老太监王德福公公扶着老皇帝出现在门口,在开门的同时,甄妃解了皇甫白逸的睡穴。
门口的老皇帝正好看到皇甫白逸只穿着中衣压着几乎赤身luǒ_tǐ的甄妃,煞时气青了老脸。老皇帝重重地咳嗽起来,“你……你们……”
被甄妃解了穴道的皇甫白逸刚醒来,便被甄妃猛一把推开,甄妃双手捂胸,美丽的小脸梨花带泪,哭着跑向老皇帝,一把扑入老皇帝怀里,“皇上!七皇子他……他想对臣妾用强,您要替臣妾做主……臣妾不想活了……呜呜……”
老皇帝脸色铁青地推开甄妃,“这是怎么一回事!”
甄妃哭着跪地,模样儿可怜入骨,“是这样的,臣妾想念皇上,便来这坤和宫找皇上,哪知七皇子事先埋伏在了皇上的寝居里,还捂着臣妾的嘴,不让臣妾叫唤。七皇子将臣妾拖入床帐,欲对臣妾施暴,七皇子还说皇上您今晚在皇后那过夜,不会回来,说他即使强暴了臣妾也没人知道。呜呜……臣妾抵死挣扎,总算大声求救出声,幸好皇上您来了!否则臣妾贞节不保!呜呜……皇上,臣妾不活了,您要替臣妾作主!呜呜……”
听了甄妃的哭诉,老皇帝颤抖地伸手指着刚从床上起身下床的皇甫白逸,“老七!你有什么话可说!”
“儿臣没做过这些事,是甄妃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大难临头,皇甫白逸态度仍旧不卑不亢,宛若事不关己,绝色的面庞毫无表情。
“皇上,七皇子他说谎!”甄妃指着自己脸上的五指印及身上抓伤的痕迹,伤心欲绝,“这些都是七皇子在臣妾身上留下的伤痕,罪证!皇上可以找御医来验,看伤痕是否是出自七皇子之手。臣妾绝不敢妄言!臣妾含冤受屈,实在无颜苟活于世。”
说完,甄妃向房中央的桌子快步冲去,额头对着桌角狠狠一撞,煞时头破血流。
老皇帝大惊,“甄妃!”
甄妃的身体倒在地上,额际的鲜血潺潺流渗,在地上形成一滩。
皇甫白逸淡然看着甄妃的举动,并不意外甄妃会这么做。
“快传御医!王德福,传御医!”老皇帝焦心地朝一旁的王公公低喝,一边走向甄妃。老皇帝想将甄妃抱起来,奈何他试了试,竟然无力抱动甄妃。
王公公吩咐门外守候的小太监去请御医,王公公又见老皇帝抱不动甄妃,他连忙帮着老皇帝扶甄妃到床上躺下。
甄妃‘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半昏迷’状态的她嘴里不住地叫唤着,“皇上……救臣妾……救臣妾……皇上……”
老皇帝坐在床沿,狠瞪了站在一旁的皇甫白逸一眼,“老七,朕呆会再收拾你!”
皇甫白逸静立不语,身影如风,气质如仙般淡然。
老皇帝的视线疼惜地注视着床上的甄妃,“爱妃,你受委屈了。”
前来替甄妃诊治的御医为甄妃包扎过额上的伤口后,向老皇帝拱手一揖,“皇上,甄妃娘娘伤势不算太严重,臣替她敷上了最好的药,娘娘的额头不会留下疤痕。”
老皇帝微颔首,继而吩咐,“查看一下甄妃身上的抓痕及脸上的指印,看是否为七皇子所为。”
“可是,娘娘千金之躯,臣不敢冒犯……”
“朕恕你无罪。”
“是。”御医仔细审视了下甄妃身上的抓痕及脸上的指印,又走到七皇子皇甫白逸面前,“请七皇子抬手让下臣瞧瞧……”
“不必了。”皇甫白逸冷然说道,“甄妃身上的伤痕,是我的手造成的。”
御医听了此话,恭谨地站到一旁。
老皇帝拉下脸色,苍老的双眼冷睨着皇甫白逸,“这么说,你承认所犯下的罪?”
“儿臣没做,不认。”皇甫白逸道出疑点,“请父皇回想一下,父皇刚到时,太监小李子通报了声‘皇上驾到’。这里是父皇的寝宫,哪有父皇回自己的寝居,还需要通报之理?除非寝宫里有问题。”
“这……”老皇帝一想觉得有理,马上让王公公把小李子唤了进来。
老皇帝怒问,“小李子,朕回寝居,你何以大声通传?是要向什么人报信?”
“回皇上话。甄妃娘娘来您的寝宫,原想侍候皇上。奴才告知娘娘,皇上您去皇后那儿了,甄妃娘娘便派随侍的太监去皇后那请皇上回寝宫。并嘱咐奴才,若皇上您回寝宫,通报她一声。”小李子说罢,还疑惑地望向旁边站着的皇甫白逸,“咦?七皇子,您怎么会在这儿?奴才怎么不知道?”
此时,门口另一名站在门口的小太监走入寝宫内,朝老皇帝跪下,“皇上,奴才六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