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再等一下呀……”凌轩仰着头看了看天色,太阳真是毒辣的要命,在这种气候里,什么人都提不起战斗的**,只可惜,艾尔法西尔的部队离开家乡也仅有一个多月,士气什么的尚没有跌进谷底,现在和他们交战,损失就太过巨大。
“应该是吧,不过现在的艾尔人还没饿肚子,等一等比较好吧。”德科斯干脆的躺在草地上,在说完这一句后,就枕着手臂打起了呼噜。
根据情报,雅修的掠夺已经造成了影响,艾尔法西尔人开始调用西维亚的库存粮食,但是按照一般的估计,最早在六月下旬,敌人的供给才会发生困难。
怎么也要忍耐到那个时候呀,如果再此之前,敌人就已经冲到这里的话,那凌轩们就只好用性命做以一挡十的壮举了。
“真是苦恼的等待呀。”凌轩自言道,做出了如此的决断,就看哪一边先倒下吧,是敌人因为粮食供给困难自行崩溃,还是凌轩们被艾尔法西尔的洪流给卷走。
就当心境略带轻松的时候,只看见远处,数匹快马急
冲了过来。
“布拉西尔将军生病了!”来者滚落下马后,就大声喝道。
“什么!”凌轩大吃一惊,“立刻带凌轩去!”
“不吉利呀,还没开始呢,就躺下一个,这仗不好打哦。”德科斯嘟囔着,爬起来,跟在了后面……
才几天不见,布拉西尔就消瘦的不成人型,脸颊如同被削过般深陷下一块,原本清澈的眼睛也浑浊了起来。在看见凌轩后,他勉强支起身子,露出了一脸的苦笑:“真是难看呀,想不到会败给病。”
凌轩连忙上前了几步,紧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也没什么,多修养几天就好了。”
“是,是,布拉西尔大人只要好好休息,绝对没有问题,不过营帐之地实在不适合调养,最好将大人迁到内地民房之中,恢复的应该更快点。”旁边一名医师打扮的人摇头晃脑的连声应是。
凌轩立时转头,对着帐中的侍卫道:“为何不把布拉西尔将军送回捷艮沃尔!”
“法普将军,是凌轩要求他们。现在这个时候,大敌压境,这场战争因凌轩而起,凌轩岂可临阵退缩,那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布拉西尔一把按住凌轩的手,用力摇头道。
“谁说你临阵退缩了,你是去养病!凌轩可没理由让和凌轩穿一双靴子的盟友连生病都要挺在战场上,到时候,就是让天下人来耻笑凌轩法普了!”
“法普将军……”布拉西尔紧握住凌轩的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还楞着干吗!”凌轩转过头,对呆立帐中的侍从使了个眼神,侍从立时会意,连忙躬身退下,不一会就抬了一付担架进来。
“养好病,立刻回来,等着你一同痛击萨姆丁!”
亲自搀扶第三王子上了担架,凌轩笑着道。
“是,法普将军!”布拉西尔勉强行了个军礼,也露出了笑容。
好不容易看着侍从们护送布拉西尔北上后,凌轩一把扯过了刚才那名医师,急声道:“到底是怎么会事,怎么才几天工夫就病成这个样子?”
医师晃动了脑袋好半晌才道:“这个嘛,今年的天气甚为怪异,五月阴雨,营帐简陋,多半会染上阴寒之气;一到了六月,突然又酷暑难当,燥热侵体;这个冷热突然交汇,在医书上讲……”
凌轩只听的耳朵一阵发麻,不得不打断这个医师的解释:“布拉西尔大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痢疾……”被凌轩一吓,医师异样麻利的说出了病症。
“痢疾……那不是传染病吗,难道军中……”凌轩只感到后背一阵发凉,这种病听闻是一人得病,万人遭殃,眨眼间就可以让数万大军失去战斗力,若是军中大规模爆发起来,这个仗就不用打了。
“谁说的,那不过乡野粗人的讹传,这仅是风邪之症,多半还是水土不服而起。像长年生活在此的特拉维诺人,就不会那么不济事。即便是大人,生长与迷途森林此等阴湿之地,要染上痢疾,也是千难万难。
若真说是传染症,那也只是应在那些北方人身上。”
这个医师,满口的斯文言语,比那个米拉奇的罗嗦还要让人畏惧,连忙挥手让他离去。
“北方人?艾尔法西尔人也算是北方人吧。”凌轩摸着下巴,想到了这点,突然间,凌轩感觉到似乎是上神降下了机遇,“德科斯,凌轩想凌轩们不用再等很久了。
立刻派人去探听情况,这等事情,艾尔法西尔人一定
会刻意隐瞒,让斥候们连根草都不要放过搜索,一旦确定,凌轩们立刻出军!”
一旁的德科斯笑着点头道:“不错,上天也垂青你这个傻瓜呀。”
“如果错过的话,就会遭受上神的谴责。”
仅过了五天,前线斥候就有所回报,当日,凌轩召开了紧急军议会。地点是在一处小山丘上,四周拉起了长长的帷幕,山脚下更是布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卒,显示出此次会议非同小可。
“说吧。”当军官们全数落座后,凌轩抬头对跪伏在中间的斥候道。
斥候抬起了头,露出那张看了就很难记住的脸:“是,大人。属下在接到德科斯大人急令后,冒险探营,开始尚无什么异常。不过各营之间严禁走动,而且在每次拔营后,属下都细数了遗留的炉灶,并无减少。到了前日晚上,属下偶尔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