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点上了支烟,对于自己姑妈的种种事情,似乎我现在不是那个告诉他真实情况的明白人了,反倒变得是在听他说教。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心有怨念的胖子,我稍微有些惊讶,因为这些自己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联想下那个老太太,也就是马东的姑姥姥还曾经夸过他姑妈,说她精明能干,在他儿子死后就靠她把这个家给撑起。可没想到,老太太说的与马东的想法简直完全迥异。
“马东,我想问清楚你姑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马东说的这些,我是对她越来越好奇也是越来越怀疑。
而马东他在说完这些后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有些不对劲,于是立即瞪大眼睛皱着眉头用惊愕的目光看向了我。
“你…你该不会是怀疑跟姑妈好的那个风水先生…”
马东惊讶的话说到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尤其是在刚刚我们两个说了关于他姑妈的一些事情后,他也是总算转过了脑门捋清楚这种种事情的关联。也就是说,何母何父出现这种怪事,很有可能是他姑妈指使朱乾元这么做的。
“不可能…不可能…姑妈她再怎么也不会干这种事的!”
马东虽然问了这个问题,可不愿相信事实的他还是自我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看他举棋不定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是相当的矛盾,混乱的思绪已经挣脱束缚不断的在他脑袋上缠绕。
“这个现在你不信也不行了,恐怕事实就是这样,你姑妈很有可能是这件事背后的主谋。”
“这种事绝对不可能!我姑妈闲的没事干了居然对自己亲人下手,你说她图什么?”
马东仍旧保持原来的状态并反问我。
我摊了摊手,他问我的这个问题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哎,总之姑妈她虽然不是那种正经的人,阿成兄弟我知道你在怀疑她,可是我始终不明白如果真是她的话她到底为了什么?我舅舅舅妈可没得罪她更没跟她结仇啊!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是她的话我也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马东再次握紧了拳头。
病房里马东的父母一直在守护着病床上还未苏醒的何父何母,他们两个一直对我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把马东舅舅跟舅妈的病给治好是抱有很大的好奇。
连医生都没有办法的疑难杂症居然让我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给彻底解决,这换成是谁都会对此大干疑惑和惊讶。
我没有跟他们解释,倒是马东开始跟他们详细的说了下刚才在他舅妈新房子遇到的种种怪事以及那个风水镇物的可怕。
虽然马东对这些所谓的风水压根不懂,但经历了一次后也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了自己脑海中,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第二天上午,当我们几个如期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马东的舅妈和舅舅已经醒来。
房间里明晃晃的十分亮堂,他们两个倚着床头,原先那煞白的面目现在也慢慢恢复了气色。虽然身体还十分虚弱,可从他们的说话语气和身体反应来看已经没事。
“真是麻烦你了,小李师傅…”
马东的舅妈在见我来到后首先赶忙想起身表达对我救命的感谢之情。
我随口笑了笑:“这没什么,济世救人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你们两个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已经。”
“是啊,听小东说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现在我除了感觉身体有些阴冷和轻微的刺痛外也没什么感觉奇怪的。”
马东舅妈跟舅舅一前一后依次回答了我。
他们两个本想从床上坐起,可无奈现如今才刚过了一晚上,身体仍旧有些虚弱。
我来到这除了是看望他们外,当然还有些事情想要搞清楚,因为有些事情是必须通过眼前的何父何母才能问明白的。
正巧这时候屋子里除了我们几个再加上马东外也就没什么人了,至于马东的父母也因为陪了一晚上所以就先早早的回去休息,让马东来接替着。
“二位,你们两个还记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症状的?”
我看了看眼前的何父何母,从他们的脸上仍旧能看出一丝遮盖不住的悲伤与忧郁。
马东舅妈喝了口水,那颤抖的双手还在时刻提醒着我们她的身体还没有康复。
她想了想之前的经历,道:“这个…我记得貌似是昨天一大早我们刚起床吧…”
“的确,这个我倒是记得清楚。”马东舅舅此时看了一眼自己老婆,顺便接上了话,“不过具体来说应该是前天晚上才对。因为当时我俩刚准备睡觉,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浑身虚弱难起来,很不自在。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感冒发烧了,但奇怪的是就连他舅妈也变得这样,我这一想,才觉得不对。但我俩也都没怎么注意,我一直以为是我传染给她的,所以就早早的睡了。可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刚醒来,我刚穿好衣服,结果就被一阵很冷的空气给吹了下,之后就不记得了…”
“对!对!就是那种感觉,我也是遇到的这种情况!”
马东舅舅的话引来了旁边何母的同意:“我们两个晕倒也就是一前一后差不了一分钟的时间,当时我很惊讶,本来想打电话求救,可电话还没等打出去的时候我就忽然间身体虚弱的没了意识…”
两人的话让病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窗帘半开半遮,厚厚的白布与透明的玻璃泾渭分明,可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