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似乎是因为老翁突然出现这种好转迹象的缘故,原本屋子里那一股焦灼不安的气息立马被烟气吞噬。
翁婶问我老翁为什么会这样,我如实的跟她说这属于正常现象,只要继续用烟熏一会儿,老翁就会彻底好转。
而听了我说的这些话后,原本对我还很有意见的那名医生似乎有些傻了眼。
他站在那儿只盯着老翁后背上那一块拳头般大的红斑,此时那块红斑已经越来越暗,并开始渐渐消散。
这种现象就这样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着,等我手里头的那把香完全的燃烧殆尽后,老翁后背上的那块红斑才最终彻底消失。
很奇怪。
在红斑消失前,病房里的烟气似乎都汇聚在了老翁身体周围不断的萦绕着,雾蒙蒙的眼前让我很难看清老翁的身体。
而等红斑消失的那一刹那,原本十分静谧的屋子里不知为何却突然冒出了一阵阴风。阴风似乎从那昏暗的楼道来到这里,此时就连外面楼道里的灯光都莫名其妙的开始闪烁着,无形中给这里增添了一丝诡异。
这医生跟老陈都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他们两人虽说在包括我在内的人中属于年龄最大的,相比较而言见识也应该很多才对。
可此时我在看到他们这种临场反应后不禁心里有些惊讶,尤其是那名刚才还十分暴躁甚至颐指气使的医生现如今都心有惊悸似的老老实实退在一旁傻站着。
昏黄的灯光让这本来就显得简陋的病房增添了几分诡谲,不光是外面的灯光幽暗闪烁,此时就连这病房里的情况也如此。
面对这种让人异常惊悚的场景,我不断的深呼吸试图让自己保持镇静。
我知道之所以出现这种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现象多半是因为老翁身体即将好转的缘故,阳撞虽然罕见,但它却没有什么阴灵,所以老翁身上也不可能出现那些所谓的不干净东西。
须臾。
围拢在老翁身上的那些烟气在经过刚才诡谲的一幕后也渐渐随着那股阴风消散。
我注意到那些烟气都莫名的透过窗户缝隙散向外面,到最后完全的融入到了黑夜当中直至消失不见。
病房内的视野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我看了看老翁,发现此时他的背部那些阴斑已经完全不见,现在的他可以说是跟常人无异,除了还在昏睡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翁的病已经治好,这也让我站起来深长一叹,自己总算是没白忙活。
不过倒是那名医生在见到这种不可思议的情形后已经怔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像是看傻了眼。
……
等到了第二天。
一清早。
当我还在跟猴子在旁边的那张空床上混混沉睡时,翁婶就赶忙激动的叫醒了我。
“小成!小成!你快醒醒!老翁他醒了!”
我睁开眼看了看时间,发现才不到六点钟。
不过翁婶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我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
“真的?”我赶忙下了床侧目看向了老翁。
现如今老翁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他正倚着床头手里还攥着一个白色的玻璃水杯,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揉了揉眼用略有玩笑的语气朝他叹道:“你可总算醒过来了!”
昨天晚上我跟猴子、翁婶等忙活了好一阵才是将他的这个怪病给治好,现在看着已经无事的老翁,我的心也总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
老翁喝了口水:“我也是刚刚才从老婆子这里得知的,哎…总之这件事多亏了小李你才是呀,等我痊愈了我请你们喝酒!”
老翁一如既往的跟我那么爽快,但稍后他就长叹一声,一边在感谢我的救治一边又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显得有些沉闷。
“哟,老翁你醒了!”此时,被翁婶悻悻吵醒的猴子看到老翁在跟我交谈后连忙上前打了声招呼。
猴子只注意老翁现在的身体状况,并没有看出老翁的心思来。
倒是我对于老翁此时的惆怅眼神很在意:“真没想到你之前跟我说你要去的那个地方竟然是老龙湾…”
老翁一怔,似乎对我说的这句话感到很吃惊:“看来,这件事你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老龙湾那边的怪事我也是最近刚知道的,不过我可得批评你一下,这么大的一个事儿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要是咱俩一块的话你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咧。”
我略有玩笑的跟他吐槽,想一想,之所以发生中了撞客这种事老翁自己还真的有一部分的责任。
倘若当时他在跟我一块喝酒时把这件事告诉我的话,兴许他就不会有这一遭了。
当然。
现在我再这么说也有点事后诸葛亮的意思,不过世事难料,一切也都是未知,但这也恰恰说明我对这件事是异常的在意…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老翁在听了我说的这些后竟然开始叹起了气:“哎…小李你有所不知,我何尝不想叫上你一块凑个伴儿,但是雇主说这件事高度保密,所以除了我之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就连她我都没说。”
老翁他在跟我发牢骚的时候指了指翁婶。
我不解的问:“雇主是不是那个戴着眼镜和一个鸭舌帽的老陈?”
“老陈?”老翁一皱眉,在顿悟了片刻后就摇了摇头否定了我,“不是他,这件事的牵扯面太大,老陈也只不过是当地派出所的而已。”
“派出所的?老翁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