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忙活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倾倾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头从门外探了进来,朝着秋意浓说:“四姑娘,刘尚仪来看你了。”
秋意浓有些的错愕。
这宫中的人,知道了她秋意浓被皇帝这般的重刑侍候,现在都想着怎么远离她,生怕她给他们带来灾难。
而这刘燕儿,怎么这么好心来看他?
秋意浓是知道的,这个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以前她在长公主永乐的身边做了多少害她赵子时的事,她已经算不清了。
这个人,来者不善。
“你带她到中厅等我,我马上就来。”
秋意浓吩咐倾倾侍候好刘燕儿,自己整理好衣衫,这才去了中厅。
一进门,便看见刘燕儿穿着一身浅绿色的罗裙,笑如春风地坐在那里,看见她来了,连忙站起身来,迎着秋意浓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托起秋意浓受伤的手,心疼不已地说:“那个女人也真是够狠心的,瞧瞧,竟然把你打成了这个模样。”
原来,她是来这里,是要借机怂恿她秋意浓对付欧文慧?
秋意浓浅笑:“不打紧,御医说,会慢慢好起来的。”
她抽回手,温良地问刘燕儿:“刘尚仪怎么来了?”
她可不相信她是这么好心来看她的?
“我是听说你受伤了,前几天便想来瞧瞧你,可是听说你卧床不见客,便现在才来。”刘燕儿很是悲悯地看着秋意浓,良善地说:“那个女人的手段我是知道的,落入她的手中,都没什么好下场。”
说罢,却是欣慰地笑了一声:“幸好,你命大。”
“刘尚仪哪里话,不是我放的火,我自然会没事的。”秋意浓从她的话里绕出来,把自己撇干净。
她这么一说,刘尚仪的脸上马上露出一些失望的神色来,叹了一声说:“要是放火的人是你便更好了,把尸体毁了,对大家都好,可惜了。”
她满脸的遗憾,一点都不知收敛。
秋意浓的心里一寒,这个女人,和永乐害死了她还不够,现在,还想要毁掉她的尸体。
心里冰冷,但是她却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刘尚仪说的对,那尸体的主人已经死了快半年了,若是被烧了,想必,也没人心疼。”
“你又怎知没人心疼?”
刘燕儿脸上有些的不痛快地反问,很明显的,是因为尸体没有被烧掉而感到不高兴了。
秋意浓心不跳脸不动声色地顺着她的话问:“刘尚仪觉得谁会心疼?”
这一问,刘燕儿有些迟疑了。
但是,她转念一想,既然这秋意浓现在被人怀疑是要毁掉尸体的人,而且被打成了这样,估计也会站在她的这一个阵营里。
索性便说:“你没看见吗?皇帝视她如命。”
秋意浓马上露出了很是疑惑的神色来,惊诧地问她:“为什么呢?我可是听说了,还是皇上下令杀了那个人的。”
她说的那个人,是赵子时。
“你刚入宫,不知道这其中的诸多秘密。”刘燕儿见秋意浓一脸天真地看着她,对她的防备少了一些,有些得意地冷笑道:“想当年,那场权谋争斗,现在想想,都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