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有些突兀,战御疑惑的目光中带着审视,幽幽地问他:“怎么,现在你也要琢磨朕的心思了?”
李德被吓了一跳,连忙回答:“奴才不敢,奴才就是看皇上伤得这么重,怕皇上操劳。”
他的反应很快,也很好,让战御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去把人带上来。”
李德这一次不敢造次了,连忙下秋凌云给带了上来。
秋凌云经过这一次的大难,已经完全颓然了下去,突然被战御提上来,再看见战御的时候,已经一点底气都没有了,瘫倒在殿内,又是爬起来,匍匐着身体。
索索发抖,不敢抬起头来。
“相国为何行这么大礼?”
战御却就是想要戏耍他一番,阴阴地笑着问。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更是让秋凌云觉得就像是有人在拿着刀子割着自己的肉,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罪臣无颜面对皇上。”
声音已经是颤抖。
他也不是说什么无颜面对,只是寻思着,希望战御能够大慈大悲,不要让他死得那么惨!!
按照战御这么恶毒的心思,对于他这一类人,不是五马分尸就是凌迟处死,绝对要在你死之前,让你体味一下人间最极致的痛苦。
让你死无全尸。
想到这里,他就害怕得颤抖。
战御看见他这么怂,也意兴阑珊,不想和他过多的撕扯。
“朕找你来,是有事要问你。”他看着秋凌云,凝气停滞了一下问他:“朕想确定一下,秋意浓,小时候可曾入过皇宫?或者说,可曾和赵国宫中人,有过什么接触?”
突然听到战御问这个,而不是来问他的罪,秋凌云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却不敢半点隐瞒。
急急地说:“回皇上,她因为命带煞气,从小便被放在乡下养着,未曾入过宫,更是不可能和任何宫中的人有来往。”
秋凌云也着实觉得奇怪。
秋意浓明明从小便在乡下长大,但是却懂得各种礼仪,根本没人教过她,她的行为举止,甚至要比从小被呵护着,细心教导着的秋凤仪要高雅得多了。
好像,是深谙宫廷礼仪。
在接她回来的时候,他本来以为她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就算再怎么样,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是,时至今日,他终于彻彻底底地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秋意浓,的确不是池中之物!!!
战御似乎有些不确定,森冷地问:“你敢确定?”
秋凌云想都没想地说:“罪臣断断不敢欺骗皇上,她的确,从小都在乡下长大,而且,老臣曾了解过,她以前就是一个胆小如鼠,庸俗粗鲁的乡下丫头,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她回到相府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传说中那个举止粗鲁庸俗的女孩子,竟然是这般优雅的人儿。
现在秋凌云都有些后悔了,要是知道秋意浓是这般的人,他当初,怎么也要违背天衣,把她留在府中培养,这样一来,她现在,就不可能和他反目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