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秋意浓这么一问,肖春生下意识地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很是仓促地回答:“臣实在不知道秋大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猫儿带着瘟疫,怎么不可怕了?”
“我已经说过了,猫儿是不带什么毒素的。”
秋意浓重重地丢下这么一句话,抱过瑶溪怀中的小白猫,抚着它的头和肖春生说:“你看,这只猫可是我昨天晚上从事发现场抱回来的,它要是和肖太医说的这样带着瘟疫,那么我现在,是不是也要隔离了?”
隔离秋意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没有皇帝的允许,谁敢动?
所以肖春生表现得十分的踌躇,沉声问:“秋大人是在找借口不给人了?”
他知道秋意浓是不想把袁欣交给他,纠缠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也算是疲于应对了,心里还有另外的一番思量,耗费的时间越长,那么,发生变故的可能性就会越大。
他可不能让事情横生枝节。
“肖太医只说对了一半。”秋意浓笑得良善温和,那眼睛轻轻地眯起来,眼睛里都是笑意,只是看着肖春生的时候,他觉得她眼睛里的笑花,都是冰冷的。
听见秋意浓的声音缓缓地传来,震撼人心:“我不仅不会放人,而且,还要请肖太医留下来。”
肖春生的心一阵咯噔,蹙眉看向秋意浓,语气阴沉地问:“秋大人想要我留下来做什么?”
“肖太医忘了,半夜魂猫事件,是司刑司在处理,我现在有证据认为,肖太医你有重大的嫌疑,所以,想要留下你,不知道肖太医,有什么想要说的?”
她的声音十分的轻巧而且好听,这些话娓娓道来,却也能让人心惊无比。
这是一个神奇的转折,肖春生本来是带着皇帝的手谕来想要带走袁欣进行隔离治疗的,现在却反倒是成为了秋意浓的嫌疑人了,这样的转折,让在场的人
吃惊不已。
而肖春生的脸色经过一阵清白交加之后,突然仰头笑了起来,十分好笑地说:“秋大人真是爱开玩笑,臣是医者,只是想要救人,秋大人何故要这么诬陷我?”
他是想要把矛头指向秋意浓,告诉所有人,是秋意浓不想要让袁欣给他带走,所以才会这么诬陷他!!
秋意浓知道这个男人的意图,也不生气,很是轻松自在地说:“我办案素来讲究证据,要是我没有证据抓你,你大可到皇上的跟前去告御状,但是现在,你必须要留下。”
“你敢!!!”
看见秋意浓的态度强硬了起来,肖春生倒退了好几步,面目很是狰狞地说:“我带来的这些人,可都是皇上的人,你敢违抗皇上的手谕不成?”
“我违抗不违抗皇上的手谕是我的事情,现在你留下,是势在必得的事情。”秋意浓拿着一块金牌来,举高来,声线清冷无比地说:“皇上说过,这龙令金牌可以让我在后宫之中便宜行事,见到此令牌,便如同皇上亲临,你的手谕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