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一看,心里埋怨:你们是来干活的吗?
难怪廖化埋怨,车上带着乐器,特别是海员外三个大鼓特别醒目,还有被褥。
再看人,除了章大力家里有地,是干活的把式。剩下的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
胡琴家里倒有地,可据他自己说:就没管过,都是老婆当家。
海员外自打跟了老海,就是没打去过农村。萨苏是个城里赶脚的,打死他,他也不去种地。
还有一位,更别提了,居然是索大状!还穿着很像官服的文士衫,打着扇子。
老索下来:化哥儿!城里实在呆不下去了,刑不上那小子快把大伙逼疯了,就他吼的没个人腔,还动不动给大家急眼。
海员外他们都点头:还骂我们,嫌我们不好好伴奏!
廖爸爸过来,给大家见面,把大家让进来。
刑山十的院子和廖家院子挨着,中间打通了一个缺口,他既然不住,廖家的小牛就养在他们院子里了,把顺毛和大车也放进去了。
章大力他们把被褥放到空屋子里,好在没下雨,也没事。明天想办法修房顶吧。
他们带来了酒肉。
廖爸爸想了想,让廖化穿上官服带着刑山十去请村里的头面人物,这些人怕官,也让小刑多与人熟悉;老大廖仁出去,去请自家相好的亲戚朋友,老大会说话,不至于让穷人家的难做以至于不肯过来。
很快人慢慢上来了,海员外他们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立马支起架子,开唱起来。
大家都过去听,不用廖家招呼。
廖化看得真是服气。
看见母亲和妹妹拼命干活,自己换了衣服过去,帮母亲炒菜。
廖化菜刀动得就是虚影,家里的地锅火小,章大力过来帮忙,快速拉风箱,廖化叫声好,颠起锅来,勾火,火焰冲天。亏了在院子里,要不然非把房子点了不可。
他大哥看着奇怪:爹!老二什麽时候会炒菜了,看着像个菜馆老师傅是的。
廖爸爸:一直没告诉过你,你弟弟一直在学校食堂勤工俭学,可能那时学的吧。现在现在总算熬出来了,这么多年为了化哥儿上学,难为你了。
章大力看着火焰,哈哈大笑:化哥儿干得好!马九那小子也不看看车还拉得了吗,非要带着媳妇小方来,说没人炒菜,亏了索大状脚黑,把他踹下去了。
索大状端着茶杯,抽抽鼻子:拉倒吧!比嘴,他不是个;动手,就我这手无缚鸡之力,能踹得了马九,还不是靠你偷下那一脚狠!
大家都大笑不已,天色渐黑,也不点灯,廖化和胡琴简单院中间垒个行军灶,点起火来照明,几张桌子围着炉火坐下。
廖爸爸主家三个酒一带,于是气氛活跃,进入自由阶段。村长还想带三个呢,人已经散开。海员外连下几口菜,一杯下肚,上衣一托,就个背心;嗯!长得真白,真胖!
走到鼓架前,轻轻地发声:咦-------,呀!
蓬蓬地鼓声动地,扶住大鼓鼓面。拿起小锤,小鼓一阵急惊风!
那胡琴微微一笑,放下酒杯,扯过凳子,闭目扯起高胡!
萨苏立在鼓架旁,吹奏低声。
章大力提着四弦琴,不丁不八站在,扫过琴炫,慢挑浅拨。
索大状酒没上头,脸倒激动地红了,开口起唱。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悦事谁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