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都是泪下。
胡京桦跪下,扶着父亲的脚:唯愿伺候双亲终老,看到孩子长大成人,死亦无憾!不求长生!
胡膏掩面痛哭:一语为偈言!我儿太过刚烈!
李夏在侧,亦垂泪难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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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让儿子女婿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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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膏擦干眼泪,振作:胡药,看家!黛玉,走!
他盘腿坐在车上,手轻轻抚摸着黛玉的背:好孩子,你还想白毛吗?
黛玉也泪下,低头向前走不语。
过了一会,黛玉悲歌:
将命适于远京兮,
遂旋反而北徂。
济黄河以泛舟兮,
经山阳之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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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校门,胡膏抬头望天,与黛玉合唱:
瞻旷野之萧条兮,
息余驾乎城隅。
践子之遗迹兮,
历穷巷之空庐。
叹黍离之愍周兮,
悲麦秀于殷墟。
惟古昔以怀今兮,
心徘徊以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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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站在监狱门口内侧:胡太师兼领两部,无限风光显峰,门庭若市,何出萧瑟之音?
胡膏看不起他,懒得应酬他,也不回头,冷冷地回应:
比不了王爷,
我虽然姓胡,却难于淤泥中!
殿下神龟之姿,
万不能及一,
只好退后自惭了。
和王愣了半天,老胡走远,也没明白老胡什么意思。
走到岔道口,老胡下车:黛玉,去拉你阿姨去,她一定担心胡药挨揍,往这里赶呢!
四个侍卫紧紧跟着他,慢慢往车站赶。
胡膏背着双手,边走边唱:
朝发轫于苍梧兮,
夕余至乎县圃,
欲少留此灵琐兮,
日忽忽其将幕。
欲少留此灵琐兮,
日忽忽其将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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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抬头看看头上的灿烂骄阳,面面相觑。
进了站,站长浑身胖肉乱抖,忙前忙后,请老胡进贵宾室。
不想贵宾室居然外边有站岗的,还是熟人。
古风过来:拜见胡叔叔!里面是我们两位司令和大黄将军议事,我进去通报一声。
老胡摆手:不用了!他们也不容易,连个车站都不敢出。我不进去了,把茶端过来,古风你过来,陪我说会话。
古风副手认识老胡:营长,您去吧,我看着。
老胡喝口茶:你降职了?!真是混账,拿人家孩子亮立场,这是谁安排的?
古风苦笑一下:不知道!不过好像不是大人们的意思!
解释:我们守备区主体干部都来至西府总部,盘根错节。父亲未能就任,有人去翻我的档案。说以我的功劳,封赏过高。
老胡皱了下眉:不可能啊?大黄的报告我是看过的,没有把柄可賺啊?
古风:我好像当了什么人的路。人家神通广大,翻出军报,给我列出了战斗的时间线。说自廖化领队去敌后,我就不是投枪队长了。那我还有何话可说?当然,廖化也不会因此增加赏赐的。毕竟主要目的还是请我让路。
老胡呃了一声。
古风:不过两位司令对我还很好,也非常恼火这些人的手段。本来我这个直属大队要升格为团的,这才引来的纷乱,两位司令商量后,索性降格为直属营,我也降级。吃了点亏,也没便宜那些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