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无论如何也得打住老陈的话头：你这可过分了。不说你马上就和小古共事了，就说历史，小古带兵，建轨道，功绩累累，就算个人有缺陷。但统御有方，集智定策，凡有今日。
小包赶紧上来补刀：就北府那点权，别说小古，就冲你也不姓梨，就不该说这番话！
耶律辅相不同意：你们两这样不对，得许人说话。小陈，你继续！我爱听！
老彭翻了下白眼，低头看文件。
老时无奈：那你就把话说干净了吧！
陈开平微微一笑，端起杯茶。
老彭抬头：那是我苦丁茶，不好喝！
没事！我最近上火！
撂下开口：我真不是落井下石！不过话还是得说到，明天我见了古云归，我也说，做个真小人。
耶律眉毛胡子都白了，眼睛眯了一会：怎么看海政轨道的事啊？
老陈感激地颔首：嗨！其实古云归也是有才能的，最起码埋头做事不顾虑，很专心，也善于用人。
但是－－
陈开平漏出冷笑：只可惜一点，他虽然善于招揽人才，却尽弃胜己者。
众人神色各异。
耶律：确有此说！只不过很少提罢了。
陈开平：当初东大营改制前后，云泥翁婿一批人见弃；轨道案发，弃马前虎胡膏；回京出第一趟门喝喜酒，再弃胡膏，他也不想想，胡膏真的想在海政扎根啊？最近的事，居然打主意打到李春兄弟头上了。众叛亲离不为过。
耶律老头笑了：你最近去过京西学院？
老陈冷汗一下子：老大人留情！
耶律：这也没什么！云泥搞得这个财产公式，本来就难。
合辙你在御史局推荐完了，一看不妙，想跑啊！
老陈脸红脖子粗：没有！
耶律：也不定能做成，云泥这人不但明事理，会做事，还是很有韧性的。慢慢看。
老彭有点疑惑：你刚才说古云归弃云泥，如何说起啊？云泥是个都统吧？
老黄倒明白了：云泥本来是要做副统领的。古云归把他劝退役了。之后马前虎调了过去。
老时补充：我家小子给云泥当秘书，我打听过的。据说云泥管后勤，才能卓毅，东大营铺的第一条轨道是云泥主办的，比李春在建设部铺的试验轨道还早。后来不知为何，古云归把轨道设计功劳都推给李春和灵兽毛驴。据说云泥尚有当初的东大营轨道布局模型。这个在《轨道由来》那本书里也有小段提及。
马前虎那事，比较复杂！
小包：那神经病的事有傻复杂？被古云归骗了，担了黑锅呗！
倒有一半人没笑！
耶律问：小黄！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黄长亭：假傻！不过他不知道马前虎的身份。
小包脑袋转过来转过去：你们什么意思？
老陈：本朝多设秘密衙门，以为耳目爪牙。今上为储君时，马前虎为太子秘密衙门首领。
黄长亭：不是说是他个马前卒主持的吗？
老时：您虽然也主管宪兵，毕竟不是主要精力在哪儿。一直都是马前虎主持，其后交在段侯城手里。他哥要是的话，哪里有温室及任京兆治安局第一副局长的机会。
老黄沉默了一会：怪不得！马前虎那小子爱画乌龟，龟背人名。吴相叫都剪下来，收走。
小包补充：吴相的公子和马前虎年龄差多少啊，居然是朋友。定是吴相指使。
老陈再补刀；到底都是干过太子密侦衙门的，臭味相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