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一边说,一只手继续在王天昊的身上划拉。
王天昊吓坏了,他是男人,禁不住这种引诱。
再说了,后面的高队长跟两条狗还看着呢。
如果说他对白冰一点意思也没有,那是扯淡。
不单单对白冰,就是对小曼,还有恬妞,王天昊都曾经冲动过。
冲动不表示什么。是个男人看到漂亮女人都会冲动。
不冲动就不是男人了。
真正的好男人,是如何遏制这种冲动,将这种冲动不变成行动。
白冰不单单冲动,很明显把冲动转化为了行动。
女人再也熬不住了,也顾不得身后的高队长了。
我就是要跟天昊好,谁也管不着。
王天昊一次次把白冰推开,白冰的手一次次伸过来。
最尴尬的一次,女人的手已经穿过他的腰带,摸在了男人羞于启齿的地方。
什么脸面,自尊,她都不要了。
什么学历,研究生,博士生,统统去他麻的。
她恨不得就在卡车里,把白净的身子给他。听说车震很刺激。
昨天晚上在那个废弃的矿场,她差一点就得手了。
不是大癞子跟小曼一个劲地折腾,王天昊的身子也是她的了。
王天昊尖叫起来:“白冰,白冰!白冰你住手!!”
啪!一记耳光抽了过来,正好抽在白冰的脸颊上。
他想一巴掌把白冰抽醒。
结果白冰没醒,后面的高队长醒了。高队长听到一声脆响,还以为汽车爆胎了。
他坐直了身子,问:“天昊,到哪儿了?”
王天昊只好一手开车,一手整理衣服。说:“还有五十多里,前面就是贺兰山。”
高队长不睡了,刚才,白冰跟天昊嬉闹,他可能没瞅见,也可能瞅见了,当做不知道。
年轻男女的感情事儿,他没权利掺和。
白冰不说话了,只是捂着脸瞪着天昊。
男人无情的巴掌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越是得不到,她越是觉得王天昊珍贵。
好吧,这次放过你,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把你征服,不把你从天天的手里抢过来,我就不是白冰。
女人是好强的,白冰从小到大都没有输过,她觉得这次仍旧不会输。
汽车继续赶路,高队长在后面裹着大衣,擦着哈喇子,摆弄着手枪。
那把手枪年代很长了,从他退伍做公安那天起,手枪就一直带在身上。
凭着这把枪,老高为警队屡破奇案。对这把枪爱不释手。
里面的子弹满满的,膛线没有老,撞针也很锋利。
哗啦一下,老高将手臂伸出窗外,冲着一块石头瞄了瞄。
五十多里的距离说到就到,渐渐地,眼前显出了贺兰山的轮廓。
贺兰山并不高,最高的山峰也就是三千多米,但是崇山峻岭连绵不断,特别的壮观。
冬季的贺兰山几乎寸草不生,哪儿都光秃秃的。跟大沙漠成一个颜色。
王天昊也感叹一声:贺兰山,我又回来了。
十年前,王天昊拉着恬妞的手,就是从这儿踏进大沙漠的。
那一年他才十四岁。
他拉着恬妞的手,一路追踪大胡子跟纹身男,横穿大戈壁,最终将两个匪首擒获。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了,从前没有路,现在有公路了。
上次是步行,这次是开车。
上次身边的女孩是恬妞,这次身边的女孩是白冰。
忽然,前面的不远处出现一个麻点。
王天昊眼尖,一下子看出那是一辆吉普车。
那吉普车正是沙狼跟豹子开走的那辆。
吉普车抛锚了,应该是没油了。
大卡车立刻停止,王天昊飞身而下。
靠近车窗一看,果然,车里没有人。发动机也熄火了。
钥匙拧开,油表的显示是零。
两侧也出现了稀稀拉拉的人家。
车的发动机上还有余热,看样子豹子跟沙狼离开没多久。
这时候,高队长忽然抬手一指:“天昊快看,他们在那边,追上去!”
王天昊仔细一看,还真是。隐隐约约,他瞅到两匹马。马上坐的正是豹子跟沙狼。
这两个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两匹马,一人一骑。
而且小曼跟大癞子就在他们的马上。
癞子和小曼仍旧被捆绑着,横趴在马背上,豹子跟沙狼正在策马扬鞭。
王天昊赶紧再次冲上车,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追了上去。
豹子的车没了油,王天昊车里的油还剩不少。
马的奔跑速度快,汽车的奔跑速度也不慢。
汽车嚎叫着,顺着公路一直追赶。
再往前是一大段山沟,沙狼跟豹子很明显发现了王天昊。
他们两个没有走公路,反而直接冲进了山沟。
山沟里没有路,净是碎石头,马可以走,但是汽车冲不进去。
于是,王天昊方向盘一转,继续顺着公路追赶。
山沟就在公路的下面,瞅得清清楚楚。
很快,汽车跟两匹马几乎平行了。
老高面不改色,伸出车窗的手一动不动,手里握着那把手枪。
他的手枪瞄准的是沙狼那匹马脖子上的铃铛。
啪地一声,枪响了,一百五十多步的距离,一击命中。
当郎朗,马脖子上的铃铛被老高的手枪打了个眼儿。
铃铛的脆响吓了那匹马一跳。那匹马四蹄腾空灰灰一声长嘶,顿时,来了个马失前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