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千云款款的站起身来,其实永康帝在此时偷偷唤她进宫,她的心中也多少能够猜到几分,所为何事。
永康帝瞬间抬起眼帘看向千云,精光更盛,似乎透着一股神秘,他扯动了嘴角,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缓缓说道:“千爱卿,你本只是一名小小的状元,可知朕为何要如此重用于你?”
千云眼底精光一闪即逝,面色淡然,仍然一副恭敬的模样,语气平稳的回答:“臣起初是不明白,可现在明白了。”
“哦,不愧是我国的状元,很好。”永康帝勾起嘴角,颇有笑意,意味深长的盯着千云那俊美精致的脸庞。
千云从入这御书房后,就立即收起了她以往的冷漠,虽然被人如此盯着确实令她有些不悦,但她却掩饰得极好,依旧平稳的语气,恭敬的道出一句奉承话语:“能替皇上分忧,乃是臣的荣幸,不知皇上要臣做些什么?”
她本不爱奉承别人,但如今却是身不由己,要知道这永康帝本就多疑,若不如此,又怎能消去他的疑心,让他更信任自己。
既然千云明了,永康帝也不再打算拐弯抹角,便把自己寻她的目的给道了出来:“既然千爱卿是明白人,那朕就不再隐瞒,平日里多多替朕观察南王的一举一动,若有异样,随时向朕汇报。”
“是,臣遵旨。”千云眼底闪过一抹异样光芒,双手抱拳,微微躬身一行,表示领命。
果然,永康帝的目的与千云猜想的一样,她也并不惊讶。
永康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千爱卿,朕看重你,此事切勿声张,待他日朕定会给你加官进爵。”
“是,臣明白。”千云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大的起伏变化,幽深的眸子沉着,再次恭敬的回应。
永康帝嘴角仍然带着一抹笑意,微微点了点头,拖长的一声“好。”字,默了片刻,随即摆起手,对着一旁的公公吩咐道:“王祥,送千爱卿回去吧。”
“臣告退。”
闻言,千云也不在多留,最后恭敬的只道了一声,便跟随王公公的步伐走了出去。
踏出御书房后,千云回身,一双深似寒潭的眸子扫过方才走出的门口片刻,随即离去。
永康帝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仅剩的那一抹笑意随之转变为暴戾。
他是断不能留南天傲此人的,虽说他战功显赫,但权大于帝,他却是始终都无法忍受,也生怕此人存有异心,自己帝位固然不保。
王公公邀着千云送出宫后,她便独自一人离去,自行回府。
夜更深了,千云走在那静寂的街头上只听得几道打更之声,几缕轻风袭来,吹动她的衣摆,然而她却也不觉冷意。
“南王好闲情,竟然在这般深夜之中四处游荡。”
千云看向不远处,隐没在黑暗中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说道。
月色下,一身玄衣锦袍的南天傲,缓缓的现身走向千云。
“彼此彼此,不知千大人深夜出游所为何事?”
话音方落,南天傲也已站在了千云的不远处,月光的照耀下,他那双清冷如月的眸子,带着审视的光芒,看着她。
千云抿着唇,一双寒眸中透着一股冷意也看着他,并不回答。
两人沉默的对视片刻,南天傲瞧见千云不语,也不逼她,凤目微微眯起,负手面对千云,冷然道:“你,到底是谁?”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语,但却透着一股压迫感。
千云也不是普通人,她并未被这股压迫感所慑住,眼底寒光一沉,对于南天傲问出的话,确实有些意外。
不过,以南天傲的智谋,怀疑,也是在所难免,但是想要知道她的身份,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脸上带着一抹讽刺的笑容,压迫许久的锋利目光瞬间也挑了起来,周身渐渐包裹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亮如星辰般的眸子,深不见底,扬眉问:“诚南王所言,我是谁?”
话音方落,一道强劲凌厉的风迎面扑来,隐在袖中泛着寒光的长剑瞬间出鞘,直逼南天傲面门。
黑夜中,南天傲眯起一双危险的凤眸,头向一旁撇去,避开了那一道毫不留情的狠招。
“那日在黎州,还有在忘尘居时,果然是你。”
南天傲悠悠然的说着,在第一次见到千云时,他早就有所怀疑,但现在不用质疑,他已经可以肯定的知道了那隐在暗处之人,正是千云。
千云不愿再多言,冷哼一声。
一击未中,一双凌厉寒眸扫过,千云手中剑式徒然一变,锋利的剑尖直指南天傲泰然的俊美脸庞。
南天傲一愣,不容他多想,千云的剑速度快得惊人,用他看不清的速度已逼到面前。
千云的身手不容他小瞧,南天傲只好认真对待,反手间便拔出他袖中的寒惜刀,“哐……”的一阵尖锐声响,刀瞬间阻去了剑的攻击。
一刀一剑,一白一玄,在夜色无人的街道中,激烈碰撞,“铮,铮……”声不断,响彻在这清冷的月下,更是添了一股诡异。
两道身影交错,无数次碰撞,分开,打斗声愈发的激烈,夹杂着兵刃交接的“铮……”响声更为清脆了。
千云来势汹汹,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招招凶狠。
南天傲手持寒惜刀,一道淡蓝光芒朝千云斩来。
千云不动声色的一个转身,身子微微向旁撇去,南天傲手中刀刃一歪,划过她的发丝,头上的白玉发冠瞬间脱落,一头青丝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