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亦能伤人亦能救人,只是这种逆天之物,云儿可知有何办法破解?”
夜已深,他们似乎并没有这么着急的去休息,南天傲倒了一盏茶递给千云,一副漫不经心的在她身侧坐下,便问道。
千云拿捏茶盏盖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狐疑的看了南天傲一眼,“怎么?你也开始对玄音感兴趣了?”
千云不以为然,那东西可抵千军万马,南天傲会感兴趣她倒也不会觉得奇怪,不过这种东西,伤人伤己,若是可以的话,毁之也是不错的办法。
“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云儿曾经接触过,多少也应该比我了解一些吧?”言语间,南天傲并没有看向千云,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神情就好似突然好奇一样。
不过,南天傲会这么问,毫无疑问的,千云知道他绝对是碰上玄音了,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问她。
这么说来,他是遇上了墨清?还是说玄音已经落入其他人之手?不过想来,应该是前者。
“接触过并不代表我了解!”千云大约是猜出了他的意图,眼底的冷意突升,语气瞬间也冷了下来。
不过,若不是亲身体会过玄音威力的话,南天傲也不会觉得这东西对他们,对大景,又或者对天下造成危险。
而如今玄音已现世,想必许多人都会为了这样一个东西争得头破血流,甚至杀伐更甚以往。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南天傲便不打算继续问下去,想来千云也是真的不知道,否则的话,早就对他直言不讳了。
不过,南天傲对那个只照过一次面的墨清感觉还是蛮不错的,至少,他觉得那个人可以信任。
……
第二日醒来,用完早膳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耽搁的启程,向着帝都的方向行去。
几日的缓慢行驶下来,这还没有到九月,他们就已经快要临近大景的帝都。
仲夏显然是已经快要过去,可是越往北走,这天气的热度就愈发的浓烈,只是这般一动不动的坐着,身上都能感觉得到一股子的燥热,热汗更是顺着脑门直往下冒,若是稍稍动弹一会,那汗竟如雨落般,身上哪还能穿得起干净清爽的衣物,恐怕再如此下来,身上整天穿着的都是黏糊糊、湿答答的衣物。
不过,这些也只是普通人的感觉罢了,若是稍有内力在身的话,倒也能抵挡一些热感,甚至是不需要太过于担心这一点。
一路上,南天傲与千云倒也不着急着赶路,反正离登基大典的日子,还有好一段时日,而且他们难得的好心情,便都下了马,沿着沧澜江一路走下去。
沧澜江的水并不深,可以说算得上是浅的,也不知到底是何缘故,有些地方竟然已经见底,这倒也是百年来闻所未闻之事。
见到如此的江水,南天傲与千云不由对望一眼,他们那原本淡淡的面色,此时却渐渐的浮上了一抹凝重。
大景境内的沧澜江乃是下游,下游尚且如此,那么也就是说,上游已经没有水下来,可这未免也发生得太快了吧?他们还记得,之前领兵前往俞城之时,这沧澜江还是有水的,然而,才短短一月不到的时间,何以让沧澜江变成如此干枯的景象?
望着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天气炎热而无水可饮,且渐渐的开始出现各种脱水的现象时,南天傲的面色越发的难看。
千云见到这一幕,看过生死离别颇多的她,却也忍不住的一阵忧心。
“老伯,我这儿还有些水,您先喝一些,如此的话,尚且还能多撑一段时日!”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千云身形一顿,似乎是有些感到诧异的微微侧过了头,往声音的出处看去。
那一群难民之中,尤显得遗世而独立的男子,一身纤尘不染的月牙白衫,倒是一点也不嫌弃那些坡头垢面的人,以及他身前这个一身污渍的老人,脸上带着悲天悯人之色的将老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轻轻的喂老人喝水。
千云就这么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底的奇异光芒愈发的浓烈,对于这一幕她竟然感觉有些熟悉,只是她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熟悉。
南天傲没有看出千云的异样,但他却也注意到了那个人,心中一禀,很快就走了过去。
似乎察觉到了一般,宫冥俊缓缓的转过了头,在看到千云的刹那,眼底的惊喜之意快速一闪而过。
“听萧,你来照看一下这些人,也顺便将我们的水都分发下去!”
宫冥俊擦了擦手,脸上带着温润淡雅的笑容,也朝靠近自己的南天傲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当真是值得庆幸,不知你们来到此处,可是为了赈灾而来?”
“赈灾?”南天傲转头看向远处,心中却已经转了好几圈,“这是因何原因?为何我一点消息都不曾收到?即便真出现了旱灾,可为何来得这么突然?我记得半月前这里不还是好好的吗?为何会突然的就无水可饮?”
南天傲满腔疑问的,问出了一连串的话,随后就朝方程使了个眼色,方程会意的便与鸿霜羽一起,也将他们所剩不多的水全部都分发了下去。
沧澜江那么大,且又贯通东南西北方,如此也总得有个过程吧?但这一切是不是发生得太过于快了些?
宫冥俊脸上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显然是知道一些内幕,“也不算是突然,起初我来大景之时,在南盛与大景交界处的江水就已经出现了一些端倪,只是当时我没有多加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