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什么?”春喜有些懵了,不知道尤氏又是打的什么主意,目光警惕戒备的盯着尤氏。
“贵哥,春喜怎么说也和我们是一家人,她不是从赵铃香那儿换了银子回来,听说那豆芽卖的还不便宜,这发豆芽的法子肯定能换不少钱!而且咱们家也可以发豆芽去卖啊,这又没有规定只有谁家才能卖的东西,只要能发出豆芽来。”
尤氏倒是个脑子活泛的,知道了春喜有发豆芽的法子,立即就想到了这上面,家里现在的银子掌握在她手里,还有她那个死鬼前夫的,不过总共加在一起也不到五十两,不然她也不会跟着赵金贵这么一个男人到这山沟沟里来过日子。
春喜听到尤氏的话,只觉一口老血从胸口喷出,整个人都不好了,尤氏这个女人太无耻了,不仅想要她从赵铃香那换来的银子,还想要她手里发豆芽的法子,太不要脸了,不过她似乎忘了,发豆芽的法子也是她从林月那里偷看来的,说起来尤氏还比她光明正大些。
春喜心里恨归恨,可还是得假意应付尤氏,她好不容易的来的东西是怎么也不可能交到尤氏和赵金贵手里的“尤姐姐,你说什么呢,我不都说了那是谣传吗,我根本不知道发豆芽的法子,也没有从赵铃香那里得到银子,这些都是他们胡说的,你们要相信我。”
相信你才有鬼了,尤氏看春喜这副打定了主意的样子,也知道这女人是非暴力不合作了,既然这样还说什么,便看向一旁的赵金贵“贵哥,看来是你伤了春喜的心了,春喜她才会不肯把银子交出来补贴咱们家,还有那发豆芽的法子,我也是为了咱们家着想,你每日到地主家去做苦工多辛苦,要是有了发豆芽的法子,咱们可以自己发豆芽到集市上去卖,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可是春喜不了解我的苦心。”
“媳妇,你别伤心了,春喜那破烂货就是个不识好歹的,犯贱,你跟她好好说是没用的,她今天要是不把银子和发豆芽的方子交出来,我就打死这个贱女人,看她到底是要银子还是要命。”赵金贵是个暴力分子,最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院子里便又响起了春喜一声声的惨叫。
赵金贵在院子里对春喜‘严刑逼供’,尤氏则来到了春喜的屋子里翻找,春喜现在住的这屋子本来是个牛棚,因为以前的房间被赵二虎和尤氏占了,家里再没有多余的房间,春喜便在这住了下来,他们家本来就穷,正房都很寒酸,更何况是住在牛棚了,夏天热冬天冷,刮风下雨的也挡不住,一床被褥倒是春喜以前睡的那一床,都被洗白了。
尤氏对于藏钱这种事情也是很有经验,现在家里的银钱全部在她手里,就连赵金贵都不知道她放在了哪里,有一次急着要用钱,赵金贵在房里找了好多遍,连个铜子儿也没找着,可见尤氏多么能藏了,尤氏不仅防着春喜,还放着赵金贵和赵孙氏,她在这个家里最大的依仗就是这些银子,要是被别人拿去了,弄不好就会落得和春喜一个下场,她才不会这么傻。
就春喜这点小伎俩,在尤氏眼里看来,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在春喜找了半刻钟的时间,便在床底的地里跑出了一个瓦罐子,打开瓦罐,里面放着个纸包,里面赫然是五两银子。
春喜果然从赵铃香手里要了不少钱,五两银子,可算是一个比较大的收获了,尽管拿到了银子,不过还是要防着春喜把银子分开藏了,尤氏出于谨慎,在屋子里再找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后才从屋子里出来,笑眯眯的向赵金贵和春喜走去。
“啧啧,春喜呀,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你平日里吃的穿的喝的都用的是这个家的,可是却没有把我们当成家人,有了银子偷偷的藏着,还嘴硬不承认,看看这是什么,足足五两银子,够咱么家花销好一段时间了。”尤氏拿着银子在春喜面前晃,故意刺激春喜。
春喜看着尤氏手里拿的银子双眼发红,也不顾正在对她拳打脚踢的赵金贵,冲上去就要把银子抢回来“这银子是我的,还给我,尤氏你个贱女人!”
春喜也是被尤氏刺激的有些过头了,不然哪敢这么骂尤氏,不怕尤氏报复回来?果然银子在春喜眼里是最重要的,不然何至于被尤氏刺激成这个样子,这可是她以后逃离赵金贵家的资本,现在就这么被尤氏夺去了,春喜还道自己藏得很严实,肯定不会被人发现的。。
“还给我,坏给我,啊!”春喜欲向尤氏扑去,被赵金贵一脚踹翻在地上。
“啊,贵哥我怕,春喜她莫不是疯了吧,怎么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尤氏故作害怕向后退了一步,她又不是个傻的,会这么故意刺激春喜,就是看到赵金贵在旁边,春喜对她做什么赵金贵肯定会出手。
果然赵金贵一副心疼的样子看着尤氏,转头对着春喜确实一脸厌恶“你这个臭娘们是疯了吧,居然敢对芊芊动手,要是芊芊被你伤着了半根毫毛,我就把你吊起来打,看你还敢不敢再犯!”
“没事的,春喜她就是激动了些,现在最紧要的是让春喜把发豆芽的法子说出来,咱么家早点挣钱是正经。”尤氏相当善解人意的说道,可不会因为得了五两银子就让春喜把事情混过去。
想当然尔,有了尤氏出马,春喜能扛到几时,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发豆芽的法子说了出来,春喜指望以后用这个挣钱的想法是行不通了。
得知了春喜最近的凄惨状况,林月并没有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