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又做了一番安排,想了想干脆让人搬来重物,把后门都给堵死了,真到危机解除了再移开,顶多是费些事,总能安心些,不过饶是如此,林月还是多增派了不少人守着,反正家里的下人如今也闲着没事,便是轮番调派人手也足够了。
发生这次事情,家里的下人有些因为连日来无所事事而松懈了心神,也都警醒起来打起了精神,原来这几日不是更太平了,而是那些流民有心计,居然在门外守株待兔等候时机冲进来,随之而来的危机感就强烈了,甚至有下人不是安排他轮守的,也是结着伴四处查看,免得被流民钻了空子。
不过发生这样的事情,张果出现在这儿就更尴尬了,因为他是代表流民进来谈判的,大家本就对他存着不信任和怀疑,现在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了,要不是林月在那震慑着,怕是都有人直接上来揍人。
偏偏有些事情,张果能把原委告诉林月投诚于她,却不能让大家都知道他的目的,毕竟人多口杂,保不齐下人里也有一两个不怀好心的,要是他本来就向着林月这边的事情传出去,流民不但不会和以前那般信他,而且会连同赵家一起愤恨上,到时候情况肯定会失控,不过即便大家对他敌视,等到事情化解之后,情况自然会好转,张果是个心性开阔的人,也就不再多想。
处理完这一桩事情,林月等人仍然回到正厅继续商谈“太太,看来外面的流民已经按耐不住了,主要是有些心思恶毒的人在里面挑事,所以还得早些拿个主意,说到底那些流民肯相信小的,也是小的让他们知道我能解决这件事情,要是结果不如人意,到时候就算小的竭尽全力也不一定能阻挡得住了。”
“放心吧,主意我已经想好了,这事还是要交由你去办才妥当。”都这么些天了,林月琢磨了这么久,早就想了不少解决的方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最好,原先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派出去,总觉得有些欠妥当的地方,现在张果投诚,原来的担心和忧虑便不在了,林月将打算告诉了张果。
张果听了林月说出的法子,眼睛一亮,果然太太就像爷爷说的那般不仅善良而且很有智慧,才能在男主人出外的情况下打理好这个家“太太,这法子好啊,真是一举多得,不仅能解除目前的困境,又不至于造成太大的损失,还能将外面的流民分化,只要大多数人都愿意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便是想挑拨也没了法子。”
却说林月是想的什么法子让张果连胜称赞,不过是施粥而已,这是大户人家最普遍的做法了,可这施粥的方法又有所不同,林月并不是无条件的施粥,也不是什么人都施,而是得按照她的法子来,她可以施粥,但是那些流民也得付出相对的劳动,想要不劳而获是不可能的。
至于安排那些流民做什么,林月他们家的宅子从开始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因为这前面三两个月的时间大家都忙着赶制赵二虎出海的货物,自然没多少人帮着建屋子,后来又是春种农忙的时候,大家都忙不过来,而且这宅子盖的的大,到现在还只是起了个地基,需要的人手多着呢!这些流民虽然大多不会什么技艺,力气还是有一把的,可以帮着做些苦力活,古代建房子多半都是靠的卖力气,所以便是流民多了也能有活做,建宅子的速度也会飞快,至于开销,这本就是预算之内的开销。
张果按着林月的意思,把方法告诉流民,流民们乍听到反应不一,有的只要能有口吃的就成,至于干活什么的,自然没问题,往年这个时候他们也是在地里干着活呢,只是今年地里的庄稼都被水冲毁了,没了活路才带着妻儿老小出来求口饭吃。
还有的则觉得林月这个方法很过分,毕竟这些日子他们都是吃的“白食”,现在告诉他们想要有吃的就必须干活,他们就觉得心里不平衡了,用抢的多痛快,哪用得着这般费力气,当然这部分人还是少的。
“凭什么,谁家施粥不是白施的,还得卖了力气才能喝到一碗稀粥,这家也太抠门了吧,莫不是想着咱们如今落魄了,就由得这等为富不仁的欺负压榨我们,以为我们好欺负是吧!大家别上了他们的当,跟我一起冲进去,我就不信了,咱们这么多人还能斗不过他们家几个下人。”
那领头挑事的蒋三这时候又带头站出来说话了,无非是不愿意接受林月的条件,本来他想着就算是这家愿意施粥,也得趁机找个由头生事冲进去,听说这家的男主人是出海做生意的,挣了不少财产,家里富裕着呢,说不定冲进去抢一把好的,他以后就富裕了,不但不必跟以前那般过着穷日子,还能趁机发迹,更何况这家施粥还有这么多条件,当即就带着人闹了起来。
有人闹事,自然也有不少和蒋三抱着同样心思,都是想趁机的好处的,哪里会认可林月的条件,附和着一起闹将起来,一时间人声鼎沸,态势差点就要失去控制。
张果心里对挑事的蒋三恨的牙痒痒,这时候却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一心安抚有些暴躁的流民“大家静一静都听我说,我和大家都是一样的处境,都是家园被毁出来求条活路的,如今这家人愿意给我们一条活路,还有什么不愿意的?与其冒着危险背着良心去抢去夺,不比自己踏踏实实干活得来的安心自在!
何况人家的粮食也是凭着本事赚来的,凭什么就该拿出白花花的粮食去分给一些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