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从马车上下来,到现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所以只是站在大门前四处看着,除了惊讶,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恨。
林有福到底是比周氏有见识些,何况作为秀才他爹,是有身份的人,也不能太跌份,除了刚开始太过惊讶和兴奋到没有掩藏住情绪,这时候已经恢复冷静了,听到周氏这么粗鄙的语言,还有话里嫌弃他的意思冷哼了一声。女人嘛,都是一样!只知道贪慕富贵荣华,一点子小富贵就按捺不住了,这没见识的样子真是丢他的脸,赵家就是再有钱也不过是一介商户而已,等到他儿子高中做官,他就是老太爷,那才是真正的有身份,真是个眼皮子浅的。
“收起你那副没见识过场面的嘴脸,不过就是个大点的宅子而已,这么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没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你是秀才他娘,不是那起子没身份的,得端着点,别在下人面前丢了脸。”林有福板着脸呵斥了周氏几句,挺着腰,很有架势,声音故意加大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在秀才那两个字上加重了口音。
“知道了,老爷。”周氏被林有福这么一训虽然觉得有些丢了面子不高兴,不过随即明白了自家老头子的意思,想到自己有个考取了秀才功名的儿子,腰板也挺直了起来,脸上带着傲慢的神色,仰着脸往前走,真真是‘目中无人’。
刘阿牛听到林有福和周氏的对话撇了撇嘴,周氏就是为人贪婪,最起码性子直,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林有福那副虚伪的做派才更让他不屑,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做什么来了,说是来投奔,不就是还觊觎赵家的富贵,不然非得巴巴的跑到赵家村来,别为他没看到林有福在下马车看到宅子的时候,脸上露出的贪婪表情,现在要装也迟了。
“刘管事,这几位是?”看门小厮是才换上没多久的,并没有跟着去过上林村,也没见过林清,所以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只是奇怪刘管事明明是去上林村送粮食去的,怎么反倒带了几个人回来,算算路程也没那么快呀。
“这是舅老爷,太太的亲兄弟。”刘阿牛知道林月根本不认林有福和周氏,所以直接掠过他们俩,简单的说了一下林清的身份。
林有福和周氏见刘阿牛如此脸色就不好看了,尤其是刘阿牛一路上都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看,更别说恭敬了,明明只是女儿家里的一个下人,居然对他们这么无礼,实在太猖狂了,就算是知道刘阿牛是林月重用的管事,林有福和周氏连林月都放在眼里,更不会把刘管事放在眼里了,先前是想着巴结上好在赵家行事,现在人家不接这茬,他们也就不再客气了,对着刘阿牛冷了脸色。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禀报你们家太太,就说她爹娘来了,让她立刻到门口来迎接!”林有福有心要树立威严,所以对着守门的小厮喝道“真是的,也不知道二丫头是怎么调教下人的,一个个的都这么不懂规矩。”
刘阿牛看到林有福这般借着林月的身份作威作福,在下人面前摆架子,更是不屑的皱了皱眉头,真不明白太太那么好的人,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爹娘。
那守门的小厮听到林有福和周氏自称是太太的爹娘,有些拿不定主意,要真是,刘管事怎么会不搭理他们,反而直接掠过他们介绍舅老爷的身份,可他们这么说刘管事也没反驳,到底是还是不是,他要怎么做才好?
小厮有些流汗,反正他们外院的人都是听刘管事吩咐,所以没有听从林有福的吩咐,而是看向刘阿牛“刘管事,这?”
刘阿牛其实也有些犹豫,若是但林清一个人,他直接就把人领进去了,可林有福和周氏也在,太太对他们有多厌恶他是了解的,所以也不敢擅作主张,便是看向林清。
“舅老爷,还劳烦您在这等一等,奴才先进去向太太禀报一声,问问太太的意思。”
林清明白的点了点头“是应该的,劳烦刘管事了。”
林有福和周氏被彻底的忽视在一旁,气的脸色发黑,刘阿牛也就算了,左右还是个管事,得林月看重,有些傲气也是正常的,可这看门的小厮居然也不把他们看在眼里,简直是岂有此理,尤其自己儿子的态度,也似乎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清儿,怎么说你也是个秀才,是考取了功名的,这里的女主子又是你妹妹,你对一个下人这么客客气气的做什么,平白掉了身份,我就是这么教你的。”林有福不能拿赵家的下人发泄,便是对着林清发作了几句。
要是换了平时他是绝对舍不得的,林清是他唯一的宝贝儿子,又有出息,他们家将来光宗耀祖就靠这个儿子了,只是这时候刘阿牛和赵家下人对他的态度实在太过轻视,让林有福实在脸上无光,老脸下不来,总得给自己找个台阶,尤其刘阿牛对林清的态度好得很。
周氏本来也是有些气林清的,可是林清被他爹骂,周氏又护上了,把罪责都推到林月身上“好好的你骂儿子做什么,儿子那是懂礼,便是要怪也要怪那个死丫头不懂调教下人,回头你好好说说她。”
林清对着他爹的发作也不吭声,横竖也知道自己爹娘是为了什么,他说了不顶用,还有要搬出孝道来压他,干脆就在那站着当木桩子,反正妹妹也不是以前那个懦弱好欺负的妹妹了,这里是赵家,爹娘欺负不到她身上去。
林月这时候正和许嬷嬷商量着什么,听到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