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圣陆元,书剑双绝,就连以武圣号称的叶道行,跟陆元一对一也不见得能砍瓜切菜般的狂虐,充其量武力值比他高一些而已。
从这一点来看,陆元已经很给叶道行面子了,毕竟是同门,对待同门的徒弟,他还没下死手,不然纵使以叶子的身法,虽说死不了,也不免被陆元的长剑割的皮开肉绽。
“还有你,把枪放下吧。”陆元看着男爵说道。“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你们浪费。”
这王八蛋真嚣张啊!男爵心里想道。不过他还是决定听陆元的话,把枪放了下来。他是为了一句承诺来帮叶子,并不想因为这个承诺连命都丢掉。他是不怕死,可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要是这样,还不如当初直接自杀来的痛快。
看着陆元大摇大摆的走出别墅,叶子这才松了口气,三龙七圣,华夏七圣的名头可不是说说而已,他那一身已经变成布条的西装就能说明这一切。
“他比你厉害。”男爵看着叶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还用你说?刚才为什么不开枪?”叶子恼怒的看着男爵道。“你好歹也是个上过战场见过血的雇佣兵,让人一句话就给吓住了,你丢不丢人?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以后见了他你就跑的远远的,抽冷子在他背后给他两枪,我不信他能比子弹还快。”
男爵:“-----”
拢了拢身上的布条,遮住比较重要的部位,叶子才开始检查唐柔的情况,发现她只是昏过去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只是唐柔的母亲沈丹萍已经没了生息,唐庸又不知所踪,这让叶子很苦恼。等唐柔醒了,该怎么跟她说呢?
最让叶子意外的是谭伯,画圣谭振,这小老头儿好歹也是华夏七圣中的画圣,怎么就死的这么惨呢?
“可惜了。”惋惜的摇摇头,叶子伸出手准备替谭伯合上双眼。他对这小老头儿还是很有好感的,最起码他在当保安的那一个多月都是这小老头儿跟他聊天扯淡,而且两人还挺聊的来。
“咦?死不明不?”叶子把谭伯的双眼合上,却惊讶的发现那双眼睛又自动睁开,正要再伸手,却见谭伯的眼珠子转了转。
“别费劲儿了,我还没死。 ”谭伯幽幽的说道,费了半天劲儿才从地上坐起来。
“靠,吓我一跳。”叶子拍着胸口咋呼道。“我就说么,好歹也是华夏七圣,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挂了。谭伯,你没事吧?”
“你说呢?”谭伯瞪了他一眼,指着胸口上横七竖八的伤口,说道。“三十年不见,陆元的剑法又精进了,好在老头子我机智,用龟息功骗过他,不然这会可就真死了。”
“是白小旗?”叶子皱着眉头问道。今晚发生的事太过离奇,先是被白小旗陷害进了局子,接着唐家便出了这么大的事,假如这一切真是白小旗安排的,那还真是小看他了。
“不是他。”谭伯还没开口,叶流云便替他回答了。
“不是他?”
“沙发后面,你看看就知道了。”叶流云指着唐柔躺的那张沙发说道。
叶子一愣,绕过沙发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这个地方是视线死角,进来的时候他只看到了眼前的情况,却没发现沙发后面还躺着个人。
“白小旗?他怎么也在这?”叶子蹲下身子抓起白小旗的手腕摸了摸,惊呼道。“他还活着。”
-----
----------
青山,绿树,一间木屋。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叶子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无力的叹了口气。过惯了都市纷乱繁杂,还真有点不习惯这种没电没网没有娱乐活动的生活。
也不知道流云师姐从哪找来这么个地方,叶子心里想道。
在这里生活了半个月了,唐柔就跟被人下了药似的变成了哑巴,一句话也不说,谁也不搭理,总是坐在一边发呆,就算是开口说话,也不过是“嗯”“啊”这样的单音节字。
“真想一辈子不回去了。”叶子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白小旗坐在一张轮椅上,费力的摇动的轮椅来到叶子跟前,跟他并排坐在一起。
“那就一辈子住在这吧。”叶子歪着脑袋瞥了他一眼,说道。“反正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啊,我是个死人了。”白小旗眼神有些飘忽,突然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我品德高尚,最讨厌见死不救。”
“我不信。”
“不信拉倒。”叶子撇撇嘴,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看着一条胳膊和腿上都绑着夹板,脖子上还缠着一圈绷带的白小旗打量了一阵,说道。“还行,这个造型挺适合你的,终于看着不那么让人讨厌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白小旗自嘲的笑了笑,声音沙哑的说道。“我在你眼里,不过是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嗯,声音也好听了不少,比你那副娘娘腔好听多了。”叶子所问非所答。
他不得不感叹,白小旗这家伙的命是真大,四肢多处骨折不说,脖子上还被陆元抹了一剑,都这样了居然还活了过来,而且那一剑伤到了声带,虽然经过半个月的修养能开口说话了,声音却变的跟被砂纸磨过一样,从尖锐变成了低沉,而且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浓重的金属音,跟破锣一样。
白小旗脸色一变,不过随即却成了苦笑:“你是第一个这么骂我还活的好好的人。”说着,他脸色一正,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你肯说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