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柳蓝皇宫,凌华殿,早朝。
凌华殿外,公仪无影依然是昨日那一身女装,上官玉辰陪在她身边。
“宣战王进殿。”一声太监尖声响起,二人信步而入,步履依然从容。霎那间,举朝目光皆落在比肩而入的两道身影上。
“儿臣参见父皇。”公仪无影跪地见礼。
景成帝眸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想到要下旨惩处公仪无影,只觉心如刀绞,良久才沉声出声:“战王身为三军主帅,多年来为柳蓝立下赫赫战功,功勋卓著,但却居功自傲,恃宠而骄,犯下重过,其罪难赦,今可有辩解?”
“昔年天宸突向柳蓝生战,为完成公仪世家使命,无影女扮男装接下战王之位原是事急从权。不料后却因无影失职,使得墨州边防天启阵遭到大毁,为重塑天启阵,无影在朝中一留八年,犯下多年欺君重罪。又在无国书交替下,与天宸宸王私定终身,自知有辱国体。今日将罪行诏告天下,愿受一切惩处。”公仪无影跪在地上,眸光坦然,恭声出声。
话落,满朝震惊,景成帝有些沉痛得闭上双眸,镇定心神,良久方才沉声下令:“战王欺君在前,有辱国体在后,念其多年来战功卓著,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判,刑杖五十,并罚跪于灵都城楼,直至原定选妃之日结束。”
“皇上三思。”朝臣刹那间跪倒一片,求情声四起。
“战王所行皆为柳蓝,请皇上饶恕战王之过。”
“战王为柳蓝付出如此,不该受到如此待遇,求皇上饶恕战王。”
“柳蓝能有今日,战王功不可没,求皇上三思。”
···
听着这些求情声,景成帝心里更是万分纠结,影儿受此处分,满朝之中,最痛的是便是他。可越是朝臣求情,这先例越是不可开。否则,日后谁都持功犯过,国法何在?
“皇上。”上官玉辰此时方才出声,“既然当年的战事是因我而起,既然我是影儿的夫君,那么一切惩罚,都应是我与影儿一同承担。”
这话一出,不少朝臣才注意到这白衫公子。此刻方知,他竟就是天宸宸王。
“天宸宸王要与战王同担责罚,那便要在柳蓝受辱,你可想清楚了?”景成帝看向上官玉辰,出声问道。
“没有什么好想的,所有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这罚本就该由我来担。”上官玉辰正视景成帝,坦然出声。
“如此,那这杖责,便由你来受。”景成帝沉声出声,他也希望影儿能少受些苦,稍顿,却又道:“天宸宸王身份尊贵,行刑执杖之人绝非一般人。”
说到这里,景成帝看向燕无争,沉声下令:“燕无争,这杖由你来执。”
闻言,满朝再度惊鄂,行刑执杖之人绝非一般人,为什么燕无争可执?就连燕无争也是讶异万分。
景成帝起身走到燕无争身边,淡声道:“你不需要任何物件来证明什么,你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你的武功能耐绝非寻常人,却宁可忍受苛责刑杖,也不叫屈抱怨。单凭这份倔强,朕便信了你是公仪世家的后人。”
燕无争闻言眸光微有些变化,景成帝却长叹一声:“静儿,若儿,影儿,你。这公仪世家的倔强,朕已经领教了二十多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