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跟随公仪无影的两个暗卫走了进来,上官玉辰问:“你们如何看着风宁的?怎么会让她被牵进品美居?”
两名暗卫单膝跪下,“属下失职,但风宁却说自己不是王府侍卫,不受禁止令,硬要进去的。”
上官玉辰冷着脸,“她要进去就让她进去,难道你们没有看见她是被牵着的?”
两个暗卫将头垂下,不再言语。
“自己下去领罚。”上官玉辰语气不含一丝情绪。
两名暗卫默默退下,待两人离开后,上官玉辰转过头,对还站在门附近的公仪无影道:“把门关上。”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迅速蔓延公仪无影的全身,她突然就想起巫晋月那句“如果你现在回宸王府,在你面前的辰哥是不是还是你心目中的谦谦君子。”。公仪无影几乎想也不想就准备冲到门外,开溜。可惜,行动还没有实施,门却好像被一股劲风强行关闭了。
公仪无影一个激灵,侧过身来,却见面前的人在灯笼里的烛火下,一袭白衫也变得朦朦胧胧,强作镇定,“辰哥,可是要休息了?”莫名心虚。
上官玉辰不理会她,问:“你今日倒是好好玩了一天,可愉快?”
公仪无影使劲摇头,“怎么可能愉快?”
“不愉快怎么会玩到深夜才回来?我让人去品美居寻你都不出来。”
“我本意早就要出来,只是怕你当众责怪,所以等你离开了才回来。”
上官玉辰抬睫,轻缓道:“现在便不怕责怪了?”
“辰哥真要责怪风宁?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公仪无影没来由地紧张。
“我想的怎样?你以为你能在那里怎样?”上官玉辰冷冷的语气,飘了一丝戏谑。然后,又说出一句:“不让你见八哥,你便想要在我面前证明什么,嗯?”最后一个字,吐得极重。
“哪有?我要证明什么?”公仪无影声音颤抖。
“你说呢?如果你想证明什么,不如就在此地证明,反正你连妓院都敢去。”上官玉辰眸光凉淡似梦,抬手,落在她领口的扣子上。
公仪无影身子一抖,抓住衣襟,惊恐道:“辰哥误会了,我…我去妓院只…只是…只是看看。”
上官玉辰面覆寒霜,手拂过她抓着衣襟的手,凉凉道:“看什么?看男人还是看女人?是别人看你,还是你看别人?”
此话由上官玉辰说出,想必他已经是真的很生气了。公仪无影心道,我是看钜子山地势图。口里却说:“我只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却要在妓院呆上一日半夜。”上官玉辰口气严厉了些,“看了之后可又做了什么?”
公仪无影结结巴巴地回答:“看了之后,我,我就把它记下来了。”
上官玉辰一愕,这却是回答什么?她要记下什么?口里继续问:“然后呢?”
“毁了它。”
上官玉辰越听越糊涂,“为什么要毁了她?”
公仪无影怯怯道:“我怕辰哥发现,所以毁尸灭迹了。”我这可是老老实实回答的,钜子山的地势图最后真的是被巫晋月给毁了。
上官玉辰突然皮笑肉不笑,“你居然还是这副德性,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走到桌边,随手将桌上的折扇拿起,作势朝公仪无影身上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