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久久看着那张置放在茶几上的信纸。
无意中偷走的东西被误会了,不能连个认错的机会都不给。
请珍惜自己,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
“误会?本王现在就给你认错的机会。”上官将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陈庆锋,雷必力身上,“此时城门未开,传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封锁离开云安的一切路线,扣下年约十五左右的美男俊女。”音质冷冷,虽疑惑但依然夹杂了无边怒火。
陈庆锋,雷必力二人领命离开。
上官玉辰将头偏过,视线幽凉看向月乌拓。
月乌拓的后背好像结了一层霜,被小风轻轻一吹,便凉冷到骨子深处,他的额间冒出一层细汗,感觉到宸王紧紧盯着他的那道目光像一柄深寒的利剑抵着他的喉咙。仿佛他的回话若有一丝的偏差,就有血溅的后果。
只听上官玉辰冷冷的问话:“风宁离开前,长老去找过她?”
“是。”
“风宁是本王的人,你去见她所为何事?”
月乌拓将头垂下。
上官玉辰手沉重地拍在身边的茶几上,“拓长老是认为这族上现任的不如原始的?”
月乌拓迅速跪下,匍匐在地。
上官玉辰拿起茶几上的纸,再看向不敢言语的月乌拓,怒不可遏,“这是你逼的,还是她自愿写的?”
月乌拓依然不敢言语。
“虽为一族长老,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上官玉辰捏着信纸的力道一紧,向外喝道:“来人。”
“慢着。”巫晋月走上前去,“这与长老无关。”
“巫晋月,你是觉得死得慢了?这一次,又是你的杰作?”上官玉辰声线沉冷而缓慢。
巫晋月嗤笑一声,“这次风宁的离开,难道不是被你宸王逼的?若说杰作,应该算你宸王的。”
上官玉辰凉凉的目光落在他面上。
“风宁如若没有苦衷,她岂会以这样一身服装随在你宸王身边?风宁如若没有目的,她又岂会专门跑到天宸来混个身份低下的小厮?还是宸王真的认为能够做你宸王的贴身小厮很荣耀?”巫晋月轻嘲道,抬了抬睫,又说:“而风宁之所以能这样快乐地待在你身边,是因为你宸王虽有质疑,却愿意相信她的心。”
上官玉辰将他盯着,也不言语。
“而此刻,你宸王的疑问已经提到明面上,那风宁继续待在你身边又有何意义?”巫晋月缓缓道。
上官玉辰心里恼火,将手里的纸条又看了看。请珍惜自己,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
难道公仪无影派风宁到我身边来,真的是幼稚到想控制我的心绪?
一句话竟说出了声:“这戴面具的果然是伪善的东西,知书达理都是些伪君子。”使用的招尽是些杀人不见血的损招。
上官玉辰目光扫到巫晋月,突然又道:“本王还没问你,你现在到底是不是还准备呆在殿里?”
“现在,无论我是要助风宁离开还是要替宸王你找回风宁,恐怕我都要出大殿。宸王的问题,宸王认为有必要要我回答吗?”
上官玉辰想到巫晋月之前说的就是因为自己的疑问才逼得风宁离去,沉默片刻,道:“你说风宁待在本王身边已无意义,看样子,你是很想助她离开了?”
巫晋月也不否认,淡淡反问:“是又怎样?”
“试试。”上官玉辰冷冷吐出两字,语气似乎带了些异样:“风宁是本王的人,无论你是想帮本王找回她还是想助她离开云安,都必须经过本王的允许。”
巫晋月心里有丝泛酸,却说:“那我还是待在大殿好了,既然风宁是你宸王的人,为何关于她的问题却都要来问我?还以下犯上,欺瞒族上。”
上官玉辰蓦地一顿,无言以对,怒气冲冲地起身拂袖而去。
身后巫晋月道:“虽然回答没有必要,但我还是向你回答一点。此次映月山庄少的东西是我巫晋月藏起来的,与风宁无关。之所以拿走那物件,是为了我的母亲,因为那是一张让你以玉妃之子身份继承皇位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