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熠焱的学问比她学的好,又岂会不知道男子为女子绾发的喻意,所以他是故意逗弄她的,她不由一怒:“你骗我!”

司熠焱满眼满脸的笑意荼蘼,竟美得令人惊心动魄:“我也没有说自己不知道,只是想听你讲给我听。”

温伯馨雅怒极反笑道:“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复而又看到他手指灵巧的将她的头发拢到耳后,随手便绾了一个髻,然后将一朵宝石花簪子插进她的发间固定,大大的宝石花,红黄蓝绿紫黑白,七色绚丽璀璨,十分的漂亮:“动作很熟练啊!看来夜司大少爷经常替女人绾发,夜司大少伺候女人果然很有一套。”

“我可不是随便任何女人都伺候的,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心甘情愿伺候的女人只有你温伯大小姐一人!”

司熠焱看着她眉间的一抹恼意,替她一一戴上了项链,耳环,然后伸手拿起了一颗蓝宝石戒指,执起她的右手,戒指的套口停顿在她的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半秒,才微微叹息的将戒指套进她的中指。

“骗人吧,你梳发的手法比我还灵巧!”温伯馨雅看着中指上蓝宝石戒指,蓝色的宝石切割的很漂亮,仔细看便能看到是琼花的造型,每一瓣花,都十分精致漂亮,戒指上仿佛还残留着司熠焱手指间的温度,中指间一阵热意,一直窜到了心口间,她让根本无法排宣。

“你的头发很漂亮,很适合绾发,所以之前和宛娘学了一些,就是等这一天的到来。”不仅这一天,还有今后的每一天,司熠焱的话说的漫不经心,但是目光却暗潮汹涌的盯着镜中的人。 温伯馨雅的唇轻轻颤了颤,想到上一世她有一种想放声大哭的冲动,是啊……不喜欢你的人永远只是欣赏着你的美丽,赞美着惋惜着。

上一世那人就算再喜欢她的发也不曾生过替她绾发的心思,任由着她拨头散发的糟蹋,除了惋惜便再无其他。而除此外替她挽过发,点过妆,画过眉的从来只有那个人。

“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果然……她的生命里还是有那样一个人,惊艳了岁月之后,留下的只有空悲切,那个人将她的生命里点点滴滴都染上了他的痕迹。

“好!”温伯馨雅陡然间回过神,又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司熠焱端详着镜中的人儿,淡淡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温伯馨雅追问。

“一会到了就知道。”司熠焱故作神秘。

“什么嘛!总是喜欢故弄玄虚。”温伯馨雅忍不住鄙视着站在她身后,映照在镜中的人,自椅间站起来。

“等等!”司熠焱突然间唤住了她!

“不是说时间不多了吗?”温伯馨雅不满的瞪着他。

司熠焱却不理她,只是打开一个剔彩圆盖盒,盒子很小,只有巴掌大小,这是古代女子放置胭脂水粉的用的盒子。

“这里装的是什么?”温伯馨雅忍不住问,难道真的是胭脂水粉,司熠焱还有替女人擦脂粉的习惯?她忍不住抬眼看去,亲……你是男人,千万不要让我幻灭好不好。

替女子梳头,是求爱恩爱的表达,但是替女子擦粉,这怎么看怎么诡异。

司熠焱看着她瞧着自己的目光诡异,便知道这丫头准是又胡思乱想,轻轻敲了她一记额头:“胡思乱想些什么。”

“很疼哎!”温伯馨雅哀怨的瞪着他。

“这里装的是调好的螺子黛,画眉用的!”司熠焱拿出眉笔,轻轻的蘸了螺子黛……

画眉自古便有举案齐眉,恩爱如新的喻意,温伯馨雅连忙想阻止他的,但是他的动作比她口中的话更快,在她的眉间一扫,黛黑色的眉间透着如远山一般的青黛。

“剩下一边我自己来。”温伯馨雅感觉眉间一阵凉湿之意,似是渗透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的心变得潮湿了起来,这种感觉太过深重,让她有些慌乱。

“画眉只能经一人之手,否则画出来的眉不对称,就不好看了。”司熠焱轻轻的扫过她的另一只眉,果然,画得一模一样,而且一呼气成,缠绵如远山一般秀丽。

司熠焱仔细端详着她镜中的容颜忍不住叹道:“难怪古代女子那么早便热衷画眉,不少文人骚客描写美人,也喜欢弄眉吟诗,甚至还有汉时张敞为夫人画眉的绚丽秩事流传至今。”

她黛眉如画一般秀丽,似山河一般壮美,远远望去,像是深藏着云和雾,端是灵秀万分,一双淡薄而潋滟的眸子映黛青的眉,清透得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溪水,里面映着繁花似锦,白云苍狗,美得惊人。

温伯馨雅笑容有些勉强:“现在行了吧!”

“还要等等!”司熠焱又打开了另一个盒子,拿出一只妆笔。

温伯馨雅连忙要起身:“这样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画什么了。”

“我说等等,便再等等!”司熠焱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力道适中,没有弄疼她,也让她无法挣扎,直视着她镜中略显慌乱的眼睛,眼中带着一种似飞蛾扑火一般的灼热。

“你不是说时间不多了吗?。”温伯馨雅的心很慌乱,司熠焱一直拿捏着和她之间相处的分寸,不温不火,让她和他相处起来,好像一切都显得那样自然而然,关系也仿佛水到渠成,而她却一直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暧昧至进可攻,退可守的距离。

而此时,他只是替她绾发,画眉稍稍进了一步,便已经打破了暧昧的距离,让她有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想逃离,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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