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全世界都静了下来,只能听得到一阵阵细微的喘息声。
果然,女人可以容忍男人粗暴,不温柔,但是无法容忍男人不举,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雪颜望着几个女人唯恐沾上瘟疫般地跑出了大厅,直起身子,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心中冷哼,这个男人竟然敢拿她当炮灰,那也要问问她答不答应。
生性残暴的宸王爷,原来一直是有隐疾在身,那他为何会有此变态的手段也就顺理成章。
不出多长时间,只怕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雪颜心中暗笑,可算是报了昨夜之仇。
明月一脸为难地望着没有一点威仪的王妃,脸上已经皱成了一团:“王妃,你怎么可能这样说王爷,王爷知道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明月看了一眼雪颜,竟然被雪颜凤眸中的警告和威胁吓住了。
突然回过神来,自己怎么管起了主子的事,真是该死,唯唯诺诺地不敢再多话。
那一双眼睛,哪里是平日里慵懒,冷淡的的神色,分明带着杀气。
“明月,你要记住,我才是你的主子。”
那一双眼眸中带着诱惑,那双黑色的眼瞳竟慢慢变红,就好像是又多出一对眼瞳一般,明月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吸食进去了一般,不由自己。
明月一直盯着那美目一直望着望着,眼神渐渐变得呆滞,嘴角呐呐地跟着重复:“明月谨记,只有王妃才是明月的主子。”
许久,雪颜的眼瞳恢复正常,慢慢收回视线,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懂得便好。”
明月眼中的茫然慢慢退去,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的人,竟觉得由心而外的产生臣服。
雪颜偷偷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使用瞳术花费了她大量的体力,越是意志坚定的人所需的念力越大,而且若是碰上强者,不但不成,还会被反噬。
雪颜虽然不想对一个侍女用瞳术,只是在这王府内,多一个自己的人也就多一份保障。
突然,一抹异动出传入她的耳底。
她脸色一沉,抬起脚步蹿出门外,眼听六路耳听八方,凌厉的视线扫过之际,却没有发现偷窥之人。
适才,她明显感觉到了有人在暗处窥探她,会是谁呢?
雪颜眼帘一扫,问身后的明月:“离这里最近的是哪位小姐的住处。”
明月细细想了想,回到:“回王妃,是王小姐的。”
王小姐?王若可?会是她吗?
当天,所有的小姐皆收拾行李哭着回府了,侍卫的士兵都被吓了一跳,皆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下午,刚刚从皇宫回来的姬止澜已经听说了此事,脸上的表情由青白交加,随后又变成了阴翳的黑沉。
“给我把她抓过来!”男人薄唇紧抿,已经失了仪态。
闭目,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收集来的资料,柳月汐,母早亡,性情温和,饱读诗书,擅女红,爱好是。。
性情温和那是委婉的说法,说白了就算胆小懦弱,听说在府里经常被继母姊妹欺压,若不是丞相疼爱,只怕嫡女之位早已不保,可是这个柳月汐,不但敢跟他叫板,如今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胆大包天。
到底是实情有误,还是这个柳月汐并非柳月汐?
连骅领命而去,听到别人如此诋毁自家主子,他也是气愤难当,准备将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好好收拾一顿。
却没想到,刚走进院子里,便看见气质脱俗的女子正手捧着书卷看的津津有味,许是感觉到了旁人视线,轻轻抬头,轻声道:“找我有事?”
连骅:“。。”
原本气鼓鼓的连骅好像是被人放了气一般瘪了下去,最后只得干瘪瘪地冒出一句:“王爷让您去书房见他。”
走在路上,望着一路上走得悠闲自在的女子,连骅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眼见雪颜推开房门便要进去,连骅连忙叫住:“慢着!”
雪颜回头,那本算是清丽的容颜上突然眉眼一弯,展现出一抹倾城之笑,连骅顿时僵住,到嘴边的话便成了:“王妃,小心门槛。”
说完回过身去抱着柱子一阵猛撞,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竟然被诱惑了。
进入书房,抬头望去,只消一眼,她便将垂眸坐在书桌前的男子打量了个彻底。
这男人,霸气逼人,尤其那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连一向自傲的她也有些望尘莫及。
此时那双眼中的深意深不见底,不用想也知道,这男人是来找她算账的。
雪颜继续装出一副深情厚谊的模样,双颊带红,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软软地唤道:“王爷。”
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王妃,本王好像听到了一些事情。”
男人似笑非笑,说话间,健硕的身子却是飞身而起,径直落到雪颜跟前,右手径直掐住雪颜的脖颈。
第一次,因为姬止澜的主动,二人离得如此之近,此时的姬止澜已经顾不得什么洁癖,紧紧的掐住她。
雪颜望着那双寒光闪闪的眼眸,喉咙只觉得说话十分困难,干脆柔弱的闭上眼睛,一串泪水就这么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姬止澜的眼眸不带丝毫感情,见识过她的手段怎么可能会被这种苦肉计所蒙蔽。
雪颜迟迟不见男人松开她,心中翻起了白眼,正想着要不要自救一下,男人却是不屑地松开了她的脖颈。
“咳。。咳。。”
雪颜难受地干咳,只觉得胃里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