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尊和他父母都气坏了,恨不能把鹰白撕成碎片,不过这也只能是个想法,鹰白和他家的宿怨已久,说起来还是他们唐家对不起人家,怎么说都讲不出理来。
小枪站在了萧老太太的侧前方,虎视眈眈的看着正在慢慢走近的鹰白,蓄势待。
院方的接待人员一看不妙,满脑袋冷汗,想要化解一下现在危险紧张的局面,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样的话,才能解决这个难题,双方都不好惹,他谁都惹不起。
作为军方的人,负责接待的林主任不会不晓得鹰白是什么人,同时他也知道杨蜜蜜是什么人,唐毅是什么人,唐家又是一些什么人,说起来,他倒是最算不得什么人的人。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平时觉得自己也呜呀呜呀的好使,可是现在却现自己什么都不是,这个时候他就现自己无法和那些与他相同级别在军区里的人相提并论,甚至也不如低几级的那些人。
林主任比昨天的周主任还有些闹心,此刻的局面如此的复杂,他索性一狠心,什么都不管了,爱咋咋地,只要是不把医院给拆了就行。
反正帮谁都会得罪人,索性就谁都不帮,这样是有些不负责任,但总比招惹这个那个不高兴回头找他麻烦强。
这样一想,林主任的手机就响了,动静不大,他接起来赶紧朝萧老太太他们点点头,就赶紧走了,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是天塌下来了。
谁都知道这个家伙耍滑头,可是谁也没有闲情逸致管他,鹰白已经来到了唐家人的面前,不屑的说:“我是野种,就算是吧,但最起码也比老破鞋强,为了往上爬不惜任何手段,自己给人家睡不算,自己的女儿儿媳孙女外孙女都给人睡,要是我早就没有脸活着了,还怎么好意思活七八十岁,装成一副圣女贞德高不可攀的样子呢?恶心不恶心!”
这话可实在是太恶毒了,就连唐毅都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更别说唐家人了。萧老太太脸色猛然间没有了血色,萧尊的妈妈也是,前者一下子晕了过去,后者在丈夫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无地自容。
萧尊的脸色难看得不行,看着母亲那难看的脸色和躲闪的眼神,父亲那铁青的脸色,他不是傻子,哪里还不明白是什么让自己的奶奶晕过去的呢?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太可怕了。
萧尊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他突然间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明白或者是没有仔细去想的事情,他这一刻突然间想笑,于是他真的笑了起来,他现自己成了一个笑话,唐家人都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话!
这个八卦真的是太骇人听闻了,堂堂的唐家,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令人不齿的一面,为了家族女人都陪人睡觉。
唐毅看着萧老太太那昏倒了依旧隐约可见的风姿,可以想象她曾经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而萧尊的母亲现在也是个大美人,几乎看不到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看起来最多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气质高贵,容颜冷艳。
确实,她们确实有着令男人神魂颠倒的本事,想着这样的一个美人在身下婉转承欢,唐毅都觉得心里辣的,不得不承认这个比财富和权力更令男人无法抗拒!
鹰白爽了,但是他却收起了灿烂的笑容,认真严肃的对萧尊和他的父亲萧岳道:“可能就像一句话所说的那样,妻子红杏出墙,最后一个知道的总是她的丈夫。圈子里早就沸沸扬扬了,谁都知道这些,可偏偏你们不知道。萧尊,如果我今天不说这话,那么将来你结婚之后,下一个给蒙在鼓里的人就是你,你奶奶对付自己家女人的手段之无耻,想来你都无法想象,这个给你们,自己看看吧,这个老不死的,就是这么维系你们唐家所谓的富贵荣华!”
鹰白扔了一个小盒子给萧尊,转身手插裤袋洒然而去,他眼中的落寞与伤感,没人看见。
萧老太太给去而复返的林主任和周主任赶紧叫人送去急救,萧尊呆不下去了,匆匆离开,他父亲呆了一会儿,也拂袖而去,他那个美人妈妈,呆呆的坐在手术室的门口,像个坏掉的芭比娃娃,失去了灵魂的公主。
美丽的妇人坐了许久,突然间站了起来,盈盈走到窗边,任凭夏日的微风轻抚自己柔顺的长,嫣然一笑,泪花飞溅,抓住窗框,跳上了窗台,在很多人的惊呼声中,一跃而下!
事情生的太突然了,唐毅和杨蜜蜜从她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唐毅第一反应就是嗖的一下子蹿到了窗边,电光阳石之间,一把抓住了美妇人的手臂,轻轻一提,就把她从死神的手里拽了回来。
美妇人本来以为自己这下子解脱了,可是眼前一阵模糊,手臂有些疼,醒过神来一看,自己还站在窗户前面,刚才的一切好像是一个梦似的,不那么真实。
琴香怜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脚下,的确不是空中,她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男人昂扬而去的背影,他的气息还在她的鼻端缭绕,刚才到底生了什么?是他救了自己吗?美妇人心中一片混沌。
都说人死了一次,如果没有死成的话,基本上就不会再去死第二次了。前提是,死了之前后悔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思想转变。
琴香怜站在窗口,直到楼下那个男子和那个女孩儿离开,她才收回了目光,看着地面到脚下的高度,想象一下摔下去的后果,她突然间有些后怕,不是怕死,而是怕死得太难看,死得太没有价值。
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