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只有走廊里的一盏小灯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照在她荒凉的心上。
徐多多裹着傅连冲的风衣,缩在角落里,几乎成了一个木头人。
不声不响,不言不语,连眼珠子都懒得动一下。
想想事情的始末,她越发觉得陆白霜的目标不是自己。
大概是徐益善吧。
她到底要逼徐益善做什么呢?
徐益善。
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想着那个男人?!
忍不住替他担心
想想又觉得自己好笑。
人那,总是喜欢这样,在离他最远的时候,给他最深的思念。
而当他就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却不知道去珍惜他。
诚如她和徐益善,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原以为会在一起,谁知道,前路荆棘密布。
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
她和他牵在一起的手会不会在下一秒就被迫松开。
今天晚上徐益善答应陆白霜举行婚礼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和他又一次命运的洪流冲散。
谁说不信命?
有时候,不信命就是不行!
“喂,你犯了什么事儿?”一个女囚踢了一下她的脚,眼底泛着探究的目光。
徐多多这才抬了一下眼睛,淡淡的看她一眼,抛出两个字,“谋杀。”
“这么重的罪啊!”那女囚听她这么说,立刻来了兴致,跟着就坐到了她身旁。“姐妹儿,说说看,你是怎么杀人的?”
另外两个年纪小一些的女囚也跟着点头,“说说嘛。”
徐多多却只是高傲的抬起下巴望着屋顶,“我没杀人!”
她一字一顿,表情坚毅。
“切!”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对她的话充满质疑,尽是不相信。
“到这里来的人都说自己没罪!”
徐多多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把身子又缩了缩。
这里目前还没有她的位置,一间牢记里四张床,三张已经有了主人,只剩下一张空着的,却没有被褥。
她只能缩在墙角,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靠傅连冲的那件风衣御寒。
这样冷的天气,那一件薄薄的风衣怎么抵得住?
再加上她身上还来着大姨妈,肚子一阵阵的抽痛,碰到这冷气以后,便疼得她直吸冷气。
人也下意识的蜷缩着半蹲在那里。
脸色蜡黄。
先前靠近她的那个女囚年纪稍大一些,见她穿得这么单薄,立刻就把自己的衣裳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
“我姓周,她们都叫我周姐,你要是心里头难过,跟我说道说道也行。”
“咱们这里都是落难的姐妹,谁没个过去?!”
“都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没有罪,可是咱们自己说的都不算,得法律说的才算数!”
她叹息着,在徐多多身旁半蹲下来,视线里一片平和。
和徐多多想像中的不同,和电视剧里都演着女囚如何欺负新来女囚的情节,可是到了她这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眼前的这位周姐看上去似乎很是友善。
徐多多把她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裹裹紧。
沉默了一会儿。
才看向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