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总是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最思念的那个人是谁。
最爱的那个人是谁。
a市又下雪了。
这一次的雪比上一次大,只需一抬眼,便可看到玻璃窗外漫天飞舞的皑皑白雪。
今天是徐知山生日后的第三天。
纵然病得厉害,已经不能下床了,可他还是让管家给他穿戴一新,坐上了轮椅。
管家在他身后推着轮椅,找来几个保镖,连着他的人和轮椅一起搬上了车。
今天他穿的很是喜庆,红色的唐装映照着他的脸,之前那病怏怏的蜡黄色的脸也被这红色衬出了几分精神来。
坐进车里以后,他看了一眼管家,“益知那里怎么样了?”
管家摇头,“夏医生说了,人没事,就是睡着,得过阵子才能醒过来。”
“最快明天,最迟后天。”
徐知山缓慢的点了点头,这次病得厉害,他在行动上迟缓了很多。
管家坐进来,关上车门,劝他:“老爷,您还是先把益善少爷的事处理好了吧。”
徐知山微微颔首,没有再说话。
管家则是吩咐司机开车。
天地之间皆是白色一片,那黑色的车驶出徐家大宅后,渐行渐远,最终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小点。
----
a市另外一家著名的五星级酒店里,宾客满座,喜气洋洋。
外面一派天寒地冻,这里却是另一个世界。
酒店大门全部用从保加利亚空运来的新鲜玫瑰布置,红色和粉色玫瑰交相缠绕,美丽极了。
整个酒店都被粉色气球包裹住,活脱脱成了一个粉色的大楼。
长长的红地毯一路从酒店大堂铺到马路边上,这排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结婚。
非富即贵。
徐知山到的时候,立刻有人过来,把他推进大厅里,一路送到主桌位置上。
场地中央拉起了巨大的条副:陆白霜小姐、徐益善先生新婚快乐
到处都是人,整个在厅里都是一派吉祥之色,可唯独不见新郎新娘。
直到黄昏的时候,新娘才现身。
她穿一袭白色的束腰婚纱,头纱盖住了她的脸,瞧不真切她的脸。
一步步朝着司仪走来,仪态万千。
婚纱设计的非常有创意,腰际是一圈白色的玫瑰花,肩上也是一圈,而玫瑰花的花心却是用钻石镶嵌,她每走一步,那钻石的光芒便在灯光下闪耀。
这场婚礼很是隆重,很多媒体记者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新娘出来,立刻举起了手里的镁光灯。
陆白霜挽着父亲的胳膊,头纱下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眼底却是写满了忧郁。
三天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徐益善恢复的如何了?
可是,不管时间够不够,今天她必须要在这里和徐益善举行婚礼!
新娘每一步都是光环四射,令人觉得奇怪的是,竟然迟迟不见新郎。
按理说,结婚是人生头等大事,应该是新郎去新娘家接亲,然后一起到达结婚场地。
今天这一场婚礼怎么这般让人费解?
最最令人想不透的是,很多仪式应该下午举行的,现在竟然连新娘出场都安排在了晚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