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只顾着伤心,而忽略了自己的小妻子。
害她担心,让她忧虑。
实在是他的不对!
沉浸在悲痛中的男人豁然起身,急忙把跪在冰冷的地上的小妻子拉起来。
“你还怀着孩子,不能这样跪!”
“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是个男人,身体壮,自然不怕寒气,可是她不一样,身体还没有痊愈,又怀着身孕,哪里经得住?
尽管他言词粗暴,可是他语气里的关心却让人拒绝不得。
徐多多轻笑,“你终于肯说话了……”
徐益善这才如大梦初醒。
这几天,他一直忙着徐知山的丧事,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跟自己的妻女说过!
“多多,对不起,我不应该忽略你们母女。”
“抱歉,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大掌一挥,把小女儿揽进怀里,深深吻着她的脸,“老婆,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男人字字情真意切。
徐多多却是很大度的笑开来,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徐益善,我只允许你这么忽略我们母女一次,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回家了!”
男人却是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往墓园的出口处走去。
轻轻应着她的话,“好。”
春寒料峭,夜风轻轻吹过大地,徐知山的墓碑旁是一座新起的合葬坟,碑上刻着“徐益良夫妇之墓”
女儿:徐多多,女婿:徐益善立
据说,这座坟是连夜赶出来的,背后的雇主叫徐知山。
随着入了夜的墓园渐渐安静下来,一个黑影来到徐知山的墓前。
夜色幽暗,看不清她的脸,根据身形依稀能看出来是个女人。
她在墓碑前蹲下,拿出香烛和纸钱点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山哥,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都这么算了吧,你伤害过我也好,我爱过你也罢,我们终究都要成为这一抷黄土。”
“你的燕燕已经不恨你了,所以,你带着对我的愧疚上路吧,到了奈何桥畔的时候,你一定要喝下孟婆汤,忘记我跟你的所有,重新投胎,找个好人家,别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
――――――
徐多多觉得她是二婚,没有必要再办婚礼。
对举行婚礼的事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徐益善则坚决认为应该举行,还要盛大豪华,他这辈子只爱过这么一个女人,怎么能不给她婚礼?
然,徐多多一直反对,再加上她怀孕嗜睡,很多时候都是徐益善在唱独角戏。
反倒是唐平和闻芝,对他们的婚礼热心的紧,连已经将近八十的白邵元都觉得寂寞了好久,应该好好热闹热闹。
要知道,在闻芝和唐平的心里,可是拿多多当第二个女儿看待的,所以,这婚礼是绝对不能少的,更加不能轻率。
最后,倒成了唐平和闻芝、唐念还有相思在忙活多多益善的婚礼。
慕先生诸多不满,每次见到徐益善都是恨不得在这男人身上戳几刀,“徐益善,你怎么脸皮这么厚?”
“婚礼都让我老婆帮你操持,你还是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