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冲,你有你的事业,我有我的事业,现在的状态于我来说,是最好的,我不想做任何改变!”
“如果在你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点的尊重我,请你放开我的手,给我自由,好吗?”
傅连冲站在那里,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重新回到屋子里,把门关的紧紧的。
他的事业和工作重心都在洛杉矶,为了不让她背井离乡,他已经很迁就她,把事业都搬到了a市来。
如今,她又要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生活,固执的坚持着不肯回去。
他该怎么办?
――――――
到了夜里,北风呼啸的紧,睡在电热毯上的秦相思总觉得骨头里都是冷风,几个翻身之后,终于还是坐了起来。
那人一直没走,就这么站在院子里。
自从她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以后,他便再没有出过声。
像是樽雕像一般,迎着风,丝毫不惧严寒。
她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如果再选择留在这里,那么,只会让他的家人更加反对,所以,横下心来准备不理会他,让他知难而退。
哪知道这人不仅没走,反而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心烦意乱,又不想给这人机会,便拉了窗帘,关了灯睡下。
这会儿,他应该走了吧?
秦相思起来,没有开灯,摸黑走到窗边,掀开一条缝。
瞧见外头一片银白。
没有月光,整个大雪被那片银白照的通常一片。
下雪了!
先前那个没走的男人还站在那里。
现如今,身上俱是白雪,已然成了一个雪人。
他下午就来了,一直站在院子里头,至少有10个钟头了。
10几个小时不吃不喝,这么大冷天里,谁受得了啊?
秦相思心疼。
可又不愿意直接面对他,就给他的司机打电话过去。
好在司机没有换,还是先前那人,听到秦相思的声音,他哽咽了一下。
“相思小姐,既然你这么关心先生,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他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秦相思语塞,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已经下定决心留在这个地方,哪里有未来可谈?
“我…我没有关心他,这么冷的天,他在外头站着,我怕他生病。”
司机呵呵笑,“相思,老张我是过来人,要是你心里没有先生,何必给我打这个电话?”
“恕我直言,相思小姐要是真的还在意先生,就请你不要在意他的身世,爱一个人,不是应该爱他的全部吗?”
“我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小年轻是怎么想的?先生身世好家世好,是他的错吗?难道说,相思小姐喜欢那种身世不好家世不好对你也不好的人?”
“他家世好又怎样?亏待过你吗?”
“…”秦相思已经再说不得一个字。
泪珠儿在她眼眶里打着转转,随时会掉下来。
偏生的,司机不肯就这么放过她,仍旧在继续说着:“先生已经让我先回来了,我现在在市里面,外头大雪,高速公路已经封路,所以,您的要求我难以满足。”
“如果秦小姐不在乎的话,完全可以让先生在外头站一夜!”
“不过,有句话我要提醒一下您:在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先生为了找你,四处奔波,又跟家里憋着一口气,所以弄坏了胃,他有胃出血的毛病,希望您能看在他是一个病人的份儿上,多体谅一下他!”
司机大约是对相思极为看不惯,忿忿的挂断了电话。
秦相思捏着手机,突然间觉得那手机成了烫手山芋。
怎么会这样?
北风呼啸,屋外那人挺立似松柏,明明没有动一下,却无端的扰着她的心,让她烦躁不安。
傅连冲一直这么笔直站着。
能找到她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哪里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既然她说想留在这里,那他也留下好了。
没有她的那个家,根本就不是家。
只是,这丫头几时起心变得那么硬了?
他站在雪中站了那么久,也没见那丫头关心他一下。
正在想着怎么引起小丫头的注意,哪知道,她房间里的灯亮了。
不大会儿,门也开了,穿着厚厚的棉睡衣的她站在那里,怯生生的望着他。
“你…还不进来吗?”
仍旧端着架子,拿着乔。
因为想的多,心就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他。
傅连冲仍旧站在那里,没有要往屋里去的意思,黑眸灼灼。
“相思,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这人!
她还没准备跟他和好呢!
又用这么暧昧的语气跟她说话,搞得好像她一定会回到他身边似的!
讨厌死了!
原是想再顶几句嘴气气他的,可是想到他身体不好,最终还是把那些话压回了肚子里。
“你到底进不进来?”
男人没说话,默默的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
天气那么冷,他快被冻死了,这臭丫头到现在才叫他进来!
屋子里生了暖炉,秦相思生怕他冻病了,直接把他推到暖炉边上,她则是跑到灶台前忙活。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要不然,她怎么还屁颠颠儿的去给他弄吃的?
如果不是司机对她说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