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大概只有患过相思的人才懂。
当无尽的痛楚在你心头漫延,却又深知不能再见到她,那种痛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尤其明显。
温馨失踪的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慕述辰无时无刻不再饱受煎熬。
白天望着蓝天白云的时候,想她…
晚上面对着孤伶伶的四壁和昏黄的床头灯,想的还是她…
甚至连喝醉了的时候,念的还是她的名字…
温馨…
听闻她“死”的消息以后,他心痛到无以复加,只觉得全身的肉都在受着凌迟之刑。
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见到那个骨灰盒的时候,他心底深处亮着的那盏希望之灯倏的就灭掉了,再也燃不起一丝对生活的热情。
他甚至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在逼自己睡觉。
总觉得她还是爱他的,肯定舍不得他,一定会托梦给他。
可是,吃了一个多月的安眠药,等了她一个多月,她却始终不曾入梦。
他寒了心,再也不做那样的痴梦,只能用空洞的两眼望着天花板。
很多时候,他都会莫名的想到她,走到厨房,总是看到她在温柔的做菜,走进洗手间,又能看到她贤惠的在手洗衣服,他的内裤和她的内衣。
躺在床上的时候,总觉得她就睡在自己身边。
可事实却是…
只要他一靠近她,就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后来,他偷偷把她的骨灰取了出来,就放在床头,每天晚上搂着那个骨灰盒入眠。
早上起床的时候,他会准备两份牙膏和刷牙水,“馨馨,来,刷牙了…”
吃早餐的时候,他会放一份早餐在骨灰盒前面,然后一个人默默的吃掉他跟前的早餐。
大多数时间里,他的状态就是抱着那个骨灰盒,安安静静的坐着。
如果不是沈木的提醒,他还真不知道她当时遭受的那些。
也正是因为沈木的那一番话,他才彻底清醒过来。开始重新正视温馨之死。
如今,真真切切的看到她站在那里,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他怎么能不激动?
双手无法自持,紧紧握成拳头。
明明想冲上去拥抱她,却在看到她眼底的冰冷之后,只能无助的松开,缓缓把手放在裤边上。
这样的温馨…
他有些怕。
自从知道她还活着的那一天起,他就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两人重逢的画面,喜悦的,欢快的,悲喜交加的,等等等等…
独独没有眼前这种情况。
她一脸冷漠,似看到了什么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再没有了其他反应。
那一刻,慕述辰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疼的五脏六腑都要裂开来似的。
嗓子眼儿里一阵腥甜。
是她!
真的是她!
和以前相比丰腴了一些,脸色仍旧有些白,却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成shú_nǚ性的美。
尤其是那双眼睛,比以前越发的精明清冷,只那么一眼,便瞬间叫他的一腔热情都成了空。
只能压在心底。
“馨馨…”
明知道她会不答应,却还是不死心的出声叫她,在心底抱着那么一丝幻想,她会理自己,会像尽且样,笑魇如花的跟自己打招呼。
哪知道…
她仍旧跟吴月和陆紫丹说着话,就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
那样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好。
慕述辰只觉得,现在的他和她,像极了从前的她和他。
那个时候,她总是想尽各种办法引起他的注意,想让他喜欢上她。
而如今…
她的眼底写的尽是厌恶和讨厌,还有冷漠。
有人说:若无其事,其实是最狠的报复。
以前他不信。
现在,他信了!
那样深的爱过恨过,如今却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怎么能把爱恨剥离的那么彻底?
人说:倘若一个女人恨你,那必是死心塌地的爱过你,往死里爱的!她恨你有多浓,便爱你有多深。
可眼下,她不爱亦不恨,只拿他当陌生人。
连一个字都吝啬同他说!
那种滋味儿就像是你准备了一桌美食,而你希望得到她肯定的那个人却突然告诉你:我不吃这些东西。
吴月和陆紫丹没想到他会来,两个人对看一眼,立刻举起手来,向温馨解释:“馨馨,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会来,但是,我们保证,没有告诉他任何有关你的消息!”
温馨看着两个人无辜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那个男人早就知道她要走,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相信她们,随即释然一笑:“没关系,我知道不关你们的事。”
唐念和慕晋之则更是一脸懵圈的状态,看这架势,也不得不说两句:“温馨呐,我们真的谁都没有告诉!天地良心。”
温馨更是朝他们淡淡一笑,“爸爸,妈妈,你们不用解释的,我都明白,如果你们是你们说的,早就说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慕述辰还是很坦白的交待了一句:“和旁人无关,是沈木听到了吴月和打电话,告诉我的!”
吴月的脸白了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急速的低下头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温馨和慕述辰身上,没人注意到她。
坦白说,慕晋之其实是有些赞赏儿子这一举动的。
不愧是我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