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的时候,吴月挽着他的胳膊时,那小男人笑的跟花儿似的。
“她很累,在睡觉。”
简简单单几个字,瞬间便让电话另一端的魏焱没有了声音。
沈木挑眉,带着笑看着手机变成切断通话,继而又把这条来电记录删除,若无其事的放在床头柜上原来的位置。
那一端的魏焱原本是兴冲冲的准备搬到吴月家和她一起住的,结果,按了一早晨的门铃也没有人来开门,他这才知道吴月没有回家!
所以给她打电话过去,想问一问她是不是加班了,哪知道…
竟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年轻又有钱的男人!
刹那之间,整个世界一片天旋地转,
那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又一次浮上来,眼前一片漆黑,再接着,他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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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洗干净了自己。
头发上还滴着水,她穿着酒店的浴袍光着脚走在地毯上,身后随即便有一小串水渍在地毯上洇开。
沈木这会儿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那样的眼神,是吴月从不曾见过的。
那一刻,在他眼底,她看到了温柔和疑惑。
这样的他是她从不曾见过的,印象里,沈木就是个杀人狂魔,暴虐成性。
吴月对着镜子在梳头发,那男人就坐在那里,一直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像是看什么入了迷一般。
她受不了这样的他,更不习惯他那样温柔的眼神,便没话找话,借打破尴尬,“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那人一条腿翘起来,搁在另一条腿上,老神在在的看着她,“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他生就带着一股子清冷的气质,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便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尤其是男人那火、辣、辣的眼光,像是透着衣服看光了她身体似的。
吴月已经放下了梳子,回过头来看他,“哎,你一个大男人,看了就看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是不是男人啊你?!”
坦白说,温柔时候的沈木倒还真有些令人刮目相看,搁在以前,她这么跟他说话,他早就翻脸了。
话音才落,她的腰便被一双大掌掐住了。
男人的掌心很热,隔着浴袍烧灼着她的皮肤,他掌心所过一处,一片炽热。
吴月下意识的想躲,又被那人箍得紧紧的,躲不开半分。
“我是不是男人?”男人的唇贴着她的耳垂,说这话的时候,还时不时轻轻碰一下她的耳垂。
“昨天晚上你不就知道答案了么?”
“要不,我现在再告诉你一遍?”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平日里的那些阴戾和冷漠便都不复存在,使得吴月的心底有一股异样滑过,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密密麻麻的裹住了她,叫她动弹不得。
可她偏又陷在这样的异样里,渴望能和这样的他多相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她的锁骨,顺势还往她的俏臀上顶了一下,让她感受到那坚硬的炽热。
吴月一下子就红了脸,两只手去推他,“不要!不要!”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真怕他又来,她的腿到现在还酸着呢,抬都抬不起来。
沈木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顺便还替她把浴袍带子又重新系了系,“吴月,在你心里我是恶魔吗?”
吴月哪知道这人要干什么,越发觉得今天的他反常,便没有回答,生怕答错了他会掐死自己。
面对她的不回答,他也不生气,轻叹一声,便将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今天陪我出席一个活动!”
他甚至没有给吴月拒绝的机会,便径自进了洗手间。
只不过,他没有关门,门四敞大开,就是为了让吴月看他。
可惜的是,吴月并没有看他,而是飞快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刚才她好像听到自己的手机响,谁打电话给她?
翻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新来电,她只好悻悻的把手机放下。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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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时节,到处都是金灿灿的景象。
法国梧桐树上的叶子全都黄了,在地上落了一层,远远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地上铺了层金毯。
两旁的白果树结了果子,挂满了枝头,压得树都弯了腰。
路不大,却很长,没有行人,只有她和他。
和沈木并排走在这样的安静又美丽的大街上,还是头一遭。
有这么个故事:妻子喜欢法国梧桐,丈夫就为她种了整条街的法国梧桐树。所以,这条街又叫爱情街。
如今走在这条路上,她略略觉得讽刺。
在她和沈木之间,除了交易之外,有情吗?
哦不…
或许有情,那也只是***情吧…
“喜欢这里吗?”
沈木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卡其色的休闲裤,因为初秋的天气还有些热的缘故,他的衬衫袖口卷起来,露出一截精硕的小臂。
这个样子的他,像极了爱情片里的文艺男青年。
哪怕是巍然不动,亦能掀起一场惊鸿。
吴月看着这样的他,说不惊艳是假的,可又不想表现出来。
最后学是乖乖的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喜欢。”
她能说刚才只顾着看他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