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刚结束一场马拉松赛跑般,张静初缓慢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觉得浑身有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这里是医院?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对了,她记起来了,之前他们被匪徒挟持当人质,被困在酒店那里两天。
那两天,没水没粮,还一直处于焦虑不安状态中,她还以为无法就那样死在酒店里的。幸好,后来发生火灾,他们趁混乱逃跑了出来。
唐情呢?她记得当时他们是一起被救出去的,那么他现在在哪?
就在她焦急坐起来,想要下床去找他时,就听到张烈的声音。
“大姐,你醒了?”
听到外面有动静,本来在洗手间的张烈连忙走了出来,两眼关切地端详着她,见她没事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唐情呢?他没事吧。”张静初一看到他,便焦急地问。
“他没事,他在隔壁病房,他比你醒得早,刚才也来看过你,他也跟你一样,一醒来就惦记着你,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怎样了。”张烈戏谑地笑睇着她。
“大姐,两天患难与共的经历,令你们的感情跨进一大步呢,看来,我很快就可以改口叫他姐夫了吧。”
听着他的话,张静初嗔怪地睨了他一眼,不过得知唐情没事了,她也放下心来。
“我有点渴,倒杯水给我。”
“是的,立即就来。”张烈大步向前,倒了杯温水递到她面前。
喝了杯水,张静初觉得体力也恢复不少。
“对了,我次出事,你没有跟爸妈他们说吧?”
“没有,我怕他们担心,连依风也没有说。”
“之后,如果他们没有问起,也就不要说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
既然之前他们不知道了,那么以后也没必要再拿出来说,免得他们多说什么了。
张烈答应下来。
放下茶杯,张静初下了床,在张烈陪同下,来到唐情的房间看他。
“你要不要吃苹果?还是你想吃披莎”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从里面传来说话声。
听到里面的人说着粤语,张静初愣了下,说话人不像是唐夫人或者唐潮,那会是谁?
推开门走进去,只见一个长女女子坐在床边,一手拿着盘水果,另一手拿着叉子要喂唐情吃苹果。
“静初,你醒了?”
注意到他们进来,唐情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急忙下了床,迎上前来。
“你没事吧,脚还痛不痛?”边说,他两眼似x光线似地把她全身目测一趟。
“没事。”张静初轻笑着,难为他居然还惦记着她的脚。
说真的,脚不还是有一点痛,不过听到他的话,她就不觉得怎么痛了。
“你呢,你头上的伤有没有处理好?”
说着,她伸手去摸他贴着块纱布的额际。
“医生已经帮我处理过了,没什么事了。”
见她心疼自己的样子,唐情十分受落,脸上的笑容落在别人眼中,却显得过分灿烂了。
“咳――”
听到有人咳嗽了下,旁若无人的两人这才记得房间里还有别人。
张静初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刚才坐在床边的女子是谁。
“咦,小柔你什么时候来了?”她惊愕地看着她。
“大姐,你们这回可以安全脱险,完全是因为小柔呢,如果不是她世伯的帮忙,你们现在也不知能不能出来了。”
对上她讶然的目光,张烈于是向她说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昨天,小柔去找唐夫人说她有办法,可以救到唐情他们。
当时,就连唐夫人那个很有势力的朋友也束手无策了,眼看那些匪徒已经失去理性,开始杀害人质了,他们只得抱着活马当死马医的心态一试。
当见到那个张志远的老头子时,张烈等人也是半信半疑,他是否真的能将人救出来。
当时他说了,他会派人想办法混进去侍机救人,但能否真的把人救出来,就要看天意了。
这话也是合情合理的,如果他后面没有多加一句。
“现在我先收一百万元当作定金,这笔钱无论最后是否能成功把人救出来,我都不可能还给你们,事后真的把人救出来了,那么你们再把另一半钱付给我吧。”
虽然他们当时嘴巴上连声答应,但内心不免会想,他是否趁机混水摸鱼敲诈他们一笔钱,其实他根本就没本事把人救出来。
这真的不能怪他这样怀疑,不提钱这事,他居然拒绝了让他们带去的保镖进去帮忙救人,这就够令人起疑了。
不过,事后看来,他是错怪他了。
话说当时,他吩咐手下从秘道潜入酒店,制造一场小火灾,之后果然如他所料,场面开始混乱起来。接着他的人,边煽动那些人质逃跑,边派人四追寻着唐情两人。
幸好,唐情受过火灾逃生训练,所以,没有跟着人群一起四处乱窜,没多久,那些人就找到他们了。
“小柔,谢谢你,还有请你代替我跟你世伯说声谢谢。”
听完弟弟的话,得知他们的命是小柔他们所救,张静初握起她的手,感谢道。
“别这样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看到你们有事,我有办法能救的,我怎能袖手旁观,对了,这两天你很害怕吧,看看你好像瘦了很多”
小柔拉着她的手,在一边坐下,跟她叙旧起来,而被她们掠在一旁的两个男人,互相打了下眼色,然后走出房间。
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天,他们便走到张静初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