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抵不上!”其中一人坚定的应道:
“国土乃国之根本,若连国土都守不住,我大夏国必然会被他国看低看轻,继而肆意侵犯,到那时,可就得不偿失了,请陛下三思啊!”
夏国国君的脑海里却浮现出因他们没有让出城池,叶若虚母子被大焱那些狗杂种蹂躏至死的惨状。
这场面彻底激发了他对于这些总是和他对着干的臣子们的冲天怒火!
“她是朕最爱的女人!”夏国国君再也忍不住的怒声咆哮道,顺便飞起一脚,将面前的桌子掀了个底朝天。
不幸被桌子砸中的大臣们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夏国国君却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们一眼,兀自独裁的下决定道:
“这是朕的国土,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容不得任何人来置喙!不就是十五座城池吗,哼,朕还偏就给了!”
臣子们大惊,立刻五体投地的齐声呼喊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不可?”
夏国国君赤红着眼睛,站起身来,来到御前带刀侍卫的面前,将他的佩刀抽出,走到喊得最大声的几个臣子面前。
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将他们的头残忍的一刀砍下。
然后提着染血的佩刀,环顾一周,笑着问道:
“还有谁不同意朕的决定?”
其余的人全都吓傻了。
谁也没有想到,为了一个女人,他们的国君已经疯狂至此。
大夏……要亡啊!
走出议政厅的时候,每个人的腿几乎都是软的。
站在议政厅门前的石阶上,宰相回头看了一眼,一双精明的老眼再没了以往对于君王的敬畏与尊崇。
余下的,只有无尽的失望和愤恨,被很好的埋藏在了宛若两口阴森黑井的眼底之中。
臣子们沉默的出了宫。
离开宫门很远后,才有人凑到了宰相的车马旁,压低声音,忧心忡忡的问道:
“大人,圣上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又要废太子而新立,又要为了那个妖后而罔顾大局的把城池拱手奉上?”
宰相闭着眼睛端坐在宽大的马车内,闻言,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圣上没怎么,只是,忘记自己身为圣上的职责了而已。”
外头的人心下猛地一沉,好半晌过去后,才怯怯的追问道:
“那、那我们……”
宰相以理所当然的口吻道:
“我们……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夏的大好河山,断送在这等人的手上,你——可明白?”
杂乱的马蹄声宛若惊疑不定的心跳。
许久,外头才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回应:
“……明白。”
很快,夏国国君就在城池割让书上盖了大印。
大焱也毫不客气的派了军队来占领了得到的城池,插上了己国的大旗。
并十分遵守约定的将叶若虚给毫发无伤的送了回来。
得知这件事后的大夏国子民,简直是震惊的。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圣上就为了一个女人,便将十五座城池白白的拱手送了出去。
那可是大夏的国土啊!又不是什么不值钱的大饼,说割就割,说让就让!
会不会等明日醒来,连他们,都变成了别国的子民呢?
在失去家园沦为奴隶的恐慌下,无数文人走上街头,大肆游行,讨伐昏君。
稚儿们也编起歌谣,专骂妖后,由此,妖后祸国的传言也变得愈发让人心惶惶了。
叶离枝坐在灵钰家的前厅中,细细的读着竹一青雇人送回的信,姣美的面容慢慢漾起一抹开心的浅笑。
在霍水殷勤的表现和沉痛的忏悔下,她早已离开了客栈,重新与霍水住在了一起。
此时看她笑的开心,正在为她削果皮的霍水不由得也跟着翘起嘴角,好奇的询问道:
“姐姐在乐什么呢,可是竹公子传回什么好消息来了?”
正在为女儿编发辫的灵钰也含笑附和道:
“我瞧着也是,小姐快说给我们听听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倒是听说最近夏国国君自己做了个大死,”颜逍喝着茶,悠闲的道:
“据闻他在为叶若虚狩猎回来的途中,遭遇刺客,叶若虚被人绑走,后刺客要求用城池来交换,还说自己是大焱人,夏国国君便答应了下来。实在看不出,叶大小姐居然还有这样的魄力,佩服,佩服啊。”
午后的暖风慢慢悠悠的穿堂而过,吹的几人无比的惬意,连谈话都带上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叶离枝俏皮笑道:
“都被颜大哥猜到了,我还说些什么?而且,竹小弟做得很好,我交代过的事,几乎都办到了。现在,宰相已经对夏国国君失望透顶,只等合适的时机出现,他便会完全倒戈向竹小弟这一方了。”
“哇!”霍水突然兴奋的直起身子,大呼小叫道:
“那那那……那以后竹公子岂不是就会变成……”
叶离枝笑着点点头,肯定了她不敢说出口的那个尊贵无比的身份。
霍水张大嘴巴,露出一脸玄幻的表情。
明明、明明走之前还是一位倒霉的落魄公子哥来着,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准备化身为龙翱翔九天了?
太……不可思议了吧……
连总是喜欢欺负自己的混蛋都能当皇上的话,那么……自己岂不是也可以当皇后娘娘咯?
啊呸呸!
当皇后娘娘的确是很威风,但是……谁要当他的皇后娘娘啊!
霍水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