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简只觉得小兄弟周围阴风阵阵,吓得脸都白了,一张嘴张的老大,短脖上青筋暴起,看嘴型应该是在喊‘不要’。
霍水幸灾乐祸的将他方才的出场白还给了他:“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是没有用滴!”
说完,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捏着嗓子道:
“哎呀呀,斐王殿下,让小女来伺候您宽衣吧!”
外头的宫女们纷纷露出鄙夷眼神,暗道又来了个想要攀上斐王的下贱女人。
斐王殿下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被美人宽衣,还高兴不起来,反而心惊胆寒的新鲜滋味儿。
不过这滋味儿虽然刺激有加,他却一点都无法兴奋的起来!
就连小兄弟都好像感知到自己将要大难临头了一样,面对美人不但没有如往常一样嚣张跋扈、张牙舞爪,反而可怜兮兮的缩成了一团。
但是就如同他从未怜悯过任何被他玷污过的女人一样,剪刀对这作恶多端的肉团子也没有半分怜悯之情。
片刻之后,大殿内传来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悠长惨叫,紧接着便是呼哧呼哧痛到极致的粗喘。
因为太过凄惨还导致破了音,听起来颇像男人兴奋过头时的猥琐声响。
外头的宫女和大殿另一端藏在卧房中的薛露凝都把它当作了是斐王心想事成的标志。
薛露凝露齿一笑,心中的意非常,施施然的从床边站起,一点儿都没有脚受伤的样子缓步来到了窗边,打开窗户,对着窗下早已等候多时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立刻朝着皇上常去的几个地方的方位飞速跑去了。
薛露凝没打算露头,因为怕被霍水反咬一口连累,便安静的呆在了房间里。
不过就算没法亲眼看热闹,单是想象着当竹一青看到自己的女人再次被他的大哥玷污时的情状,她就涌起了一阵难以名状的快感。
若是有尾巴,现在想必已经是翘上了天。
那被派去通风报信的人很快不负她望的找到了新君,彼时竹一青正在勤政殿中看书,脑海中时不时的滑过霍水或羞涩或灿烂的笑脸,便觉心中无比舒畅。
谁知舒畅了没多久,就有宫人慌慌张张的来报,扬言称看见了霍姑娘鬼鬼祟祟的去了斐王殿,还听到了她与斐王在里面苟且鬼混的声音。
因早就听闻新皇对霍姑娘爱慕有加,那宫人一时气愤之下,才跑来顶着杀头的罪过告知陛下的。
竹一青当场青了脸色,扔了书就往外跑。
他不是信不过霍水,他是信不过他那个什么龌龊事都干的出来的大哥!
早知道这人这么狗改不了****,他就该早早的将他扔去宫外,任由他自生自灭!
那宫人也没想到新君的反应居然这么大,吓了一跳之后忙也跟了上去,满脸的如丧考妣和义愤填膺早就化为了等待看好戏的奸诈与阴险。
上一次不小心撞见竹简与薛露凝的好事时,竹一青只有被背叛后的愤怒。
这一次,单是想想霍水被竹简强迫和侮辱的画面,竹一青满心里疯狂涌动的,全是杀意!
他甚至听不到宫人们因他的失态而发出的惊呼和喊叫,耳朵里满是血液逆流、直冲头顶的隆隆作响。
飞也似的赶到斐王殿时,盛怒之下的竹一青一脚就将大门踹出了好几道裂缝。
但到底是皇宫出品,质量还是有保证的。
再加上怕龙体受伤,立刻有人冲上前去,合力将殿门冲撞了开来。
守在大门两边的宫女们早已经被新君出格的举动吓得尖叫连连,四散奔逃。
然而打开大门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前去通风报信的宫人更是立刻白了脸色!
怎、怎么会……
不、不是说好的霍姑娘正在和斐王苟且的吗?那霍姑娘人呢?
斐王又怎会以这般面貌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保持着伸手欲要非礼霍水的姿势的竹简早就在剧痛的折磨下晕死过去,完全没被这番兴师动众的浩大声响给弄醒。
他的下|身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血,浓稠的血液淌得满地都是。
一样本该与他生死与共的东西也悲惨的躺在血泊之中,既丑陋,又让人看了之后下身一凉。
看清殿内情景后,竹一青一片狂风暴雨的脑海中终于稍稍恢复了些许清明。
关心则乱,他怎么忘了呢,霍水是有武功的,等闲流氓根本奈何不了她。
更何况他这个大哥早就被女人搞的肾虚腿软,只要立场够坚定,哪怕没有武功,他也很难得手。
恢复冷静后的皇帝陛下很快想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猛地回身,一把揪住了来给他报信的宫人的衣领,将他揪的双脚离地之后,心平气和的笑着问:
“是谁支使你这么做的?”
宫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早就被他过大的力道勒得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了。
但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贱命,她仍是努力的张了张嘴,从翕动的唇缝中吐出了几个气若游丝的字来:
“薛、薛……”
不必再说下去,竹一青已经心知肚明那只幕后黑手是长在了谁的身上。
他随手将与那下作的女人串通一气的宫人扔在地上,沉声下令道:“仗毙。”
连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都分不清楚的人,迟早会再次背叛他,留着无用。
那尖叫着抗议的宫女立刻被侍卫强行给拖走处理了。
竹一青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了眼竹简的惨状,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