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贵说的口干舌燥,如果不是他这么没礼貌目中无人,白青也不会把伸到茶叶罐上的手又缩了回来。
给这种人倒水泡茶,白青要是在他说完“奉茶认错”的时候做,赵德贵还以为他直接认输了。
白青全然没有把赵德贵的恶语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赵医生,不是我不跟你比试,只是我认为学医是用来救死扶伤的,而不是用来比试显摆的,如果你执意要比,我也没有意见,不过我有个要求,就是要把这场比试公开化,如果你要同意的话,我愿意和你切磋一二。”
赵德贵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到眼里,公开化更好,他要让白青一败涂地,败的找不到北。
白青肩负师父使命,更有振兴中医的远大抱负,如果能够借助这个机会让更多人了解到中医的神奇,那将是多美的事情。
“行,可以,没问题,我答应你。”赵德贵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具体的时间我会通知你,希望你不要反悔,还有,做好奉茶认错的准备。”
赵德贵愤愤离去,太把自己当个人物看了,竟然还要公开化,那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德贵没有回到自己的针灸科,而是直接到了院长办公室。
杨德仁听了赵德贵的异想天开,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震的杯子里的茶水溅了出来。
“胡闹,简直是胡闹,赵医生,你也是医院里的元老了,去和年轻人较什么劲。”
赵德贵没有反驳,如果换做别人跟他这样说话,他早就发飙了,但是院长,他还是尊敬的。
“杨院长,我没有胡闹,前几天你不也和程主任搞了一个基础能力考核吗?你看看现在,大家工作的积极性明显提高了,我和白医生比试,不论输赢,大家应该都能看到中医的长处,这样不管是对医院还是对中医来说,应该都是好事。”
赵德贵的一席话让杨德仁冷静了下来。
杨德仁不是担心白青和他比试会输,他担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被这些人玷污。
“好吧,适可而止,千万不能出现拉帮结派的情况。”
“老院长,怎么可能会呢,你看我什么时候和别人一起出入医院了。”
赵德贵的话不假,除了院长主任,还有谁被他放在眼里。
“你看着办吧,不过我先提醒你,要是谁输谁赢了,可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能放在心上。”
赵德贵嘿嘿笑道:“不会的,不会的。”
他心里得意着呢,一个黄毛小子想胜过他,没门。
赵德贵出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回到针灸科,笑容绽开,想象着白青落败的时候端茶认错的滑稽场面。
想归想,但是工作还要继续。
一个护士领着一个大妈进入针灸科。
赵德贵认真起来态度还是很专注的,观察,询问,摸脉,确定了病因后,开始施针看病。
没多少功夫,大妈甩动了几下手臂,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不禁对赵德贵赞扬一番。
赵德贵满面春风,以他的手法,在中医院无人匹敌,即使整个天九也很难找到一个人与他相当。
针灸科室里面有个书柜,那里放着的都是一些关于针灸的书籍,赵德贵闲暇之时总要翻看,在书柜的抽屉里,放着一副银针,这是赵德贵从中医学校毕业后,赵德贵的叔叔赵忠举作为奖励送给他的。
赵德贵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赵德贵长大后,赵忠举把他的父亲出走原因告诉了他:他的父亲为了去寻找他的母亲。
从小缺乏母爱的赵德贵行事孤僻,从来不跟同龄人一起玩耍。
赵忠举收养了赵德贵,膝下无子的赵忠举把毕生的针灸绝学传授给了赵德贵,赵德贵虽然性格孤僻,但是学起针灸来却是表现出了相当高的天赋。
赵德贵打开抽屉拿出铁盒,铁盒里面有个布包,打开布包,上面躺着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赵忠举曾经告诫过他,如果想用银针,手法一定要娴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赵德贵想用银针治病的话,一定要让赵忠举看到他的施针手法。
赵德贵已经被自己的自信塞得满满的,好像什么都忘记了,不是他好斗,而是他认为他的针灸术能让白青低下高贵的头。
赵德贵这个时候把银针拿出来,意图很明显,他要用银针将白青击败。
正当赵德贵擦拭银针,想着比试的时候,白青坐在椅子上无聊的快要睡着了。
全科,全面的科室,当初程主任和白青解释的时候,白青也是这样想的,全面的科室,什么样的病人都可以送到这里来,什么样的病白青都能够治。
而现在,护士长调来的两个小护士没有给他一点点的帮助,还想要他的性命。
全科凸显了医院的冷清。
白青正要出去串串门,和隔壁的科室联络联络感情,护士长正好进来,差点和白青撞个满怀。
护士长年纪三十左右,虽算不上花容月貌,但还算的上有几分丽质。
“不好意思白医生,不好意思,您这是要出去吗?”护士长深表歉意地说道。
“没事,没事,”白青客气道,“有什么事情吗?快进来坐。”
护士长坐到沙发上,白青则回到办公桌边上的椅子坐下。
“白医生,我今天电话打通了,小花和小草家里出了事情,可能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来上班了,真的不好意思,白医生,你看看,刚给你安排了两个助手,这还没工作一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