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真的是一个刁蛮公主的样子,连处罚人的理由都可以这样随手拈来,甚至算是无理取闹。
可是欧阳君锦知道之后特别高兴,他拉着她坐在身边笑了许久,说从来只有人骂他的,只有她会不遗余力的维护他。
她很喜欢看欧阳君锦笑,他本就生的那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漂亮的薄唇好看的弯起来,器宇轩昂,吸引着天下所有女子美好的眷恋。
不过欧阳君锦总是不喜欢宠幸他后宫的妃子,他一月见所有宫妃的次数,还不及见她的一半。
因为他说过,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去见他!
于是她理所当然的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常常跑去见他,无聊时去见他拉着他陪她玩,得了新奇好玩的东西去分享给他,逗他笑一笑。
在她眼里,自己是他的妹妹嘛!
仿佛他是她亲哥哥,她想怎么样都行!
日子一直这样过的都非常开心,直到她在后宫里跟几位嫂子玩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她们说,皇上喜欢自己的亲妹妹,才不在乎后宫的众多妃子。
她当时就生气了,跑去找欧阳君锦理论。
站在他书房,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叉着腰,小脸上飘着两朵红云,气愤道:“哥哥,你看年嫂子说的,她太过分了!怎么能说你喜欢我!你是我哥哥呀!”
欧阳君锦握着朱笔的手一抖,脸色略微变了变,他将欧阳君羡招来身边,轻抚着她的长发,劝道:“君羡不生气,你想要怎么处罚她?”
欧阳君羡撒娇一样抱住他的胳膊摇晃,像以前很多时候一样,欧阳君锦轻而易举的一句话便能让她笑出来,她在欧阳君锦耳边咯咯的笑着,“她乱说话,割了她的舌头好了!”
说罢,她还朝欧阳君锦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欧阳君锦用笔头点了点她的额头,答道:“好啊。”
他回答的这样轻松,就像欧阳君羡开玩笑说的那样轻松。
她原以为,欧阳君锦说要处置年妃,只是一个玩笑罢了。
毕竟是他后宫里的妃子,年妃的家世也不容小觑。
谁知第二天她再去后宫的时候,就发现,年妃真的被割了舌头丢进了冷宫,再无法重见天日。
这些皆因她一句玩笑话?
她脑子里不断闪过这个想法,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不可能啊!
她只是跟哥哥开玩笑呢!
他怎么会当真割了年妃的舌头?
等她再次跑去找他的时候,馓到他们的舅爷杜太傅震怒的声音,“一句玩笑话,皇上便割了年妃的舌头,还将年府之人抄家流放,这简直荒唐啊!”
杜太傅上了年纪,人老心却不老,因着欧阳君锦是他的侄孙,他批判的也一点不客气。
他欣赏欧阳君锦年少有为,将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条,将疆土拓展到百里之外,却怕他太过狠辣,做事一点余地都不留。
“太傅年纪大了,送太傅回府休养。”欧阳君锦头都不抬一下,竟然直接命人将杜太傅给强行带出了宫。
杜太傅气的老脸涨红,连声骂了欧阳君锦好几句,“皇上何苦执迷不悟!你这样定然会误国误民啊!你怎可如此昏庸无道!”
杜太傅一直被人架出来也一直骂骂咧咧的,欧阳君羡从小被宠爱,杜太傅也很喜欢她,宠她,可她从没见过太傅舅爷爷这么激动的样子,他还直骂欧阳君锦。
杜太傅被人架走的时候正好跟她遇上,杜太傅见了她,眼神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宠溺,而带了几分怨恨,他指着她道:“祸害!你必定误我大楚!误皇上万世基业啊!”
“舅爷,你说什么呢!”欧阳君羡从来没有被人骂过,且骂她的这个人,还是从小疼爱她的舅爷爷,她一下便哭红了鼻子。
她哭着跑进大殿去找欧阳君锦,欧阳君锦见她哭哭啼啼的,立刻扔了笔过来握住她的手,替她拭泪,“谁欺负你了?为什么哭呢?”
欧阳君羡想起方才杜太傅说的话就难受,她原原本本的说给欧阳君锦听了,还一边抽泣道:“我哪里误你?哪里误国了?我平时淘气,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呀?”
说起这点,欧阳君羡觉得十分委屈!
她虽然任性,却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
她是楚国的公主,虽然嚣张跋扈,却总在欧阳君锦允许的范围之内,对于朝堂之事,她一无所知,更别提掺和了。
再说她又不是什么迷惑君上的妖孽女子,哪里就成了杜太傅口中的祸害了?
她倒是想让杜太傅说给她听,她哪里是祸害了?她祸害欧阳君锦什么了?
“我不管!我要去找舅爷,跟他问清楚,我哪里祸害楚国,哪里祸害你了!我不服!”欧阳君羡倔强的扬起小脸,哭的花猫一样的小脸通红,肌肤却泛着淡淡的光泽。
欧阳君锦自然的动作将她搂入怀中,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你没有误国误我,你就是我可爱的君羡,是舅爷的错,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嘛!
欧阳君羡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搂着欧阳君锦的脖子,笑道:“哥哥最好了。”
“呀哈哈哈!”欧阳君羡也像小时候一样,在欧阳君锦怀里蹭来蹭去的。
她一哭,搅扰了欧阳君锦批奏折,欧阳君锦像从前一样,抓着她罚她陪他一起批奏章,不许她离开。
欧阳君羡纵然觉得这样枯燥的很,也不嫌烦,她就坐在欧阳君锦的龙椅上,身子躺在他双腿上,累了就睡,醒了就揪着他的衣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