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来人,来人,快去请大夫?”
小妾的情况让梁守仁慌了手脚,马上打发奴才去请大夫。
“老爷,奴家好怕啊,你说奴家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你是老爷的福星,肯定能长命百岁,等下大夫来了就没事了,乖啊。”
“老爷,我舍不得你。”
小妾趴在梁守仁的怀里呜呜的哭着诉说。
“放心,老爷保证你肯定会没事的。来人,把寻芳院伺候的全给我捆了。连人都不会伺候,要他们何用。”
寻芳院是小妾当时让梁守仁亲自给她的小院题的名字,在这宅子里可是独一份。当时因为这个名字小妾没少得瑟。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一众丫鬟小厮全都跪下求饶。
“饶命?当时老爷我是怎么给你们说的,七姨娘肚子里怀着老爷的命根子。让你们加倍小心的伺候。可是你们看看,现在七姨娘这么难受,你们说说是怎么回事?”
“奴才,奴才不知……”
“哼,不知?那老爷我让人帮你们明白明白。来人,把这些狗奴才全都拉下去,每人打四十大板。”
“老爷饶命……”
“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七姨娘,奴才求求您劝劝老爷。”
四十大板打完了,人就算是不死也废了。到时候比死都难受,求情的声音更大了,有的奴才心眼转的比较快,现在老爷正在盛怒中,能劝梁守仁改变主意的就只有作为最受宠的小妾七姨娘了。
小七等众人哭号的差不多了,才弱弱的开口。
“老爷,看他们也挺可怜的,奴家还怀着孩子。看不得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再说就当是为了奴家肚子里的孩子积福,暂时先绕了他们吧?”
“唉,你啊,就是太善良啊。这些狗奴才伺候的不好打杀了就算了。”
“老爷,奴家也是为了孩子着想。奴家可怜的孩子,如果,如果,呜呜呜。”
小七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后果一样,又扑在梁守仁的怀里不停的哭起来。泪水染湿了梁守仁的前襟,看的他更加的心疼小妾。
“好好,都听你的。快别哭了,仔细伤了眼睛。”
梁守仁亲自拿着手帕轻轻的把小妾脸上的泪水仔细的擦干净。然后扭头对着跪了一地的奴才说:“看在七姨娘和肚子里的小公子的面子上,暂且绕了你们的狗命。以后精心伺候七姨娘,再有下次,老爷我必当好好的收拾你们。”
“谢老爷饶命,谢谢七姨娘。以后奴才一定好好的伺候七姨娘。不让七姨娘和小少爷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二十几个人虽然庆幸能从死亡线上拉回,身体还有些哆嗦,但谢恩的好话说的还是很流畅的。看来以前没少练习。毕竟梁守仁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平常因为个小错,受罚的人可不少。每次罚完之后还得对他感恩戴德,不能流漏出一丝的不满。否则梁守仁能把人重新拉回来生生的折磨死。
“不过为了让你们长个记性,每人罚半年的月例。行了,都下去吧。”
能保住命比什么都强,他们都是签了死契的奴才,打杀全随主人高兴,至于月例在梁府的人能拿到的除了几个管事的,其他人早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罚没了。所以梁府下人口袋里是真的比脸干净。
“老爷,大夫来了。”
来人一袭深色布衣,面容清瘦,身材略微偏瘦,手里提着一个工具箱急匆匆跟着丫鬟走进内室。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神色。下巴的山羊胡让他看起来相对稳重一点。大夫大步跨到梁守仁的面前躬身行礼。
“梁大人!”
“这都火烧眉毛了就别在意那些虚礼了,快来看看七姨娘怎么了?”
梁守仁不在意的挥挥手免了对方行礼,让他抓紧为七姨娘诊脉。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梁守仁焦急的在旁边等待着,多次想开口询问,可是又怕自己打扰了对方。只能紧紧的盯着那大夫的神色,希望能从上边看出点什么。
大夫收手的那一刻,梁守仁终于忍不住询问出声。
“大夫,怎么样?”
梁守仁着急的问道,这可是他盼了那么多年才盼来的第一个孩子,绝不能半点的损失。
“梁大人,借一步说话。”
这大夫来清苑县的时间并不久,不过刘师爷听说,是有名的妇科圣手。所以向梁守仁推荐了他,一直都是他平安脉,之前小七的脉相都很好,梁守仁对对方的医术也相当认可。所以这次小七有事情照例请的对方。
大夫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然后严肃的对梁守仁说:“梁大人请恕谢某直言,七姨太当时怀有此胎时谢某就说过七姨太此胎来之不易,必当加倍小心。有幸得梁知县信赖谢某一直尽心尽力帮着七姨太安胎。情况一直很好,小公子必当安全降生。可是现在七姨太受惊过度,引起胎儿不安。已经有流产的迹象。”
“什么,流产!这可如何是好。谢大夫请一定要帮着本县令保住本县的儿子。只要本县的儿子安全降生,日后本县必当重谢。”
听说好不容易得了的儿子要保不住了,梁守仁不淡定了。忍不住抓着人家大夫的手许以重利。
“梁大人不必如此着急,幸亏七姨太吉人天相小少爷也是懂得心疼人的。在下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小少爷这次万幸保住了。卧床休息七天就能渐渐恢复。”
这谢大夫也够狡猾的,一开始就把梁守仁的心吊的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