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简直就是太过份了!他们看见那恶少欺负一个势单力薄的少女,袖手旁观也就罢了,看见有人打抱不平,就怕殃及到自己,特意躲得远远的。最可恶的是,他们居然敢拿眼来瞪大小姐您!”颂春跟在歆梦后面,忿忿不平地道。
“想来是那恶少的身份不简单,后台很硬,平日里也将百姓欺负得多了。”歆梦的面色已经由惊讶恢复如常,淡然地说出自己的观点,“我们是外来人,他们可是本地的居民。若是帮了我们,等我们一走了之,他们却要遭殃了。”
“可是,他们这样漠视别人的痛苦遭遇,将来轮到他们自己遇到这样的事,别人也不会出手帮助他们的。”因为气愤,颂春的俏脸微微涨红。
歆梦停下脚步,转头认真看了讶然的颂春一眼:“你的话十分在理!可惜,火没有烧到眉毛,他们便想当然地以为可以自善其身,等到祸事降临的那一刻,想要后悔却是来不及了。”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萧琅从后赶上来,看看一脸愤然的颂春,又看看一脸淡然的歆梦。他跟在后面,早就把她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可不会认为,他的梦梦是个狠心的人。她只是把愤怒埋藏在了心底,没有表露在脸上。她要是能对不公之事视若无睹,刚才就不会拉着颂春下楼来。前几日也不会一直念叨着没有提醒杂耍父女的事。
“萧公子身居高位,自然不必担心他人的瓦上霜会影响到您的富贵。”颂春误会了萧琅说出那句诗词的本意,一下子把矛头转向了他。
萧琅一愣,没有反驳颂春的指责,而是看向歆梦,脸上缓缓绽开了温柔的笑意:“梦梦现在是要过去,还是等闫青自个儿把事情处理好?”
刚才一时冲动下楼来,歆梦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听见萧琅这样问,往混乱的那边望了一眼,只见梁府的家丁把闫青围在中间,打着一起上群殴他的主意。
可惜,他们的不自量力根本没让闫青放在眼里。
闫青只用了几招就将那几个家丁打翻在地,冷着脸走向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梁鸣。
“别、别过来!”说话的是之前那个给梁鸣递帕子擦脸的狗腿子。他是梁鸣的贴身侍从小四。
至于梁鸣,早就摔得七荤八素,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有气无力地拿眼惊恐地盯着闫青。
刚才在其他家丁在围攻闫青的时候,小四则跑到梁鸣身边要扶他起来。奈何梁鸣摔得太惨,半天也没能扶起来。
眼下见闫青一步一步逼近,小四惊慌起来,顾不了许多,指着闫青威吓道:“你、你知、知不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他、他可是靳城首富的大公子梁鸣!”
小四说完还有意挺了挺胸,可是那一点装出来的气势,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心里其实怕得要命。
放眼整座靳城,还真的没有人敢跟梁府作对,可惜梁鸣遇到的是闫青。小四的威胁在闫青眼里连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