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这行李箱里装的都是些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况且之前过安检的时候不都检查了吗?怎么还需要再检查一遍。
是钟嘉禾的声音,薛淼淼竖起了耳朵。
“我说你这人废话怎么这么多,让你打开检查就打开检查,由得你干不干,这是规矩!”
那人公事公办地说着,就是往行李箱靠近。
薛淼淼激动地想要叫唤,但是嘴巴被透明胶带封住了,箱子里空间又小,她连挣扎弄出声音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盼望检查的人将箱子打开发现她。
钟嘉禾拉住了穿着制服的检查员,从怀里掏出一沓早就准备好的钱塞过去,“哥,瞧这晚上风大的,你也不多穿点,做你们这行真是太辛苦了,太辛苦。”
检查员眉梢一动,还绷着身板。
“安全第一,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你们这些老百姓是不是我们的辛苦,每次出事的时候都是我们挨批评,工作不好做。”
钟嘉禾会意,又取出一沓钱塞到检查员的大衣兜里,“那是,哥你辛苦了,我绝对是老实人,箱子里装的都是些衣服,没有其他的,麻烦哥通融一下,感激不尽。”
检查员点点头,走到箱子旁,“行,那我就随便看看,看你这样子也是正经人,但是我还是得履行义务确保安全你说是不是,所以就随便检查检查。”
“哥,您放心检查。”
薛淼淼听到要检查的声音还是兴奋的,随后耳朵边响起了拉链的声音,可是那声音两秒钟都没有就停了。
“不错,很安全,你快点上船去吧。”检查员拍拍手,放行。
“谢谢哥,有机会一定请哥喝酒。”钟嘉禾满意地笑笑,扶了扶伪装的黑框眼镜,拉着皮箱快速朝甲板走去。
他要把薛淼淼扔进海里喂鱼!让她连阴间都去不了,让钟浩天永不瞑目!
想着,钟嘉禾加快了脚步。
薛淼淼蜷缩在行李箱里,耳边是轮子滑动的哗哗声,使出浑身的劲儿挣扎,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还讨得了钟嘉禾对行李箱的一记猛踹,正好踹在她脸上,痛得她整个缩紧,不敢乱动了。
死变态,下手总是这么狠。
“那边那位先生,请你等一等。”
又有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薛淼淼不由得心下一喜。
钟嘉禾看向不远处几个黑衣西装的男人,悄然加快了步伐,快速上了甲板进船舱,将行李箱藏在了座位底下。
装在行李箱内的薛淼淼感觉到了摩擦的声音,胳膊也跟着火辣辣的。
“那位先生!”
钟嘉禾被几个黑衣人抓住,“现在,我们刚才叫你,你为什么要跑。”
“船马上要开了,我当然要抓紧时间,而且我不知道你们是叫我啊,当时我旁边还有其他人,我以为你叫他们呢,请问几位有什么事情吗?”
“例行检查,把你刚才拉着的行李箱打开给我们检查。”
“可是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才有检查员检查过,你们的装扮看起来并不是海关的,你们不会是非法的吧,我有权利决绝的。”
“哪儿那么多废话,老子一枪崩了你。”
钟嘉禾佯装周旋了几句,这才不甘愿地拉出行李箱。
薛淼淼还是隐约能听到外面的声音的,而且能感觉到船在明显地晃动,她等着箱子被打开,可是等了半天听到了拉链声自己所在的箱子却一动不动。
她在箱子里胡乱动了几下试图引起人的注意,却不想箱子突然平移起来,好似有人在推动箱子。
就在她以为钟嘉禾要转移的时候,拉链突然就被拉开了,一丝光从拉链缝隙里透出来。
世界是颠倒的,入眼的是一个个座椅底座,顾不得想其他的,她将拉链撑大,偷偷地箱子里爬了出来。
她可不能让钟嘉禾那个变态得逞!
薛淼淼刚冒出一个头就被钟嘉禾发现了,因为那几个黑衣人还在,钟嘉禾没敢吼出声,迅速冲过去。
船舱里的人很少,这一追便惊动了那几个检查的黑衣人,看到逃跑的薛淼淼,虽然和他们要找的人不一样,但还是凭知觉尾追上去,和钟嘉禾是两个方向。
顾不得扯掉自己脑袋上一头乱糟糟的假发,薛淼淼跑进了驾驶舱。
驾驶舱的工作人员正在检查设备,见人非法闯入就要大骂。
“这个船油箱在哪里?”
“小姐,你这是要?”
薛淼淼拿了旁边的起子就往工作员的脖子上插去,“说,油箱到底在哪个位置!我要放油,我要让船开不出去。”
被威胁的工作员战战兢兢地指了指右下角的地方,那里有指示灯,上面有禁火标志。
此时钟嘉禾已经在驾驶舱外面,见打不开驾驶舱的门,折身取了应急斧头砸。
噼噼啪啪的,整个船仿若都随之摆动。
工作员早就吓得躲一边儿去了,而在钟嘉禾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也在给上头打电话汇报情况,说是在港口船上遇到了可疑的一男一女,男的戴眼镜女的红色卷发,拍了照片传过去确认是否是要找的人。
嘭。
钟嘉禾劈开了驾驶舱反锁的门,举着红色的应急斧头,活像电影里变态的杀人狂魔。
“薛淼淼,你以为你跑得掉?我既然能炸死钟浩天就能弄死你,我要把你丢到海里喂鱼,到时候连阴间都去不了,让钟浩天在地下都不得安生。”
“你的心可真够毒的。”薛淼淼淡淡地说,背在身后的手悄然拧动着阀门,可是正规的